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五百九十七章 盡入我手
    “幫我把坑填了。”薛晨在杜濤的幫忙下,二人將挖出來的那些土全都進行了回填,用力的踩實了後,又抓來許多的枯樹葉子灑在了上面,任誰都看不出想不到這裏曾經被挖開過。

    處理好了留下的痕跡後,薛晨衝着杜濤示意了一下,抱起瓷枕就下了山。

    薛晨開車,杜濤也不嫌棄髒,坐在副駕駛緊抱着滿是泥土的瓷枕。

    車開遠了後,杜濤又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薛晨,這個……瓷枕,得值多少錢啊?”

    “你猜。”薛晨笑眯着眼睛,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也很興奮激動。

    “你說的那個什麼梅花瓶值兩輛,它這麼大的個頭,至少也得值三輛吧?”杜濤砸吧了一下嘴,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像是擂鼓一樣,雖然瓷枕不是很沉,但給他的感覺確實很沉重,不敢稍有一絲大意。

    “三輛?”薛晨輕笑一聲,“這麼和你說吧,在前年,一件和它質地一樣的影青瓷的三足筆洗拍出了四千多萬的價格,而這一件瓷枕雖然我還沒仔細的看一看,但價值只高不低。”

    “四……四千萬?”杜濤心臟差點從腔子裏蹦出來,眼睛瞪的滾圓,大口的吸着氣。

    “李清照曾經做過一首詞,醉花陰,其中一句爲‘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其中玉枕指的就是青白瓷,也就是影青瓷的瓷枕,有這一句詞在,這塊瓷枕的價值至少要多加上一千萬!”薛晨緩緩道來,和已經大腦都沒有了思考能力的杜濤說着古玩裏面的道道。

    古玩最值得收藏的有兩種,一種是極度珍稀,如他的宣德爐,就是這其中的典範。另一種便是有着歷史背景和故事性。

    前者適合投資,後者不僅適合投資,也是那些真正的古玩收藏大佬們所最喜愛,就如同他收藏的金農奇畫和劉松年四景圖,都在其列。

    而這件瓷枕,兩種品性兼具,可收藏性和市場價值不在他的那件最爲珍惜的藏品宣德爐之下!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碰巧的發現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收貨,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薛晨,你真是牛逼,又發大財了。”杜濤咋舌道。他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就這樣得到了一件天價的古玩,只是用木鎬刨一刨?就得到了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放心,我說了帶你發財,少不了你的那份。”薛晨笑着說道,看着前方的路。

    杜濤撓撓頭:嘆了口氣:“我的那份就算了,我又沒幹什麼,不過是給你打了個手電,我想就算沒有我,你自己也能夠輕鬆搞定,你的心意我明白,能夠有這麼一次經歷,我就感覺挺值的了,錢就算了。”

    杜濤在四季園酒店下了車,薛晨則連夜開車離開了齊南縣趕回海城,這麼大一個瓷枕實在是沒有地方放,放在哪裏也都不合適,如果被人看到了難免會招來一些注意。

    第二天一早,在早餐廳,關洪、韓詩櫻得知薛晨已經連夜回到了海城都很詫異,都感覺走的是不是太急了。

    “哎,薛晨他走的怎麼這麼快,他的酬勞我還沒有給他呢。”關洪搖着頭說道。

    “酬勞就算了,我想他不會在意的。”杜濤咧了下嘴,幾千萬的瓷枕已經抱走了,還會在乎這幾千塊錢的酬勞嗎。

    “薛晨離開了?”韓詩櫻很意外,就算離開也沒有必要那麼急吧,看到杜濤略有些不對勁的神情,她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

    薛晨在開車回到蓮花池的時後已經是十點多鐘了,當抱着瓷枕進到客廳時,穿着睡衣的披着件外套的姜慧蘭從樓上下來。

    “薛晨,你回來了,這麼晚,怎麼不明天白天回來,晚上開車多不安全。”姜慧蘭細聲說道,等見到薛晨懷裏抱着一個滿是泥巴的東西愣了一下。

    “沒事,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薛晨抱着瓷枕騰騰的上了樓來到了他臥室的獨立衛生間,用水流和刷子將瓷枕上面的泥巴統統的刷掉,刷乾淨了後用浴巾擦拭乾淨。

    “呼!”

    已經洗刷乾淨的瓷枕他捧出洗手間放在了牀上。

    在燈光下,瓷枕泛着青白色的釉面清澈麗潔,色澤溫潤如玉,就像是嬰兒的皮膚一樣,看起來不像是瓷,反倒像是玉。

    “難怪影青瓷被被稱爲‘假玉’。”

    薛晨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質地堅硬的釉面,這才仔細的鑑賞起瓷枕上面的

    彩色圖案。

    這件瓷枕的釉色乳白中透着淡青,青白色的釉面上還用絳紅、淡藍、和橙黃三色勾勒着一副彩色的圖案,雲霧飄飄,長袖舞動,皓月當空,二八佳人舉首望月,似要飄然而去登臨月宮,如謫仙女,意境超凡,美不勝收,好一幅嫦娥奔月圖!

