昨天在酒店發了一夜的高燒,今早醒來就看見網絡上關於我在水中打人的不實言論,雖然不知道是誰散佈的這些謠言,但我真的想問問他:你的智商超過八十了嗎
試問,有幾個人敢冒着生命危險在水裏爲難一個關係不錯的同事我覺得智商超過八十的人都做不出來這種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
在這裏和非常感謝歐陽姍姍小姐,她在體力耗盡的情況下,依然堅持拍攝任務,也同樣感謝把我救上岸的同事,謝謝大家的幫助。我會盡快養好身體,爭取早日回到劇組完成拍攝任務”
寫完之後,她把紙帶下樓,交給淼淼。
“掃描一份、打印一份同時上傳到微博,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處理,我要回樓上休息,今晚不喫飯了。”
手寫的說明比鍵盤敲出來的字跡更有親和力,再加上許黎靈動飄逸卻又不失莊重的字體,就像是一封寫給網友和粉絲的親筆信,不光洗清了身上的冤屈,還讓許黎體一夜爆紅。
一份合情合理的說明、一羣衷心的粉絲、大v的轉發和擴散,再加上幾篇通稿,這件事平息的速度比蔣鉞想得還快,這個女人真是太擅長籠絡人心,說理的同時還不忘煽情。
在家休息了幾天,許黎準備動身回劇組,卻意外接到經紀人的電話。
“你現在化妝出門,來一趟靜水山莊,有個大老闆想和你談一下代言合同。”
聽着電話裏周偉彥那種過節纔有的歡樂語氣,她下意識的皺起眉心,心想是多少錢的代言,能把這位經紀人高興成這樣。
“我”
“哎呀,你別廢話,化好妝就過來,快一點,人老闆忙着呢。”
那邊催的太厲害,許黎只好讓淼淼進來幫自己化妝,心裏卻一直犯嘀咕,到底是什麼人
到了他說的地方,她被身穿紅色絲質旗袍的女服務員領到三樓的包廂,正要敲門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周偉彥那張笑出褶皺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眼前。
“哎呀,你終於來了,蔣總都快等不及了,快進來。”
她還沒說話,就被周偉彥拽進房間,看見兩個男人坐在椅子上,其中一個是蔣鉞的哥哥蔣正陽,另一個很面生。
對上蔣正陽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站在燈光下的許黎突然打了個寒顫,耳邊同時響起周偉彥和母親的聲音。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蔣正陽蔣總,這位是林麒林先生”
“蔣鉞小的時候被他哥哥推進水裏差點淹死,談了好幾年的女朋友,最後成了嫂子,蔣家的人都是戲精”
“許小姐考慮的很周到,但是我們還有一個小要求。”
話都說到了這一步,就說明合同的事已經十拿九穩,所以許黎也能做出不好合作的態度。
“您說,如果我能做到,一定會做。”
“我們剛纔商量了一下,希望這首曲子由您親自彈,我們進行錄音和入庫,以及後期的宣傳。”
“我彈”
“對,這是我們蔣總的意思,因爲您纔是這首曲子的創作者,我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你彈的更好的人。”
和經紀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許黎心裏有了答案,她本來是想賣掉曲譜就走人,至於後期誰來彈,和她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
“那就再彈一次吧,什麼時候,今天嗎”
俗話說得好:和什麼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但是,今天之後,她就不想再來這家公司,再見到那張臉。
見她這麼爽快,對面的人除了蔣鉞之後,都驚喜的坐直了身子,大家用眼神交流一番後,周浩推開椅子站起來,必敬必恭的走到許黎身邊,準備幫她抱琴,卻被她用手止住了。
“我自己來就好,你帶路吧。”
周浩面上一怔,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本以爲許黎是嫌棄他,卻看見她自己把琴抱了起來,沒打算交給別人。
去錄音棚的路上,許黎差點被衝出來的粉絲撲倒。
“老王,把今天不安心工作的人都記下來,這個月集體扣工資”
男人的聲音帶着不容置喙的強硬,看着急忙退回位置上的員工,許黎抱着琴的手緊了緊,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個男人的脾氣都如出一轍。
“你跟我來”
話音未落,大手捏住她纖細的胳膊,像是拽小孩兒似的把許黎拖着往前走,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她差點把琴砸到蔣鉞臉上。
“是我們這邊考慮不周,沒有做好安保措施嚇到了你,非常抱歉。”
這句不走心的道歉,讓她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所有人給她的驚嚇加起來,還比不上他一個人,到底是誰嚇到了誰啊
進了電梯他才鬆手,許黎急忙抱着琴閃到一邊,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着實讓蔣鉞心裏不爽,剛纔他在會議室的時候就很想問一句。
“我以前得罪過你嗎”
他們剛進電梯,門就合上了,聽了蔣鉞的問題,她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監控器,壓下心頭的不甘和怨恨,故作鎮定的搖頭。
“第一次見。”
“是嘛,我還以爲你是我哪個前女友整容之後特地回來報復我。”
聽了這話,她都不知道該謝謝他誇自己長得好看,還是該鄙視他膨脹到快要爆炸的自信心。
“蔣先生愛情經歷很豐富嘛。”
她是聲音不冷不淡,倒是讓他難以分辨這是在誇他,還在罵他。
電梯門一開,他先一步出去,許黎跟上去,這層樓比之前的樓層要清淨許多,樓道里沒有閒散人員,也沒有那麼亂耳的聊天聲。
“這裏就是了,你先坐一下,誒,你的經紀人呢”
看着轉圈找人的蔣鉞,許黎不知道該不該翻白眼,剛纔他拽着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把那羣人甩在後面,一進電梯就按樓層,她開始確定這個人不是獨孤曄,只是長得像而已。
“你這把琴有些年頭了吧”
“蔣先生,您一個大忙人,沒必要和我一起在這裏等,去忙工作吧。”
像是沒聽出來她話裏話外的意思,蔣鉞抽出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單手放在圓桌上,一動不動的看着許黎,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一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