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八百九十七章 擺桌道歉
    “我……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也是一時糊塗,現在也後悔了,我道歉,我賠禮,李掌櫃,咱們兩人也算是認識多年了,這個事……”耿長貴每說一句話,嘴裏的苦澀就濃上三分,向李陵春求情後,嘴角抽了抽,看向其他幾個店的掌櫃、老闆,開了口,“各位,今天這個事,是我耿長貴做的不對,還求各位看在老鄰居的份上,原諒這一次。”

    看到低聲下氣的耿長貴,作爲總一起喝茶談笑的老鄰居,大家心裏自然而然的也有都生出了一些惻隱之情,這件事做的的確是讓人氣憤,可也都不想看到這個事真鬧大了。

    “耿長貴,你真知道錯了?”最後,還是諸葛義先開口了。

    耿長貴苦着臉,嘆了口氣,點了下頭。

    李陵春也不是一個總是完全不留情面的人,而且,作爲多年的鄰居,雙方都有些瞭解,耿長貴在京城也有些背景,真的徹底追究這個事,不知道得引出多少其他的麻煩。

    而做生意,最怕就是麻煩,和爲貴,現在卓越店剛開始營業,正往正軌上走,如果把精力都放在這件事上,那麼店裏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

    在心裏仔細的考慮了許多,李陵春對薛晨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東家,既然耿老闆誠意道歉,我看就大事化小吧。”

    “那好,我聽李叔的意見。”薛晨簡單的考慮了一下,對耿長貴說道,“就這樣好了,一百萬的賠償,然後在擺上一桌,向李叔還有我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再追究。”

    “真的?”耿長貴急忙問道。

    “我騙你做什麼,不過,那方面就得你去擺平了。”薛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還在場的兩個民警。

    “好好,這個事我來處理,只要你肯私了就好。”耿長貴湊到兩個民警面前,小聲的說了一些話,然後又急急忙忙的打了兩個電話。

    十幾分鍾後,兩個民警離開了,留下了那個一臉頹廢不知所措的男人,這件事也就算是大事化小了。

    “薛先生,李掌櫃,那我先回去了?一百萬……我回去就打過來。”耿長貴問道,可是一想到一百萬的賠償,他的肝都疼,本來年初以來生意就不怎麼好,現在又要搭出去一百萬,真是糟心啊。

    又十分羞愧的朝着同來的幾個同行點點頭後,耿長貴就灰溜溜的出了門,那個自稱姓吳的男子也低着腦袋,一聲不吭的跟着走了。

    古今緣就在卓越店的斜對面,不到五十米遠,等回到自己的店裏,耿長貴臉色瞬間鐵青,五官都扭曲了,一腳就將門口的一個一米高的觀賞花瓶給踹倒在地,摔的細碎,喘着粗氣,眼珠子都紅了。

    他感覺今天這輩子承受的羞辱都嚐遍了,餘光瞥到跟着自己回來站在門口的男人,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其人給踢到在地了,低頭大罵:“趙三,你他嗎是是豬嗎?我怎麼吩咐你的,你知不知道,我要賠償一百萬,一百萬啊!”

    此人當然不姓吳,而是姓趙,人稱趙三,沒什麼正經職業,混喫混喝,被耿長貴找來,認爲其人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還算機靈,許諾了一萬塊錢做這個事。

    趙三也是有苦說不出啊,還不敢和耿長貴炸毛,對方是什麼身份,自己是什麼身份,所以只能忍着,趴在地上,哭喪着臉,說道:“耿老闆,你聽我說啊,這真的不是我的錯。”

    拉來一把椅子坐下,耿長貴指着趙三:“好,你說,我聽你說,你給我說清楚,玉扳指怎麼還在你包裏,還有那玉珠,有事怎麼一回事!”

    “耿老闆,我指天發誓,那玉扳指被我用腳踢進了木架子下面去了,沒有放進我的包裏,而那個玉珠,我見都沒有見過,天知道它怎麼會在我的皮包裏。”趙三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枉,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怎麼會這樣。

    耿長貴冷着臉:“既然不是你放進自己皮包裏的,那會是誰,難道是別人偷偷塞進你的皮包裏的?”

