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一百八十四章 包個大紅包
    過了一天,薛晨在電視新聞上看到妙海法師已經離開蟬鳴寺,啓程返回了五臺山,心裏竟莫名的涌出一些離別的傷感。

    雖然他和妙海法師只近距離接觸過不到半個小時,可是他對這個垂垂老矣的僧人莫名的感到有些親切,也慶幸自己沒有把妙海法師贈與他的那串佛珠賣掉,而是留在了手中。

    從這位老僧的身上感受到靈氣這件事,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一個謎,讓他想不通,想不透。

    同一天,他接到了閆儒行打來的電話,讓他感到十分的意外,他還以爲閆儒行又是打佛珠的主意,直接一口回絕了:“抱歉,佛珠我真的不會出手。”

    “小薛,我雖然對那串佛珠的確有意思,但這一次不是爲了佛珠,而是另有其他事。”閆儒行笑呵呵的說道。

    “找我喝酒?”薛晨笑着反問了一句。

    閆儒行一聽薛晨提起喝酒,心都顫了一下,那天被攙扶回古玩店後,他折騰了半夜,吐的胃都抽搐了,連喝了三天的小米粥才養過來,他現在是談酒變色啊,喝傷了,急忙說道:“不,和喝酒沒關係,我找你是有正經事想要和你談。”

    “哦,正經事?”

    薛晨有些意外,既然不是爲了佛珠,那閆儒行找他會有什麼事?他和閆儒行可沒有太多的交集。

    “事情是這樣的……”

    閆儒行在電話裏將事情簡單的說了起來,是最近經人介紹,有人要出手一幅齊白石的畫,尺寸較大,而且還是精品,估價達到八百萬以上,他打算親自過去看一看那幅畫,但是爲了保險,想要找薛晨同去,幫着鑑定一二,免得吃虧上當。

    “我本來找老沈一同前往,但他把你推薦給了我,嗯,小薛,你怎麼想的啊?願不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對於主動來找薛晨幫着他做鑑定,閆儒行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的,因爲他自己就是一個古玩鑑定師,而且還是頂尖的。

    但這一次涉及的是齊白石的畫作,是如今市場上被仿冒的非常嚴重的一類,涉及的金額也近千萬,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

    對於薛晨的本事,他也算是領教了,的確不簡單,讓他摸不透看不透,所以再三的考慮之後,還是厚着臉皮打來了電話。

    “既然是閆叔親自開口,自然不敢推辭,當然,我過去也只是提提意見,還是要以您老的鑑定爲主的,我的經驗還尚淺,比不得您經驗豐富。”薛晨道。

    閆儒行被薛晨這一番話說的心裏非常舒服,就連失去那盞青花瓷盤的痛心都淡了許多,暗道這個小子,不僅本事不錯,又能喝酒,還這麼會說話,挺合他的胃口。

    “好,那就準備準備,我們後天就出發。”

    聽了閆儒行這句話,薛晨怔了一下,問道:“要出手齊白石那幅畫的人不是海城人?是外地的?”

    “當然不是海城人,如果是海城的,那就簡單了,因爲海城的那些收藏家沒有我不熟悉的,不用看,我就知道他手裏的東西是真是假,賣家是平河人。”

    “平河?!”

    薛晨眼神一動。

    “據我所知,賣家是一家機械廠的老闆,因爲經營不善,使得資金上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想要將手裏的一幅齊白石的畫出手,回籠一些資金維持廠子,正因爲如此,所以出手的價格應該不會太高,只要是真品,就可以買下。”

    “是這樣。”薛晨點點頭,當即就答應下來。

    “我就知道小薛不會拒絕,你放心,這趟生意如果做成了,我肯定給你包一個大紅包。”閆儒行看似十分大方的豪爽說道。

    薛晨追問了一句:“多大的紅包?”

    對面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咬着牙給出了一個數字:“五千!”聽起來很是爲難痛心的樣子。

    聽到這個數字,薛晨氣的都笑了,暗道閆儒行可真不愧是鐵公雞啊,自己跟着跑一趟去做近千萬的生意,到頭來就給一個五千的紅包,也好意思張口?

