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七百四十八章 求一幅對聯
    臺下的所有人都傻眼了,甕聲議論起來。

    “他這是怎麼了?失心瘋了?”

    “他的口味好重啊,二百多斤的黑人婦女,嘔……”

    “這是什麼催眠魔術表演?簡直莫名其妙!”

    寧萱萱也莫名奇妙,不是應該表演催眠魔術嗎?怎麼突然像是瘋了一樣,開始爆料自己的醜事呢?

    後臺,本傑明的經紀人和助理等等人也全都呆住了,看到本傑明爆料自己的一些醜事臉色都一白,當反應過來後,經紀人立刻衝上了前臺,想要阻止本傑明,這麼做分明是想要自毀前途啊,如果這些事傳出去,還怎麼在國內發展?

    本傑明的語速不快,可當後臺的經紀人衝上來時,也已經說到了去年發生的一件醜事。

    “在內華達州的卡森城,我在結束了表演後在一家酒吧消遣,我因挑逗一位美麗的姑娘,被她竟然掏出一把手槍逼迫我下跪道歉,我看得出她真的會開槍的,所以我只能……”

    說完這件事,經紀人也衝到臺上了,而本傑明的眼神已經漸漸恢復清明,也緊緊閉上了嘴巴,身子一個踉蹌,略有些迷茫的看着臺下轟然議論的觀衆們。

    當站在臺上的本傑明臉色越來越蒼白,如同見了鬼一樣,渾身都有點打擺子,而此時,坐在後面椅子上的薛晨也悄然的站起身朝臺下走去,面無表情,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幾乎要癱在舞臺上的本傑明艱難的扭頭看了一眼薛晨,張了張嘴,但什麼話都沒說出來就被經紀人拉扯攙扶着下了臺到了幕後。

    所有臺下的觀衆都一頭霧水,一腦袋問號,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這個人真的瘋了?

    寧萱萱看到薛晨從臺上下來坐回了她身旁,收回了看着本傑明離開的視線,有些發懵的問道:“薛晨,他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瘋了吧。”薛晨聳了下肩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涼的茶水,茶杯裏映出他譏誚的眼神,他只想說,自討苦喫。

    在本傑明催眠魔術表演產生了一些混亂後,主持人迅速登臺,開始了下一場表演,在幾場精彩的歌舞表演後,寧氏集團的年會落下了帷幕。

    薛晨和寧萱萱並肩走出了演播大廳,當朝着大樓的大廳出口走去時,走廊的一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是本傑明從裏面走了出來,周圍依舊被四五個人圍在中間保護着。

    可是,此時的本傑明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意氣風發和瀟灑不羈,更不會再當衆變出一朵玫瑰花送給寧萱萱了,變成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臉色灰中帶白,微微的低着頭,雙眼無神的看着地面,腳步輕浮無力。

    餘光瞥道了薛晨和寧萱萱,本傑明猛的擡起頭來,這一次沒有再多看讓他心動的寧萱萱,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薛晨,嘴巴張了張,發出沙啞輕顫的嗓音:“你對我做了什麼?”

    下了臺後,本傑明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更是差點瘋了,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竟然將自己從小到大深埋在心底最不想記起來的那些讓他出醜的事當衆說了出來,幾欲撞牆自、殺。

    在稍微冷靜下來後,他仔細的思考了一邊,意識到問題肯定是出在薛晨的身上,因爲他記得是他在催眠魔術,要讓薛晨當衆出醜,可結果是成了他,在過去幾十次催眠表演中,這種事是從未出現過的。

    他思前想後,想到了唯一一種可能性,他被反催眠了!

    “你也會催眠?!”本傑明尖着嗓子,瞪着眼睛,大口的喘息着問道,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薛晨淡淡的看了一眼本傑明,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開。

    走出了電視臺大樓,寧萱萱拽了薛晨的胳膊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問道:“薛晨,剛纔本傑明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也會催眠?”

    “誰知道他在說什麼……”薛晨敷衍道。

    “你和我說過的,不準撒謊!如實招來!”寧萱萱斬釘截鐵的說道。

    薛晨沉默了一下,站定後反過來扭身看向身邊的寧萱萱,鬱悶的反問道:“你還敢質問我,我還想問問你,無緣無故的掐了我一下,害得我被誤會要上臺配合表演!”