    此乃正是,南宋三彩嫦娥奔月影青瓷枕!

    大器型!有精美三彩圖!品相完好無缺!妥妥的影青瓷大開門的代表作。

    薛晨看的心動,躺下來小心的枕上去,涼颼颼的,也很硬,有些咯腦袋,不是很舒服,但他樂在其中。這就和用價值上億的雞缸杯喝茶意趣相同。

    閉着眼睛,薛晨心裏十分火熱,想到,那片林子的下面肯定不止這瓷枕一件,其他的地方肯定還有着陪葬品,價值也不會低了。

    他有心思想要重返回去,找機會再去搜尋一圈,但是考慮再三,這個想法漸漸的壓了下來。

    能夠得到這塊瓷枕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也很隱祕,沒人發現,沒有必要在貪心下去,應該適可而止,如果再去挖掘,中間出了紕漏,那就是因小失大,會惹上一身的麻煩。

    他曾經沈叔聽說過一些盜墓的故事,有一個故事說的就是明末清初的一個年輕的盜墓賊得到師父臨終的囑咐。

    學了一身本事的年輕徒弟被師父臨終前叮囑,說他命犯‘四’,所以日後下墓得財,只可以那三件東西就立刻離開,不可以超過三。

    年輕徒弟遵守師父的遺囑,三年時間,盜挖了二十又一座大大小小的墓,每次只拿三件他認爲價值最高的陪葬品,從來沒有出任何事,積攢了萬貫家財。

    而他盜挖的二十二座墓的墓室是一個前朝大員的墓,陪葬的寶石珠玉數百,火摺子一照,寶氣肆意,滿室輝煌。

    年輕盜墓賊千挑萬選,試圖從其中挑最珍貴的三件,可是挑了挑去,最後還剩下最後四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無論是扔下哪一件都不捨得,一對春秋紋龍鳳玉璧,一枚嬰兒拳頭大的東珠,一唐代三彩的金童玉女捧鯉陶人像,一黃金打造的五馬拉鳳鸞車擺件。

    這四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年輕盜墓賊越看越喜歡,眼睛都紅了,哪一件都不捨得留下,最後將師父的遺囑扔在了腦後,將四件寶貝裝入包裹,準備帶出墓室。

    結果是,沒等順着盜洞離開,盜洞塌了,人被埋在了裏面。

    當然,這個故事很難說是真實的,沈叔當時和他將這個故事的目的,就是告訴他一個道理,不要被貪慾衝昏了頭腦,時刻保持清醒,懂得取捨。

    睜眼起身,將瓷枕放入保險櫃,洗漱一番,睡覺。

    杜濤雖然說不需要分一份,但薛晨在第二天還是打過去了一百萬,這筆錢相對於影青瓷枕的價值來說是九牛一毛,但他很清楚杜濤的性格,估摸着這一百萬可能收下,但更多的話肯定不會收的。

    跟着薛晨夜裏去挖寶,挖到了一件價值幾千萬的瓷枕,杜濤心裏興奮的情緒無法言表,想要和人說,憋的難受,思來想去,給王胖子打去了電話,在電話裏好一番吹噓炫耀。

    王東在電話裏聽得一愣一愣的,等掛斷了電話幾乎是飛奔着從古玩店二樓下來,一路飆車來到了蓮花池,下了車後,手腳並用的衝進了門,看到薛晨坐在客廳喝茶看報紙呢,一臉幽怨。

    “老薛,你忒不厚道了,和杜濤挖到了寶貝也不和我說一聲,趕緊拿出來給我漲漲見識。”

    “我就知道杜濤會和你說,上樓吧。”薛晨笑着站起身。

    等上樓見到了瓷枕,拿在了手裏,王東兩眼睜圓,絲絲的吸着氣:“我的個乖乖,這就是影青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個的瓷枕,還帶着嫦娥奔月圖,了不得啊。”

    “電話裏杜濤沒說清楚,這件瓷枕是怎麼來的?從土裏刨的?我說老薛,你該不會是哪個公主的墓給刨了吧。”

    對王東也沒什麼必要隱瞞,薛晨坐在椅子上,簡單的講了講,至於爲什麼他能斷定挖哪裏能挖到好東西,他沒說,王胖子也很默契的沒有多問。

    王胖子又將保險櫃裏的其他藏品都挨個看了看,嘴裏漬漬有聲:“不說別的,老薛,救你收藏的這些寶貝還真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沒有一件是濫竽充數的,乾隆粉彩,鈞窯瓶,現在又弄了見龍泉窯的影青瓷,我看用不了多,五大名窯的好東西都得被你收藏了。”

    “那是一定的,不僅是五大名窯,我還有元、明、清官窯的青花瓷都盡入我手!”薛晨自信而駑定說道。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