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只有一死
    見到玉瑾花直接就闖進去了,薛晨一陣驚愕,停頓了一下後也跟上去了,走進了竹屋裏。

    當進入到竹屋裏,視線一暗,但他還是迅速的看清楚了一切,兩個人坐着,三個分列兩旁站着,其中一個人正是巫師塗奧。只是塗奧沒有了當初那股氣焰,很是安靜的站在那裏,還微微的低着頭,態度十分的恭敬。

    “鴻天巫師,真是好久不見。”玉瑾花語氣平淡的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玉瑾花玉妹妹,的確是好久不見,一別有四十三年了,可我還記得當初與玉妹妹切磋術法的場面呢。”有一個女人笑呵呵的迴應了一句。

    “鴻天巫師,是女的”薛晨完全沒有想到,這位名爲鴻天的古仙寨巫師是個女人,他本以爲會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先生,不由擡頭看去,就見到坐在那裏的的確是一個女人,也完全看不出衰老垂死的樣子,恰恰相反,完全就是一副異常年輕的面孔,說是二八年華都沒有人不信

    相比於玉瑾花的冷眼,鴻天巫師看起來則和善的多,是在西南苗疆大地上很常見的圓潤鵝蛋臉,眼眸如點漆,櫻脣豔紅,勾起的脣角帶着笑意,身穿一身紅黑二色的長裙坐在椅子上。

    雖然模樣算不上驚豔,可給人的感覺很好,乍看起來就像是鄰家的妹子一樣,容易讓人生出親近之感。

    “你不是一個蠢人,既然已經被請到了這裏,應該也想明白整件事了吧,你作何打算”玉瑾花又將目光轉移到坐在另一邊的男子身上,眼神冷瑟,“魏望亭,原來是你搞的鬼,你是想要接觸我的詛咒術那你大可以直接來見我,何必在背後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伎倆。”

    被玉瑾花毫不留情面的譏諷了一頓的魏望亭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長衫,顎下蓄三寸黑鬚,更顯溫文爾雅,只是此刻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相比任誰當着很多人的面嘲諷都不會很舒服。

    “沒想到玉妹妹的性情變化真的很大啊,想當初你可是一個對任何人都會笑的天真爛漫的女孩,否則當初也不會讓河池巫師傾心的很。”鴻天巫師咯咯笑了一聲。

    正當薛晨再次看過去的同時,驟然間,鴻天巫師也看向了他,脣角笑意依舊,只是那雙眼眸中有着他看不清楚的光澤。

    而不知爲何,他的心臟抽搐了一下,劇烈的縮緊,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心口,不是很舒暢。

    看起來鴻天巫師的態度很好,可玉瑾花卻一點也不買賬的樣子,語氣依舊冷淡如故:“鴻天,過去的事情沒有再說起的必要,我只想知道,你這次親至,打算怎麼了結這件事,說實話,你既然知道了他魏望亭就是背後推手,你卻還依舊能夠和他坐在一起喝茶,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巫師鴻天笑容依舊:“你錯了,我和魏先生已經切磋過了,他中了我的毒,正在默默的消解,而我呢,也見識了他的手段,也受到了一些輕傷,雖然我也許有能力殺死他,可這裏畢竟還是炎黃部門的地盤,殺了他我也跑不了,所以也只能暫時罷手。”

    這時,坐在一旁的魏望亭擡起頭來,朝着頭頂吐出一口氣息,那口氣赫然是碧藍色,像是一根箭矢一樣刺穿了竹屋的屋頂,消失不見了。

    “鴻天巫師的巫毒總算是見識過了,佩服。”魏望亭臉上的表情鮮活過來,緩了口氣後,看向玉瑾花,“你來了,請坐,喝茶。”

    玉瑾花沒有去坐,依舊站在那裏:“我可不是來喝茶的,魏望亭,既然事情是因你而起,你打算怎麼解決”

    鴻天巫師默默的坐在那裏,品着茶。

    “你解除對我的詛咒術,鴻天巫師這裏由我來解決。”魏望亭言簡意賅的說到。

    幾乎是沒有一點遲疑,玉瑾花直接就給否決了:“不可能。”

    魏望亭嘆了口氣。

    “想要我解除對你的詛咒術絕無這種可能,你應該知道的。”玉瑾花眼神中涌動着冷意,“恰恰相反,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的解決,我還會發動更加強烈的詛咒”

    “哦,是嗎你施展的是黃泉咒術,不僅需要獻祭三十年壽命,身體還會如同浸泡在黃泉冥河之中,承受無盡的寒毒之苦,這的確是很了不起的詛咒術,但我不認爲你還有能力繼續強化,如果可以的話,早在四十年前你就做了,而不會等到現在,不是嗎”