    “哎呀,小薛,提錢不就傷感情了,況且,前幾天你可才收了我一件五十萬的見面禮啊。”閆儒行嘿嘿的輕笑了一聲。

    見面禮?那分明是你輸的!薛晨在心裏說道。

    “閆叔客氣了,紅包的事別再提了,就算給我也不會要,只希望日後我有事求到閆叔,閆叔可別拒絕,就這麼說定了,後天見。”不等閆儒行再說話,薛晨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閆儒行看着掛斷

    的手機,嘴巴歪了歪,嘀咕道:“這個臭小子,怎麼這麼滑頭,說的好聽,紅包不要了,卻讓我欠了他一個人情。”

    掛斷了電話,薛晨心裏活泛起來,提到平河市,他心裏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王東和他說的事,平河市的鬼市。

    這一次跟着閆儒行去平河,說不定就有機會去見識見識鬼市,因爲馬上就要到月中了。

    他知道王東對鬼市也很好奇,唸叨着要去漲漲見識,回來後就有了和別人顯擺吹牛的談資,可當他打過去電話後,問王東要不要跟着一去過去的時候,王東猶豫着拒絕了,聽聲音似乎感到很可惜。

    “老薛,我後天去不了了。”

    “哦,沒關係,我就問問,你有事就算了。”

    “嗯,其實我也想去,但有人給我介紹一女孩,約好了後天見面,聽說長的非常漂亮,像女明星,還是一副局長的女兒,嘿嘿。”

    靠!

    薛晨還以爲王東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竟然是去和人相親,也是被打敗了,在他心裏,去鬼市見識見識,竟然還沒相親重要,早知道就不浪費時間打這個電話了。

    “鬼市雖然聽讓我挺好奇的,想去見識見識,但終究沒有人生大事重要,對不對?老薛,等你回來,說不定我老王就脫單了,泡到了漂亮妞,你可別羨慕啊,哈哈。”說到興奮的地方,王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我預祝你相親成功。”薛晨失笑一聲,隨手掛斷了手機。

    提前一天,薛晨就和公司方面打了聲招呼,當知道薛晨有事請假,夏依可給與了深切的祝福:最好永遠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此次共有四人前往平河,乘的是閆儒行的車,一輛銀灰色的賓利,這讓薛晨暗道這麼有錢,竟然好意思開口給五千的紅包。

    除了他和閆儒行外,還有一個司機,另外一人則是閆儒行找來負責安全的保鏢。

    薛晨感覺有點小題大做了,八百萬的生意用得着僱一個保鏢隨行嗎?

    當他私底下提出來的時候,閆儒行卻很嚴肅的說有必要。

    “小薛啊,你聽老沈說,你現在也應該有不小的家底了,想來肯定是發了幾筆橫財吧,但是我和你不同啊,是一筆一筆積累起來的,更知道其中的艱辛。”

    閆儒行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

    “如果交易成功了,我們帶着那幅畫比帶着八百萬現金還危險,因爲八百萬現金需要車來裝,可是畫呢,一隻手就提走了,藏起來也更容易,所以搶古玩比搶銀行更輕鬆,也更來錢,況且平河那地方遠不如海城這邊治安好,小心總是不會出錯的。”

    在前往平河市的路上,薛晨也和司機還有那位保鏢簡單的認識了一下。

    司機是閆儒行的一個表親家的孩子,叫於強,而保鏢則是閆儒行一箇舊識的兒子,叫陶四海,是個退伍的武警戰士,三十出頭的樣子,一笑牙很白,人也很健談,一路上說說笑笑。

    “薛老弟,等從平河回來,我請你喝酒。”陶四海爽朗的說道。

    “喝酒就算了,我不怎麼會喝酒的。”薛晨笑着回了一句。

    薛晨和閆儒行坐在後排,聽到薛晨自稱不會喝酒,閆儒行的胃就有點擰緊,看了薛晨一眼,心裏想到,你不會喝酒,那就沒幾個人會喝了。

    “男人怎麼能不會喝酒呢,就這麼說定了啊。”陶四海說道。

    閆儒行有點可憐的看了陶四海一眼,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那天兩人喝的不多,只是一斤半而已,可那是急酒,而離開飯店的時候,薛晨一點事沒有,按照他的推斷,薛晨的酒量在三斤左右!

    而陶四海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因爲一起喫過飯,酒量比他還要差一些,和薛晨喝那肯定只會更慘。

    三百多公里的高速路花了兩個小時就到了,到了平河市的市區後,幾人直接來到當地最好的一家酒店安頓下來,緊接着,閆儒行就給賣家打了電話,打算今天就去驗貨,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明天才能見面。

    掛斷了電話後,閆儒行的臉就黑了下來。

    “閆叔,怎麼了?”薛晨關心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賣家可能把要出手齊白石的畫的事傳給了很多人,約定明天見面,應該是想把所有的買家召集到一起,這樣纔好坐地起價,看起來想要以低價買下來是不大可能了。”閆儒行皺着眉頭,十分不爽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薛晨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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