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我回頭補給你,小丫頭做人要大氣。”
“我跟你比什麼大氣,你手裏流動資產十幾個億,我連壓歲錢都在我媽手裏回頭補給我。”
蔣楠霜是蔣家最小的孩子,父母都是老師。她出生前,蔣鉞已經認祖歸宗,所以整個蔣家只有她不會在意他私生子的身份。
“你都這麼大了,還有壓歲錢,羨慕。”
“我不管,你回頭把錢我,聽見沒不然不然我就去你公司找你麻煩。”
看着氣呼呼的妹妹,蔣鉞仗着身高優勢拍了拍她
的腦袋,笑着說。
“急什麼,在你回家前,我把錢轉給你,不會告訴你爸媽,你藏了這麼的私房錢。”
一聽到私房錢三個字,氣勢洶洶的蔣楠霜就慫了,
“你威脅我算了,錢我不要了,不許告訴我爸媽剛纔發生的一切。”
“沒威脅你,我現在就把錢轉給你。你看這個視頻,是想學琵琶”
“我只是覺得她彈琴特別好看,你沒覺得嗎對了,你女朋友不是進軍演藝圈了嗎效果怎麼樣,她的戲什麼時候播”
“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如果是個成年人,肯定能聽出來他的諷刺,可蔣楠霜到底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道行不夠的她回頭指了指那邊的大伯母,“你媽媽說那是你未婚妻”
話音未落,她想起哥哥不是大伯母的孩子,急忙開口解釋。
“我我不是”
看着那邊和人談笑風生的蔣夫人,蔣鉞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轉冷,未婚妻他可沒承認過。
盯着許黎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周偉彥到底還是忍受不了她素顏就出門。
“不用了,我今天是去彈琴,你以爲我畫的好看,人家就願意和我籤合同那是選代言人才有的標準。”
一聽這話,淼淼急忙抱着化妝盒坐回去,她覺得許黎今天很漂亮,根本用不上再補妝,一襲水墨吊帶長裙,烏黑秀麗的長髮一半披在肩上,一半被綁在腦後,既優雅又帶着幾分俏皮。
一路上,許黎都靠着椅背假寐,知道車子停穩才睜眼。
在電梯口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們這支隊伍,急忙小跑過來。
“你好,我是rj遊戲公司的音樂副總監,周浩。”
“你好,我是許黎,感謝貴公司給我這次機會,希望可以合作愉快。”
對上她少女般活潑可愛的笑容,周浩有幾秒鐘的失神,當許黎抽回手時,他竟然覺得有些遺憾和失落。
“這邊請,因爲您是公衆人物,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所以我們直接從停車場上去。”
“多謝”
“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彈的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我在音樂庫裏對比了很久,沒找到相似的曲目,是您自創的”
“我自創的,曲子只有譜,沒有名字。”
昨晚她和淼淼商量了一個小時,也沒能相出一個霸氣側漏的名字,她前世學的曲子太多,能記住譜,卻記不住名字。
“沒有名字”
看着對方詫異的表情,許黎無辜的笑了笑,嬌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網上流傳的心機girl,反倒像個鄰家妹妹,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如果你們喜歡的話,署名權可以送給你們,我這個人不太會取名字的,太燒腦了。”
見她懊惱的似乎想擡手敲敲腦袋,周浩急的差點去抓她的手,免得她傷害自己,好在許黎沒那麼做。
“這件事咱們上去了再談,正好今天我們蔣總也在公司”
聽他提到蔣總,她瞬間都笑不出來了,本想着貴爲總裁的蔣鉞會很忙,根本沒時間關心這種小事情,看來她又是想多了。
rj 遊戲公司成立近十年,是蔣鉞在大學時期就創辦的獨立公司,因爲前期一直不差錢,後期發展勢頭迅速,已經在國內的遊戲公司裏算得上首屈一指。
“我沒看錯吧,是許黎誒。”
“沒看錯,就是她。”
“她來做什麼啊咱們要換代言人了”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不絕於耳,許黎像個沒事人似的跟着周浩,和那天彈琴被人發現後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您先請坐,我去叫一下我們蔣總和總監。”
“好,辛苦了。”
周浩出去之後,許黎讓周偉彥把琴抱過來,當她準備試音的時候,女祕書端着茶水進來。
“您喝水”
“謝謝”
許黎客氣的微微一笑,卻看見對方激動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磕磕巴巴的說。
“能能請您幫我籤個名嗎你的每部劇我都追,我真的好喜歡你,剛纔他們說你來了,我還不相信”
看着丟掉矜持的祕書,許黎接過她手裏的本子和筆,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呂青,雙口呂,青山綠水的青。”
對方話還沒說完,許黎就已經低下頭去寫字了。
祝呂青美女永遠年輕漂亮、健康快樂,愛你的許黎最後還不忘加一個笑臉。
“這樣可以嗎”
第一次見到這麼和氣、體貼的偶像,祕書幸福感爆棚,連續道謝鞠躬,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抱着本子跑出去。
“我我是把她嚇到了嗎”
醒來後第一次給人簽名,就把對方弄哭了,許黎也有點想哭。
見她欲哭無淚的樣子,淼淼差點笑出聲,搖頭安慰她。
“她是見到偶像太激動了,估計過一會”
話還沒說完,餘光看見朝着門口走來的一羣人,淼淼立馬閉上嘴往後退了一步。
“你好,我是蔣鉞,聽說你就是那首曲子的創作者”
看着對方伸出的大手,許黎猶豫了一下才敢去握手,蜻蜓點水般的碰一下就把手縮回來。
“是我的曲子,網絡上的版本不全,所以我今天把琴也一起帶來了,你們這邊什麼時候方便。”
像是沒想到她比自己還急,蔣鉞面上一怔,點點頭轉身對助理吩咐。
“去搬一套合適的桌椅來。”
等人跑出去之後,他又問許黎。
“剛纔周浩和我說,曲子還沒有名字,那你帶曲譜了嗎”
許黎點頭,淼淼急忙把手裏的文件夾遞過去,這是昨晚許黎熬了兩個小時才寫出來的,彈琴她會,寫譜子真不擅長。
“你們先坐,我們看看曲譜。”
之後,兩個人就沒有任何交流,在蔣鉞眼裏面前的女人只是一個頗有天賦的作曲者,他是生意人,在商言商。
許黎坐在椅子上,手指緊緊的勾在一起,那張臉真的勾起了很多絕望的記憶,如果昨天不是許雲心在場,她會當場拒絕這件事。
很快,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士搬一套合適的桌椅,許黎抱着琴過去,她就想快點結束今天的事,免得一會兒因爲意難平把蔣鉞給打一頓。
待她安置好琴的位置,正在討論曲譜的人也轉過身子面對她,準備聽一下現場版。
本以爲是萬事俱備,可當許黎坐下後,發現她的手在顫抖,這是之前沒出現過的情況。
面對四方的關注,許黎閉着眼調整呼吸,排除身體的雜念打算認真彈琴,可幾個音後,她的手又不聽話了。
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嘴上說着可以忍,身體卻很誠實的不想忍。
“這就是你和說我的音樂天才她連琴絃都撥不準。”
男人的話聲音不大,卻剛好能傳到許黎的耳朵,內心的不甘和憤怒在瞬間涌了出來,她彈不好琴,也都是因爲他那張礙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