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仙碑宗內部因爲高氏兄弟而爆發出巨大的矛盾時,他奔着報恩的信念成爲了北宗的領袖,正是這個契機,凝聚了天地之嬰,這也更加堅定了他庇護高氏兄弟的心。 .
“都說一飲一啄,皆由天定,果然是這樣啊。高氏兄弟二人以往也惹出了不少的麻煩,但好在都被被妥善的處理了,也正是如此讓高氏兄弟做事越來越肆意,而我心裏也早已經煩躁,不願意再替兩人擦屁股。”
說到這裏,魏尚嘴角苦澀。
“當二人當着我的面提出要趁夜殺你時,我是想要勸阻的,可是又因爲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給你一個交代,我心裏猶豫了一下,心生出了一個念頭,也許讓二人殺了你是一個最方便的解決辦法,雖然只是一霎那的想法,也及時的意識到這是不對的,可還是產生了很壞的影響,天地之嬰直接暗淡了許多,推算起來,可能會讓我進入丹華境界時間推遲五年!”
“竟然會這樣。”薛晨暗暗驚詫。
過後,魏尚急忙坐定,希望能夠進行彌補,最好恢復過來,結果一不小心錯過了高氏兄弟出手的時機,眼睜睜的看着靈簡內的仙山鎮鬼術法爆發出來。
而後,高氏兄弟在情急之下說出他是知情的,而且還沒有阻攔,面對衆多下屬質疑的眼神,他內心的愧疚更加強烈,感覺自己簡直不配爲人,怎麼能允許這種道德敗壞毫無人性的事情發生呢。
他能凝聚天地之嬰是因爲他的無瑕品德和君子之風,而當他的人格和品性一而再的出現污濁,得到的也全都消失了,甚至失去的更多。
這是煉晶晉升丹華的艱難,稍有不慎,哪怕是心境的改變都會讓得到的一切重新失去,完全是在一念之間。
“難怪丹華境界的修行者如此稀少。”聽了魏尚說了自身的情況,薛晨心裏也不由得感嘆想要晉升丹華境還真的是不容易啊,頗有一步走錯滿盤皆輸的感覺。
魏尚又隨口說了一下高氏兄弟的情況,已經被驅逐了,不再是仙碑宗的人,還談到了因爲這件事,仙碑宗也會重新合二爲一。
對於這些,薛晨不敢興趣,他在思索着另一件事,問道:“魏先生,你說的願意幫助我在修行這條路走的更快,更遠,具體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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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碑宗的傳承我是不可能泄露分毫的,但是,我有的是閱歷和經驗,如果你在修行有任何不懂的,可以向我詢問,我想,至少在你成爲丹華境修行者前,我還是可以幫助到你的。”
對於這一點,薛晨不否認,想到魏尚這麼一個半步丹華的修行者這麼成了普通人,他心裏都感到可惜呢,也不由得想到,如果魏尚依舊是一個半步丹華,甚至是成爲丹華境修行者,對他的幫助肯定會更大。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向魏尚詢問沒有辦法恢復了嗎?
“辦法也許有,如某種靈丹,但這種丹藥恐怕至少也得是寶級品的,將半個仙碑宗賣了也許才能換來吧,或者是祭魂境的前輩出手也有可能吧。”魏尚閉了下眼,將眼底的痛苦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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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可以嘗試一下,說不定你還有機會重新回到半步丹華。”
魏尚身體一顫,睜大了眼睛,有些灰白的臉色有血色充盈,可旋即恢復了平靜:“不可能的,我對我的情況太瞭解了。”
薛晨笑了一聲:“我明白,魏先生是不敢想,害怕想多了後讓自己更痛苦,對不對?”
“你究竟想說什麼?我答應過幫助你,絕對不會食言,如果你是想要用謊言來讓我更加努力的幫助你,那大可不必。”
魏尚完全不認爲薛晨真的有那個本事讓他恢復修爲境界,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只有這一個了。
對於魏尚的誤解,薛晨也不解釋:“我的確不敢百分百保證,但至少一線希望還是有的,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先來談一談,如果我能讓你恢復了,那又如何?”
