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擋殺佛!可是積分前十的玩家啊。”
“原來和神擋殺神是朋友啊,難怪名字這麼相似。”
“哈哈,這下有好看了,是來報仇來了。”
薛超苦笑一聲,心想我只是想下班玩個遊戲消遣消遣而已,不想和其他玩家糾纏,無奈退出了遊戲重新註冊了一個賬號,這才玩起來,雖然各種花式死,但玩的卻是津津有味。
薛晨回到海城後,雖然對在陽安發生的事感到很憋屈,肚子裏別了一股悶氣,但日子終究還要過,工作還要做,生活也要繼續。
第二天上班的途中,他碰巧看到一家手機店掛着開學季大酬賓字樣的條幅,豁然想到大學快開學了,小琪也快該來海城報道了。
當他打過去電話,薛琪笑呵呵的說道:“晨哥,我還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嗯,五天後會和爸爸一起去學校報到。”
“到時我過去接你,送你去學校,我認識路,也方便一些,再買一些生活用具。”
“好的,謝謝晨哥。”薛琪甜甜的說道。
薛晨笑着掛斷了電話。
可掛下電話沒多久,還沒到公司,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當看到是趙明泉的私人號碼,眼神動了動,暗道趙明泉怎麼會突然想到給自己打電話?
當他接起電話,就聽到趙明泉壓低的聲音,很凝重的說道:“薛晨,你知道了嗎?”
薛晨丈二抹不着頭腦,不知道趙明泉說的是什麼,知道了什麼?
趙明泉長嘆一口氣:“看起來你還不知道,郝省長的家裏出事了。”
薛晨心中一跳,第一個反應是犯了錯誤,被調查被雙規了,但一想似乎不大可能。
“我今天早上得知,郝省長的孫子昨天連夜住進了醫院,聽說很嚴重。”趙明泉接着說道。
“郝省長的孫子住院了?”薛晨喃喃道。
“是啊,好像是遺傳的心臟病,郝省長的兒子不正是……”
趙明泉沒有繼續說下去,薛晨卻也已經明瞭,郝雲峯的兒子就是因爲遺傳的心臟病死掉的,現在心臟病似乎又遺傳到了郝雲峯的孫子身上!
“但願人不會有事吧。”趙明泉感嘆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薛晨心裏想到趙明泉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可能是不方便直接給郝雲峯打電話表示關心,所以想要通過自己來傳達關心之情吧。
想到這裏,薛晨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暗道趙明泉可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白打了這個算盤,以後他估計也再見不到郝雲峯的面了。
郝雲峯的孫子突然發病住院,引起了陽安第一人民醫院院方的高度重視,立刻組織了數名專家醫師,聯合成專家團,對郝晟晟進行了全面的治療和診斷。
郝雲峯一家人坐在醫院的一間休息室內,等待着診斷的消息,席敏臉色蒼白,一臉疲態,兩隻眼睛哭的紅腫的像是桃子一樣。
而郝雲峯同樣如此,當知道自己孫子竟然也遺傳了自己的心臟病,而且還這麼年幼毫無徵兆的突然發作,他承受的打擊可想而知,一夜之間白了不少頭髮。
胡南明看着眼睛裏佈滿血絲的郝雲峯,他小聲勸道:“省長,您也休息一會兒吧,等確切的診斷出來後,我再叫您。”
郝雲峯擺了擺手,長嘆一口氣。
身爲省長,他手握重權,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內心早就歷練的十分強硬,敢於面對一切,可是這一刻,他感到了恐懼!
他唯一的兒子在結婚的第二年就因爲遺傳的心臟病醫治無效去世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個巨大的打擊幾乎讓他讓他垮掉,好在那時席敏有了身孕,給了他一些支撐才挺過來。
現在自己唯一的孫子竟然也遭此厄運,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孫子也……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袋裏剔除去,擡頭嗓音沙啞的問道:“南明,人你送回去了?”
胡南明點點頭,他剛剛讓賈龍把也熬了一夜的省長夫人給送了回去。
“晟晟一定不會有事的。”席敏低聲抽噎着,聲音彷徨無措。
“對,晟晟不會有事的!”郝雲峯肯定的點點頭。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以院長爲首一同走進來了四五個醫生。
郝雲峯豁然站起身,道:“遲院長,晟晟怎麼樣了,診斷結果出來了嗎?”