    寧萱萱有些心虛的目光閃躲了一下,嬌聲說道:“哎呀,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不說了,我們走吧。”

    ……

    越發的臨近春節,海城市的大街小巷也多出了點點紅色,無論是住宅樓的陽臺上,還是一家家門店前,都懸掛器了大紅燈籠。

    卓越古玩店

    亦是如此,不知道王東什麼時候勤快的在門前掛上了四個大紅的燈籠,看起來格外的喜慶。

    當薛晨一早邁步走進店裏,就見到王東挺着肚子,右手端着一個紫砂小壺,不時的對着嘴嘬一口,左手叉着腰,正指揮着兩個夥計打掃店裏擺放的櫃子頂上的灰土,活像是過去壓榨小工的土財主。

    見薛晨來了,王東笑嘻嘻的湊上來,說道:“哎,快到年根了,得收拾收拾,灑掃一下灰塵,來年有個好兆頭,掙大錢。”

    “你什麼時候掛上的燈籠?”薛晨隨口問了一句。

    “昨天掛上的,是我親手掛的,嘿,腳一滑差點沒從梯子上栽下來,好在我雖然身上肉不少,但腳下夠靈敏,這纔沒摔個大屁墩。”王東心有餘悸又自吹自擂的說道。

    “對了,你不是說找我有事要說?什麼事?”薛晨問道。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讓你去和閆儒行那裏求一幅對聯。”王東道。

    “閆叔?對聯?”薛晨有些疑惑。

    見薛晨好像不明白,王東詳細的說了說,現在店鋪,尤其是和傳統文化有關的,在春節時流行掛手寫的對聯,就是紅紙黑墨字,那才能給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若論對聯誰寫的好,在古玩圈裏,閆儒行那是頭一號,非常的搶手,每年都幾十上百人求對聯。”

    “我倒是似乎聽說過閆叔的隸書寫的不錯,已經登堂入室了,但我還真沒見過。”薛晨想了一下,旋即又問道,“不就是一幅對聯,那你去求一副就是了,還特意叫我來?雖然閆叔總是對你吹鬍子瞪眼,但我想一幅對聯還不至於不答應。”

    王東苦笑一聲:“哎呦喂,你是不知道,就因爲他的對聯寫的好,有骨有神,每年到春節,越來越多的人找閆老求對聯,聽說去年閆老闆單單寫對聯就用了三天時間,毛筆都禿了兩根,累的差點吐血住進醫院,這不今天早就放出話來,最多給人寫五幅對聯,多一幅都不可能,我思來想去,感覺我未必有那麼大面子,這不就叫你來了,你一出馬,閆儒行肯定會給面子。”

    “還有這種事……”薛晨一陣啞然,又失笑一聲,想到給人寫對聯用了三天,那的確是挺苦悶的一件事,也難怪閆儒行今年會限定五幅對聯了。

    “走,咱倆趕緊去吧,閆老闆前段時間去外地的女兒家裏探親去了,昨日纔回來,去晚了,可能就搶不上了。”王東催促道。

    薛晨對於對聯沒那麼多講究,但見王東似乎很在意的樣子,也就跟着一起離開了店,開車來到了萬瑞古玩店。

    等上了樓一看,王東衝着薛晨露出了一個苦笑,薛晨也見到了,這裏早已經是高朋滿座了,二樓寬敞的會客室裏已經坐滿了客人,粗略一看,只怕有將近三十人,十分熱鬧,基本上都是古玩圈還有收藏圈的,很大一部分都認識。

    薛晨心裏想到,該不會這些人都是來求對聯的?

    見到薛晨和王東上來了,有人笑着高聲說道:“薛晨、王胖子,你們兩個人該不會也是來湊熱鬧,想要討一幅閆老闆寫的對聯的?”

    得,一聽此人開口,薛晨心裏就有數了,還真被他說準了,看起來還真有不少人是來討一幅對聯的。

    閆儒行當中坐在沙發上,懷裏還靠着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笑眯着眼睛,語氣頗有些無奈但又隱含着一絲自豪的說道:“各位老朋老友,你們能看上我胡亂寫的字,我很高興,可我這筋骨可真受不了,去年用了三天時間寫對聯,寫完對聯就去醫院吊水去了,今年可不行樓,我也早就說過了,今年啊,最多寫五幅對聯,多了一幅都沒有。”

    蔡遠明爽笑一聲:“老閆,你說只寫五幅,可你瞧瞧,今個兒來這麼多客人,你怎麼辦,給誰寫?不給誰寫?小心寒了朋友的心啊,還有,不管你寫幾幅,我的那一份……少不了!哈哈。”

    “嗨,老閆,我可是半個月前就和你打過招呼了。”

    “閆老闆……”

    一時間,衆人齊齊開口。

    “哎呦,這下看閆老闆怎麼辦,搞不好還容易得罪人了。”王東嘀咕道。

    薛晨看了一眼閆儒行,見到他穩坐泰山的樣子,似乎不是很爲難,他就想到閆儒行應該早就想好了對策了。

    閆儒行揮了揮手,笑眯着眼睛:“我也很難辦啊,給誰寫不給誰寫?不過,我已經有了主意了,給誰寫呢,就讓另一個人來決定吧。”

    “誰?”衆人齊聲問道。

    “當然是……我的寶貝外孫女了。”閆儒行溺愛的摸了摸懷裏小女孩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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