看着侃侃而談的薛晨,魏尚全身的肌肉都慢慢的繃緊,呼吸也變的有些紊亂,腦袋裏也只有一個念頭,難道真的有這種可能嗎?如果真的可以,他自然一萬個願意重回巔峯,繼續在修行路走下去。
薛晨也沒有急着在說什麼,重新給兩人添了茶。
過了有幾分鐘,魏尚纔再次開口:“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讓我重回巔峯,不,哪怕是將我受損的靈晶修復,我也會感激不盡。”
薛晨也在心裏盤算着,沉吟許久:“如果,我做到了,我要你在我身邊幫我五年,如何?”
“五年?”魏尚雖然心裏激動無,可還沒有徹底的頭腦發熱什麼都不考慮一口答應下來,“你的意思是,這五年時間,讓我成爲你的手下?幫你做事?”
“哈,手下不至於,我也沒有資格讓魏先生作爲我手下,和現在一樣,只是幫我。”
“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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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我修行,幫助我解決一些麻煩,簡單說來,是讓我能夠更順當的在修行這條路走的更快更穩也更遠。”
如果真能有一個沒有失去修爲的魏尚在身邊幫助自己,他想,對他帶來的好處肯定是數不勝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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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時間……”魏尚在心裏也在考慮着,其實,他早在心裏答應了,畢竟只是五年時間而已,如果能用五年時間換來重新修行,又有什麼不行的。
“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可以付出五年的時間來替你做事,但是,我不會做讓我內心有愧,有損德行的事情。”
他已經爲自己這一次做出有損自己德行的事情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也已經看透了,假如他爲了恢復境界而做出不道德的事情,早晚,他還會遭受一樣的因果報應,與此再經歷一次痛苦,還不如直接拒絕。
“這一點放心好了,難道我也不是一個心思陰險沒有品德的人?”
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品德無暇的人,那是聖人才能做到,但他絕對不是壞人,更談不品德敗壞了。
“那用不用訂下靈契?”魏尚問道。
薛晨擺了擺手:“我相信魏先生。”一個能夠因爲做了虧心事損了德行而導致修爲盡失的人,這種人還是很少見的,信用也無需擔憂。
至於他說的辦法,自然是時間逆轉異能力的特殊運用。
時間逆轉異能力可以將整個世界的時間進行倒退,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段,除此外,還有另一種研究出來的用法,便是將異能力作用在局部範圍內,而不是整個世界。
他曾經也多次這般用過,如在棋盤山山頂,被白家化龍體術強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胸膛都凹陷了下去,看起來已經丟了大半條命。
可實際,他一直在斷斷續續的用異能力作用在自己的身體,讓傷勢始終維持在一個可控的狀態。
他也曾在研究出這個特殊用法時拿一隻山鼠做過實驗,一隻成年的山鼠在他的掌控下,在極短的時間內變了一個剛出生的幼鼠。
現在,魏尚的天地之嬰潰散,靈晶裂了,未嘗不可以進行復原!
他現在不敢打包票,是因爲這關乎到修行,關乎到最重要的靈晶和玄妙的天地之嬰。
“你的辦法是?”魏尚語氣略有些急促,注視向薛晨。
薛晨考慮了一下,決定今天晚來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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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日的時間,魏尚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的看一眼手錶,薛晨則較淡定了,不時的詢問一些關於修行的事情,還有一些修行界的見聞。
而魏尚也都一一的給予了詳盡的回答。
突然,薛晨想到了那個叫樊山海的人,甘南和雲州兩省都在這人的負責之下,於是問魏尚是否見過。
“樊山海?我見過兩次,最近一次是我們仙碑宗分裂之時,他來了一趟,和我一樣,凝聚了天地之嬰,也是半步丹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走出了最後一步。這個人性格較火爆,但品性不壞,算得是合格的執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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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是非常的在意這個執法者,只要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足夠了,說不得以後可能會有接觸。
等到了傍晚時分,二人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晚飯,薛晨喫的飽飽的,魏尚自然是食不知味,滿肚子心思,夾了兩筷子之後放下了。
他看了兩眼大快朵頤的薛晨,心裏一陣彷徨:“他真的有辦法讓我重回巔峯嗎?”雖然距離他修爲盡失只是一日一夜時間,可在他感覺確是如同一輩子那般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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