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九百二十章 他也叫薛晨?
    周宇扭頭看到是薛晨在旁邊說話,有些不悅的呵斥了一句,顯得十分的不高興,在他看來,一個民國扇面都看不明白的人,還好意思插嘴,那不完全就是在搗亂嗎?

    “小宇,怎麼說話呢!”杜歸海說了周宇一句,他對自己的這個徒弟各方面都滿意,肯喫苦,腦袋也還靈光,學東西快,可就是脾氣有點浮躁。

    被呵斥了一句的周宇哼了一聲,悶頭不語,看着薛晨的眼神充滿厭惡。

    “薛先生,你別生氣,他就是這個急性子,說話沒分寸。”杜歸海歉意的說道。

    雖然和薛晨只剛見過一面的,雙方根本談不上熟悉,但是多年走南闖北去過全國各地練攤的杜歸海心裏明白一個道理,與人爲善,儘量不要與其他人發生不必要的矛盾,和氣生財,他在練攤時就曾見過,一個不懂行的小年輕在購買東西時多問了幾句話,就被攤販呵斥說不懂就滾蛋,不要耽誤他的生意,轉頭攤子就被掀了,人也被打了。

    “小宇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杜雪也有些不高興,感覺周宇說的話實在是難聽,太沒有禮貌了。

    “我說有的有錯嗎?他懂什麼?”周宇不服的小聲反駁了一句。

    自始至終,薛晨看都懶得看周宇一眼,這種自視甚高瞧不起別人的他見得多了,尤其是在古玩圈裏,有太多人秉持着長者爲師這個想法,我比你年紀大,進入古玩圈的時間早,就認定經驗比你豐富,眼力比你高,你和我的觀念不一樣,那錯的一定是你。

    這種舊的觀念不能說是錯,但當做金科玉律那就不對了,北宋的歐陽修曾說過一句話,學無前後,達者爲師!

    杜歸海急忙把話頭岔開了,引到了那個青白瓷的盤子上:“薛先生,你剛纔說……這個盤子不錯?”

    “我是這麼認爲的,你看,它不是很漂亮嗎?”薛晨直言道。不提那個周宇,杜歸海和杜雪這對父女兩人還是不錯的,一個溫良恭謙,待人和善,後者更是一個熱心腸,十分樂於助人。

    “如果是我,我肯定買下來。”薛晨肯定的說道。

    “這個……”杜歸海有些捉摸不定,“東西是很漂亮,從包漿上看來似乎是老的,釉色和器型、燒製的手法也都像是北宋中期的東西,可是,它沒有底款年號,上畫兩隻白鵝,實在是有些與衆不同啊。”

    “杜掌櫃,我認爲,你說的那些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還是看東西本身是否真,真的假不了,假的他也真不了,白鵝的確少見,可是我看那白鵝很靈動,很漂亮,藝術性很高,不能因爲白鵝就否定它。”薛晨娓娓說道。

    杜雪三個學生都是門外漢,站在一旁看着薛晨,插不上話,而且這個盤子要價十萬,也太貴重了,他們可不敢胡亂的插嘴。

    而對薛晨的話也都是半信半疑,實在是剛纔遇到時薛晨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在古玩行當涉足不深的人,否則也不至於在一個扇面上打眼交了學費。

    杜歸海還是有些拿捏不定主意,實在是薛晨說的話沒有太大的含金量,難道看着漂亮就能夠認定是好東西嗎?這有些太不着調了。

    “既然你認爲這是好東西,那你何不自己買啊,在這裏慫恿我師父?”周宇不滿的說道。

    薛晨瞥了眼:“這是規矩,先來後到,如果杜掌櫃真的打算放棄,我自然會親自與攤主談的。”

    杜歸海看着薛晨,又繼續考慮起來,如果是換做一個在北昌市古玩圈裏有些名氣的人和他這麼說,也許會讓他增強購買的念頭,可是一想到薛晨花了兩萬買了那麼一個民國仿的扇面,就有點不靠譜的感覺。

    “師父,這個盤子問題太多了,我看還是不要買的好,您不是說過嗎,看不準的東西就不要輕易的出手,就算賺不到,但至少也賠不了。”周宇說道。

    而一旁的那個攤主也在嚷嚷,說不買就趕緊讓開,不要耽誤他做生意。

    自己徒弟的這番話還有攤主的催促,讓天平徹底的傾斜了,點了下頭後,杜歸海說道:“薛先生,我看不準,就算了,如果你真的看好,你去和攤主談吧,不過,我還是想要勸你一句,萬事都得小心斟酌,十萬塊錢不是個小數目。”

    見到杜歸海真的打算放棄了,薛晨道:“那好吧,多謝杜掌櫃的提醒,我心裏有數。”