“晟晟已經推進了ICU,暫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情況……不太樂觀,郝省長,你要挺住。”院長遲
成山很不想親自過來,但是身爲院長,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硬着頭皮過來。
郝雲峯身體一晃,臉色一陣鐵青,雙目圓睜,問道:“何院長,把詳細的情況和我說說。”
遲成山咳嗽了一聲,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周圍,立刻說道:“宋教授,你來說吧。”
“啊!”宋元書也是專家團裏的一員,見到遲成山讓自己來講郝晟晟的病情,神情一陣爲難,因爲這可不是一個“好活”。
但院長髮話了,郝雲峯還在那看着呢,他總不可能推辭,只好硬着頭皮上前了一步,講道:“晟晟的病情很不樂觀,突發性心臟功能衰竭,導致心臟的各項功能都快速的降低,引起了一些併發症,雖然暫時緩解了,但維持不了多久……”
“你直接告訴我晟晟會不會有事?能不能治好?如果治不好,他還能……維持多久!”郝雲峯嗓音顫抖着問道。
“咳咳,這個……”宋元書很希望自己是個啞巴,這樣就不用他來說了,苦着臉,擡起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年……”郝雲峯面色一慘。
“什麼,晟晟只能維持三年時間?”席敏頓時癱軟在了胡南明的懷裏,眼淚止也止不住不住的留下來,神情之悲痛,讓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是三個月……”宋元書趕緊張口慌張的解釋了一句。
席敏雙眼一白,昏死了過去。
郝雲峯身體一震,面無人色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遲成山責備的看了宋元書一眼,暗道你直接說三個月就可以了唄,非要用手指比劃,讓省長一家受二次打擊,可真是的!
這一刻,饒是郝雲峯也老淚縱橫,神情之悲痛,讓人不忍直視。
胡南明扶着席敏坐靠在椅子上後,急忙上前兩步,同遲成山一同走出了休息室後,小聲的說道:“遲院長,真的沒有更好的醫治辦法了麼,省長他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啊。”
遲成山神情慚愧,嘆了口氣,小聲回道:“胡祕書,在場的已經是我們醫院所有最好的心臟疾病的專家,也已經做了最縝密的診斷,進行了會診……三個月已經是我們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胡南明神情沉痛,他身爲郝雲峯的祕書,可以說是半個家人也不爲過,自然不願意看到省長一家遭遇如此變故。
就算就私心而言,他也不希望如此,他知道郝雲峯已經中年喪子,如果再失去唯一的孫子,那麼就算是再堅強的人也會承受不住,省長這座大山肯定會坍塌,那麼作爲祕書的他呢,本來順風順水的仕途也肯定會受到巨大的影響,甚至可能一蹶不振。
遲成山繼續說道:“胡祕書,我們真的盡力了,實在是晟晟的病發作的太突然,也太猛烈,心臟衰竭的速度也太快了,憑我們醫院的醫療技術無法繼續有效地治療。”
“那國外的技術呢?”胡南明不甘心的問道。
“國外的技術也許有一些效果,但也只是緩解,最多能夠在三個月的基礎上延長兩三個月而已,治癒的希望也幾乎等同於零。”遲成山嘆氣道。
胡南明面色晦暗的走回了休息室,見到席敏正低着頭,捂着臉失聲痛哭,而郝雲峯緊閉着眼睛,昔日威嚴的面龐上滿是濃濃的哀痛。
“省長,還請您保重身體啊,雲州省人民還需要您。”院長遲成山走回休息室,神情誠懇,語重心長的說道。
胡南明也替郝雲峯感到深深的擔憂,擔心因爲傷心過度,省長自己的心臟病再發作了,那纔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裏,他心思一動,暗道如果是以前,在晟晟住院的時候只怕省長已經心臟病發作得服藥了,要知道當初就連車內空調壞了,悶熱的天氣都能導致心臟病發作,可想而知心臟是多麼的脆弱。
可是現在,知道晟晟只能維持三個月,雖然十分的悲痛,但心臟病竟然沒有發作,不得不說十分的意外,胡南明細細想來,似乎自從薛晨給按摩治療後,就從來沒有犯過病,似乎都沒喫過藥了。
想到薛晨,他心裏打了一個激靈,產生了一個念頭,薛晨會不會有能力對晟晟的病做出一些有效的治療呢?
本來省長吩咐他今天和寫檢查報告的醫生談一談,可是突遭這麼大的變故,他幾乎都忘記了,想來省長更不會關心了。
胡南明認爲現在有必要了解清楚,雖然席敏始終堅持認爲薛晨是一個手法高明的騙子,只是想要省長拉近關係,得到利益,但他始終半信半疑。
如果薛晨真的是騙子也就罷了,可如果不是呢?既然有能力治療生長的病,那麼對晟晟的病是不是也能夠有辦法進行治療,哪怕不能治癒,能夠延長生命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