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六百六十八章 給薛先生道歉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詹華鋒神情鄭重起來,說道:“今日在唐人街發生的事,我已經認真的瞭解過了。”

    薛晨沒有急於做聲,只是看着詹華鋒,等着他說下去,他也很想看清楚,這位頗有些來歷的詹華鋒今日叫他過來究竟是是爲了什麼,難道是向他討要一個說法不成。

    “錯,不在薛先生。”詹華鋒語氣擲地有聲的說道。

    一旁的邵懷仁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似乎想要說話,但是又不敢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瑟縮成一團。

    “我知道,在古玩圈有一個詞,叫撿漏,還有一個詞叫看走眼,毫無疑問,是邵先生自己看走了眼,被薛先生你撿了漏,無話可說,沒有什麼問題,只能說是邵先生眼裏欠缺,這才破了財。”

    詹華鋒用餘光看了眼邵懷仁,神情嚴肅了一些。

    “邵先生,你和薛先生是公平的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怎麼能時候誣陷他是搶你的東西呢?!你這種做法是非常錯誤的,我認爲,你應該向薛先生道歉!”

    “道歉?!”邵懷仁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自己老父親遺留下來的寶貝被薛晨低價買去了不說,自己兒子也被薛晨一腳踹的受了一些傷,現在還要他道歉?想到這些,一張老臉漲的紅中帶紫,喘着粗氣。

    薛晨端着茶,低頭喝了一口,沒有去理會。

    邵懷仁喘了幾口粗氣,猛的想到不久前詹華鋒和他說的一些話,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一些,臉色依舊難看的看向薛晨,用沙啞的聲音艱難的說道:“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我的錯,還請薛先生原諒!”

    薛晨看到這個場面,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意外,沒想到華國鋒竟然會讓邵懷仁給他道歉,難道真的有這麼公正無私?

    畢竟邵懷仁可是唐人街的住戶,而他只是一個外來的陌生人,關係親近一目瞭然。

    見邵懷仁道了歉,詹華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薛先生,邵先生雖然誣陷了你,是他的不對,但也請你見諒,他畢竟年歲大了,且漂泊他鄉,所以對錢看的很重,想要能夠有一個安穩的晚年。”

    薛晨不置可否。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當然,薛先生也可以一口拒絕,我看薛先生的氣度,應該已經有了一番大作爲,肯定有着自己的大事業,只怕那塊……墨錠真實價格在你眼裏也未必算得了什麼,所以,我希望薛先生能夠發發善心,補償邵先生一二,當然,我也說過了,薛先生您就算拒絕,我也不會爲難你的,也能夠理解,因爲這是你的權利。”

    詹華鋒注視着薛晨,說了這樣一番話。

    話說的也很明瞭,你那麼有錢,就不要和一位老頭子較真了,就當是發發善心,施捨他一些。

    薛晨心裏自然想的很透徹,也不得不欽佩詹華鋒的做事手段,還真的挺高明的,先是待之以誠,然後讓邵懷仁道歉,如此一來,彰顯出了大氣公正的性格。

    如果他真的一口拒絕了,反倒顯的有些小家子氣了。

    正如詹華鋒說的一樣,那塊墨錠的價值對他來說的確不算什麼,撿漏買到固然好,就算是原價買下來對他也無關痛癢。

    在詹華鋒的注視下,邵懷仁緊張的神情中,薛晨略作思考,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詹華鋒面露笑意。

    “看在詹會長的面子上,我就再給他五萬美金好了。”薛晨語氣淡然的說道。

    “還不謝謝薛先生。”詹華鋒對邵懷仁說道。

    邵懷仁一聽薛晨要補償給他五萬美金,心中又驚又喜,神情複雜的說道:“謝謝,謝謝。”

    “好了,邵先生,你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詹華鋒道。

    邵懷仁起身給詹華鋒微微的鞠了個躬,又和宗禹打了個招呼,最後朝着薛晨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笑臉,推門離開了。

    等邵懷仁剛一離開,詹華鋒又說道:“宗禹,今日我讓你去詢問一下發生了何事,但你卻偏袒的邵懷仁,差點和薛先生動手,這也是不應該的,知道嗎?”