    “哼,心裏有數?我看是人傻錢多,有你哭的時候。”周宇小聲的叨咕了一句,撇了撇嘴。

    薛晨走過去,二話沒說,簡單的和攤主說了兩句後就轉過去了十萬塊錢,將那個盤內畫着兩隻大白鵝的青白瓷盤拿在了自己的手裏

    。

    旁邊的幾個人看到薛晨如此乾淨利落的完成了交易都很意外。

    看着手裏的青白瓷繪着兩隻大白鵝的盤子,薛晨看了幾眼,忍不住暗暗點頭,感覺真的是很漂亮的東西,兩隻白鵝是在盤子的內側,而青白色的濃厚釉面看起來就好似是碧波一樣,更起到了畫作中常見的留白效果,構成了一幅白鵝戲水的圖畫。

    “你真的買下來了?”杜雪有些意外的望着薛晨和那盤子。

    “你以爲我在說着玩嗎?”薛晨輕笑一聲。

    看到薛晨竟然有魄力買下來這個有些古怪的盤子,杜歸海看着心裏有一點不太舒暢,隱隱的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過謹小慎微了?他更想知道這個盤子究竟是不是老的。

    “薛先生,我在北昌市還是認識一些見多識廣的老先生的,要不,我引領你去見兩位,幫你看一看這個盤子,怎麼樣?”杜歸海說道。

    “多謝杜掌櫃好意,不過我看就算了。”就算他自己看不準,不是還有玉瞳在嗎?自然用不到其他人幫着上眼看,現在東西到了手上,已經確定,這的確是一件北宋的盤子,沒有一點問題。

    當薛晨點頭示意了一下準備離開時,杜雪追上來兩步,說道:“這樣吧,我給這個盤子拍張照片,回去後我給經常來爸爸店裏喝茶聊天的那些伯伯、爺爺們看一看,等有了準確消息後通知你。”

    “那,好吧。”看到杜雪這麼熱情,他也不好意思拂了對方的好心,就拿着盤子讓其拍了正反兩面。

    “不過,如果這個盤子是……假的,你可不要哭哦。對了,你的電話號是多少,我記下來,方便通知你。”

    “哈哈,好,我不哭。我的電話號是……”

    “哦,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只知道你姓薛。”

    “薛晨。”

    “嗯,記下來了。”

    “再見。”

    和杜雪白了下手,薛晨這才轉身朝着市場外走去,等剛出了市場,就將手裏的盤子扔進了玉瞳空間,左右看了看,去找餐館喫午飯。

    杜雪將電話號碼和名字記了下來後,走了回去,說道:“爸爸,我已經將那個盤子的照片拍下來了,等有了確定的消息,再和薛晨說一下。”

    “雪妹,你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閒事,你和他也不過是在火上車見過而已,連朋友都不是。”周宇不高興的說道。

    “哎呀,我看薛晨他人挺好的,幫一下忙又算不了什麼。”杜雪微笑着,雙手抱住了杜歸海的胳膊,“爸爸,你說對不對?”

    “嗯。”杜歸海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髮,可是,手猛的一僵,驚咦了一聲,“你剛纔說,他叫什麼名字,薛晨?”

    “對啊,薛仁貴的薛,清晨的晨,怎麼了?”杜雪歪了下頭。

    杜歸海臉色變化了一下,向徒弟周宇問道:“你今天早上在論壇上看到的帖子裏,那個帶走了壓手杯的人叫什麼名字來的,我記得也是姓薛吧?”

    “好像是的……”周宇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掏出了手機,“等等,我在上論壇看看一眼。”

    打開手機,登陸論壇,點開點擊量最高的那個帖子,一拉到底,上面清晰的寫着一個人的名字。

    “師父,那個年輕人是姓薛,也叫……叫薛晨。”周宇嚥了口唾沫。

    “他是從哪上車的?”杜歸海扭頭向女兒和兩個同學問道。

    “他是火車停靠平原站時上的車。”叢強強說道。

    杜雪輕叫一聲:“爸爸,你是說,他就是來的路上,你說過的那個八千塊買了那個什麼杯的,賺了上億的人?”她對什麼壓手杯完全沒有概念,只記得那個人賺了上億。

    王紅梅和叢強強都長大了嘴巴,面面相覷,異口同聲說道:“不會吧。”

    “他,他……他也叫薛晨?”周宇說話都磕巴了。

    一時間,杜歸海的腦子都有點亂了,在平原市上的車,名叫薛晨,也是個年輕人,還是玩古玩的,怎麼看所有的條件都十分的符合,一點都不差。

    “如果,我說如果,他真是那個你們說的人,那麼剛纔那個盤子,會不會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啊?”叢強強猶豫着說道。

    杜歸海心裏微微的一沉,感覺自己這一次的謹小慎微,是不是錯過了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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