    “這個……”一時間,趙三沒話說了,皮包一直在他手裏,也沒有和人近距離的接觸過,更何況他也幹過兩年夾別人錢包的活計,手藝一直也沒有生疏,別人在他眼皮子將東西偷偷的塞入自己的皮包裏而不被發現,那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可不可能的事就偏偏發生了,趙三也無話可說了,低着腦袋,任由耿長貴把火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滾吧。”耿長貴怒斥一聲。

    趙三爬起來就走,那一萬塊錢的報酬,提都不敢提。

    等趙三離開後,耿長貴用力的扭了扭眉心,心裏也閃過一個個疑問,沒有道理趙三那麼蠢啊,將贓物藏在自己的皮包裏等着警察搜出來,那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他也真的完全想不明白。

    想了許久也沒有想通其中許多有些說不通的關鍵地方,最後索性不去想了,因爲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賠錢是一定的了,還要擺桌道歉!

    “一百萬啊一百萬!”

    想到要賠一百萬,耿長貴心都在流血,就算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也要一兩個月才能賺到啊。而擺桌道歉,肯定少不了其他人到場,他這張臉皮是留不住了。

    卓越店裏,諸葛義幾個客人在耿長貴離開後不久也一同離開了,走失都忍不住搖頭,本來只是喝喝茶,沾一沾財氣,可沒想到遇到這麼個事。

    “唉,本來是沾財氣的,接過弄了一身晦氣。”走出門後,慶雲堂掌櫃對其他人說道。

    諸葛義卻笑着回了一句:“這你可說錯了,你瞧,卓越店這不是又平白收入了一百萬,這財氣可是很旺啊,怎麼能說是晦氣呢,晦氣是倒黴的事,而一旦倒黴的事翻轉過來,那就是好事了,不是嗎?”

    “諸葛老哥言之有理啊。”

    “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有哪家店能做到一天收入一百萬的。”

    “哈哈,希望我們也沾點財氣吧。”

    衆人紛紛笑着告辭,往各自店鋪走去。

    當店內沒有了外人,薛晨也站起了身,對李陵春說道:“李叔,我過兩日可能就回海城了,也許有一段時間才能再來京城,店裏就靠您來操心了。”

    “應該的,東家放心,肯定出不了岔子……”李陵春剛要打包票說不會出問題,可一想到剛纔發生的事,這話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薛晨沒有在意:“既然李叔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今天的事也和您沒關係,是那個耿長貴自己作孽,況且說起來,咱們也沒有收到什麼損失,還能拿到一百萬的賠償,如果能天天發生這樣的事,那纔好呢,哈哈。”

    李陵春沒有接話,心裏則犯了嘀咕,按照耿長貴說的,皮包裏應該什麼都找不出來啊,可本應該被隨便藏起來的玉扳指怎麼會在裏面呢,還有那個價值千萬的特級羊脂玉玉珠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看見過那人和薛晨之間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啊。

    好多事他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了,處理的也算得當,店鋪也沒有什麼損失,算是比較幸運。

    當天下午,古玩店賬戶裏就轉入了一百萬,正是耿長貴答應的賠償款,同時,也打來了電話,說已經訂好了桌,邀請了薛晨和李陵春,打算當面致歉。

    晚上,薛晨和李陵春一同到場,來到了酒店,到場還有諸葛義,還有當時在場的幾個琉璃廠的店鋪掌櫃、老闆也都請來了。

    耿長貴站起身一口氣喝了三杯酒,強忍着屈辱說道:“薛先生,李掌櫃,今天的事是我耿某人做的不對,我向兩位誠摯的道歉,希望二位能寬容大量,不再追究。”

    是不是誠心道歉,薛晨懶得去分辨,就算是心裏不服氣,又想搞什麼陰損的手段找回場子他也不懼,但既然對方表了態,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耿老闆,這一點你放心,我答應的事從來不會反悔,以後絕對不會再追究這件事,甚至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好鄰居,以後還得互相關照呢。”

    薛晨的這些話說的也一點毛病沒有,很敞亮,也很大氣,得到了在座的其他人點頭認可。

    “那就好,那就好。”耿長貴喝了三杯酒,道歉後沒有坐回去,而是又添了一杯酒,這一回是敬了在座的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今天的事,說起來真是慚愧,真是一時糊塗啊,在這裏,我也有一事向各位相求,就是今天這個事實在是太丟臉,如果傳出去,我真的沒有臉面在留在琉璃廠,還請各位……”

    不用耿長貴說完,大家都聽明白了,耿長貴是希望在場的人能夠保守今天的事,不要外傳,否則,這件事一旦徹底的傳揚出去,那耿長貴的名聲就徹底臭了,畢竟這個事說出去實在是太難聽,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了,而是齷齪的犯罪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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