    站在一旁的宗禹悶着頭不說話,神情也很不自在,因爲動手也就罷了,竟然被薛晨一肘震的手掌發麻,一個多小時才緩過勁來,這讓他心裏真的很震驚,心想這個小子看起來貌不驚人,怎麼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詹華鋒想的比宗禹要更多,在唐人街離開後,他就將事情通盤考慮了一番。

    他知道薛晨是隔壁鄰居家的客人,而據他了解隔壁是埃卡海運集團的掌舵人的

    居住場所之一,那麼薛晨肯定也身份不會很簡單。

    其次,他的貼身保鏢宗禹竟然在發生糾紛時也小吃了一虧,更讓他對薛晨另眼相看,甚至可以說看不懂了。

    再有,雜貨店墊在桌角的那塊墨錠,這麼多年過去了,至少數萬人光顧過都沒有發現,但是被此人發現了,是巧合?他不相信巧合,更願意相信是此人的眼力和本事。

    綜合這些絲絲縷縷的瞭解,詹華鋒肯定一點,此子不簡單,很不簡單,所以他主動邀請,以誠相待,經過了短暫的接觸後,更加肯定了。

    他接觸過太多從國內來的華人,但瞭解到了他的身份後,哪怕是身價數十億的富豪,和他相處的時候,言語中、神態裏都會表露出一絲絲的敬畏和警惕。

    但是薛晨沒有,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對待他既沒有拘謹更沒有警惕和敬畏,就好像是對待一個普通人。

    只有兩種人會如此,一種是神經大條的人,另一種便是不在乎的人,而不在乎的先決條件就是有着不在乎的資本!

    他認爲,薛晨應該是後者。

    正因爲如此,詹華鋒對薛晨越加的感興趣了。

    這時,談過了正事,菜品也呈了上來,擺滿了桌子。

    “聽口音,薛先生應該是雲州人士吧?”詹華鋒詢問道。

    “不錯,我是雲州海城市人。”薛晨答道。

    詹華鋒回憶了一下:“海城,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啊,在一年多以前吧,一位海城來的年輕人曾和我見面,是你們雲州省五大民企之一的星河實業董事長的公子。”

    “許銘?”薛晨挑了一下眉。

    “對,就是許銘許公子,薛先生認識他,和他是朋友?”詹華鋒問道。

    “認識,不過不是朋友。”薛晨淡淡的說道,許銘只怕恨他恨的要死,怎麼會是朋友。

    詹華鋒又簡單的詢問了一句薛晨高就,當知道薛晨是從事古玩行業,開古玩店,也做古玩鑑定,他臉上的神情動了一下。

    “薛先生是古玩鑑定師?”詹華鋒有一點詫異,因爲薛晨的年紀太小了,但也總算能明白爲什麼薛晨能夠發現墊桌角的墨錠是個寶貝了,原來是喫這口飯的。

    他面露一抹笑意,緩和了一下問道,“想來薛先生的眼力肯定不凡,我最近正好有一事,正找對古玩鑑定精通的人幫我,不知道薛先生是否願意幫忙?”

    薛晨詢問是什麼事。

    詹華鋒講了起來,是他的一位長輩,也是早期的一位華裔移民,最近要到八十大壽了,他打算送這位長輩一件禮物,思來想去,最適合的還是文玩器物。

    他認識不少的古玩收藏家,而其中一位名叫卡爾史密斯的美國人更是有着大量的收藏。

    “我曾聽說,卡爾史密斯的祖父曾參加過晚清時期對華的戰爭,有很多的古董器物就是那個時候搜刮的。”詹華鋒語氣低沉。

    薛晨也皺了下眉頭,那是一個充滿了屈辱的年代,那個時期也的確有無數的國寶流失海外,每當想起遺失的那些國寶文物,凡是古玩一行的人無不扼腕嘆息,痛心疾首。

    詹華鋒繼續說他已經和卡爾史密斯談好買賣,可以任由他從若干個古董中隨意挑一件購買。

    但是他很清楚卡爾史密斯的爲人,是一個很奸猾的人,也不止一個人賣到了贗品,但是奈何卡爾史密斯有着不小的勢力,也只能吃了悶虧。

    “我知道卡爾史密斯有很多不錯的好東西,我也希望能夠挑到一件不錯的壽禮,但也很擔心買到了贗品,被狡猾的卡爾史密斯給騙了,所以我最近正打算聯繫一位精通古玩鑑定的人,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沒想到就認識薛先生了。”

    “如果只是鑑定一下古玩,沒問題。”薛晨很爽快的答應道,作爲一名古玩鑑定師,被人熱情的邀請去做古玩鑑定,沒有理由去拒絕。

    “那太好了,那薛先生什麼時候方便呢?”詹華鋒注視過去,問道。

    薛晨心裏算計了一下,說道:“我後天要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明天倒是沒什麼事。”

    “那好,那就明天。”詹華鋒想了一下,決定說道,再次看向薛晨,“事成之後,薛先生的酬勞我也不會忘的。”

    兩人又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明日的具體細節,等談妥後,時間也已經不早了,薛晨起身告辭。

    第二天上午,詹華鋒派來了一輛車,接薛晨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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