    魏望亭語氣惆悵。

    “已經過去四十年了,難道你還放不下嗎這對你對所有人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好處,何不就此了卻過去呢,甚至,你失去的也是能夠重新擁有的。”

    “呵呵。”玉瑾花眼神譏誚輕蔑,“魏望亭,你很清楚,你在說謊,我失去的不可能重新拿回來了,也許我還有機會重回巔峯。可是卻根本沒有機會觸及祭魂境,因爲在四十年前,我已經看到了那扇門,卻被打碎了,再也不會再出現了。”

    門什麼門薛晨想不到,究竟是什麼門被打破了,讓玉瑾花如此耿耿於懷。

    “但總好過眼下,不是嗎”魏望亭吐出一口氣,“當年之事,的確是愧對於你,但是四十年了,已經四十年了,就算是對於祭魂境,又能有多少個四十年”

    這一次,玉瑾花甚至都沒有再回應,顯然是放棄詛咒一事根本沒得談。

    這時,巫師鴻天笑吟吟的開了口:“對於你們部門內部的事呢,我略有了解,也着實替玉妹妹感到遺憾,否則說不得如今玉妹妹已經早我一步站在了那山巔呢,可惜,真是可惜。”

    “可既然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我這個外人自然沒有道理去多嘴,可是,對於歲月蠱還有薩帕巫師之死,還有對我的打擾,是一定要有人給個說法的。”

    薛晨感覺到有一縷目光看向自己,正是巫師鴻天。

    “真是有點意思,薩帕竟然會死在一個半步丹華的手裏,還真是丟了寨子的臉,死不足惜。”

    巫師塗奧親眼看着薩帕死掉的,有心替死了的薩帕說句話:“鴻天尊上,薩帕的死”

    “塗奧,我讓你開口了嗎”巫師鴻天看過去,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我,我錯了。”塗奧臉色一白,急忙低下了頭。

    當薛晨下意識看向巫師塗奧的時候,就見到塗奧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接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向着鴻天猛磕頭,砰砰作響,整個竹屋都跟着顫抖。

    着一幕讓薛晨驚了一下,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滾出去。”鴻天微微蹙了下眉。

    “謝鴻天尊上。”塗奧起身就往外走。

    薛晨剛好看到了塗奧的臉,駭然的發現塗奧的嘴巴里全都是血,還有大塊的黑色碎肉,彷彿嘴巴里面像是腐爛了一樣,異常可怖。

    玉瑾花看都沒有多看一眼:“鴻天,你究竟想要怎樣既然你知道了一切都是魏望亭搞的鬼,難道不應該找他算賬嗎”

    “玉妹妹說的有道理。”巫師鴻天又恢復了笑意盈盈,“我呢,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我自然會和魏先生算個清楚,不過,殺了歲月蠱和薩帕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的,畢竟,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損害了寨子的威嚴。”

    薛晨眉頭動了一下。

    聞此言,玉瑾花再次說道:“事情”

    可是剛一張口,話就被巫師鴻天給打斷了:“玉妹妹可知道,當年河池巫師第一次見到了你後,可就對你愛慕的很呢,可是寨子裏有規定,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於是河池巫師就做了一個很蠢的決定,他竟然想要脫離寨子,就爲了你。”

    “你想說什麼他的死,有和我有什麼干係”玉瑾花問道。

    “多麼愚蠢的決定,竟然爲了你要脫離寨子,你可知道河池巫師現在如何”鴻天笑意嫣然,“他已經死了,想要脫離寨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經過三重歷練的,很不幸,他沒有通過,於是死了,他可是爲了你而死。”

    不止是玉瑾花,其他人也都有些不解,鴻天巫師說這些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忘了說,河池巫師是我的兒子。”

    面對任何事都冷眼對待玉瑾花都面色陡變。

    薛晨更是一怔,兒子他幾乎忘了面前這個鴻天巫師並非像外表一樣年輕,已經是壽元將近的丹化境巔峯,那麼有個兒子也在正常不過了,可是卻爲了玉瑾花脫離寨子導致最終死掉了,這就太過驚人了。

    “玉瑾花,你走吧,但你身邊的那個人必須要留下,他要爲歲月蠱還有薩帕的死付出代價,即便事情不是因他而起,可他也只有一死,你也不要再說任何話了,我沒有興趣聽下去。”

    鴻天巫師面龐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了。

    “那如果我不答應呢”玉瑾花道。

    “你已經不是當初的玉瑾花了,你有能力阻止我做任何事嗎”鴻天反問道,“你離開吧,不要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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