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玩大亨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惱羞成怒!
    雙方越好見面的地點就是在薛晨入住賓館二樓的一間對外出租的小型的多功能會議室,雖然來得人是抱着敵意的,但既然地方是自己選擇的,他先到了會議室內等待。

    當時間來到九點五十五,還差五分鐘到說好的見面的時間,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很樸素個頭不高但是很壯碩氣勢也很足的老先生站在了門口,率先走了進來。

    等人全都進來後,齊刷刷的,八雙眼睛都注視向緩緩起身的薛晨的身上,目光各異,有惱怒,也有不屑,還有不叫隱晦的。

    “各位都是玉龍洞白家的道友?請坐吧。”

    道友,這也是他在祁王府傳承資料中看到的稱呼,修行學道的朋友,即爲道友,也是修行者彼此的稱呼。

    白家的八個人一次落座,自然是作爲長輩的白永奇坐在主要的位子上,正一副很有興趣的上上下下看着薛晨。

    倒是有另一個白家人率先開了口,冷哼一聲:“竊取我玉龍洞的靈氣資源,一而再的傷我白家人,道友?可笑!”

    也有其他白家人也想要張口的,但是被白永奇擺手給制止了,很淡然的說到:“清心靜氣。既然這位小友答應見面了,那就是打算給我白家一個說法了,不必一肚子火氣。”

    “呵。”薛晨再次將目光落在這個老先生的身上,又怎麼聽不出剛纔那句話裏面的含義,顯然還沒有交涉就已經蓋棺定論了,讓他給一個說法了,也很明顯的表達出了態度,今天的見面不是平等的交涉,而是單方面的給說法。

    但他沒有去爭論,沒有那個必要,又不是白家人要個說法他就一定要給的,更是早就做好了談崩的準備。

    掃了一眼坐下的八個白家人,六男兩女,無一例外,身上都有着濃厚的異於常人的氣質,那時屬於修行者獨有的,因爲常年接觸靈氣帶來的,也可以說明這八個人在修行上都很不俗。

    尤其是坐在面前的近乎光頭的老先生,更是讓薛晨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面前是一座山一片大河一樣,無法逾越撼動。

    “在下白永奇,小友怎麼稱呼?”

    “薛晨,見過白老先生。”

    既然對方沒有直接撕破臉皮,薛晨也保持了正常的禮數。

    這是白永奇第一次見到最近給他們白家造成了一點麻煩的年輕人,仔細的看了幾眼後,倒也看出了一點不俗之處,至少表現出來的比他見過的很多白家和其他傳承的年輕人要穩重許多,明明雙方矛盾巨大,可是並沒有毛毛躁躁的露出分毫的敵意,可見性格沉穩,心性成熟老練。

    “那我們現在就來談一談你的事,你先是私自進入白雲山脈,竊取……”

    白永奇話說到一半,就被笑呵呵的薛晨給打斷了。

    “抱歉,白老先生說的話我可無法認同,竊取?我不認爲我的行爲是竊取。”聽到薛晨這麼說,白家人眼中的神采都有些許陰沉的變化,但薛晨還是要說下去,因爲他做事,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就算沒有外人在,他也要把孰對孰錯說清楚。

    “請問,白雲山脈位於哪個省的地界內?”

    不出所料,當拋出這個問題,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了一下,就連白永奇也皺了下眉頭,顯然很清楚,在這個問題上白家是不佔理的,不過,自然也有言語來回應。

    “的確是在雲州省的地界內,這一點我白家承認!”白永奇語氣加重,“可是,也許你不知道,雖然每個省由本省的修行傳承來分割是修行界的慣例,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有些時候,一個省沒有一支修行傳承,難不成這個省的靈氣就白白浪費掉?或者是這個城的修行傳承整體羸弱,沒有資格留下所有的地盤,其他省份的修行傳承未嘗不可以來接手,在國內是有這種情況存在的。”

    薛晨自然不清楚這些事情,但看到這個白家老先生言之鑿鑿顯然沒有說謊,的確有這種情況,他心思一動,回了一句:“我們雲州省如今有着五支傳承了,更談不上羸弱,恐怕情況不一樣吧。”

    這一次,沒等白永奇開口,就又另一個白家的男人不屑的哼笑一聲:“你認爲很強嗎?”其他的白家人也都一副玩味的表情,帶着絲絲的嘲弄。

    薛晨利索當然的點點頭,說了一句讓白家人差點暴走的話:“當然,否則諸位又怎麼會因爲你

    們的人被打了來此找我討要說法呢。”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就讓白家人那股子傲氣給一巴掌拍下來了,說雲州省的修行傳承都是弱雞?可是爲何白家人接二連三的被打傷?

    就在幾個白家人陰沉着臉,一副要爆發的樣子時,薛晨再次開了口:“爲什麼白雲山脈會落入到你們玉龍洞白家的手裏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過去的事也和我無關,但是現在,作爲一個雲州省土生土長的修行者,我想要拿回本屬於我們雲州省修行者的地盤,這難道有錯嗎?”

    眼見到在白雲山脈歸屬這個問題在道理上有些說不過,白家人換了一個思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白永奇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你一而再的傷了我們白家人,這個事你不會否認吧,無論如何,你都是要給一個說法的,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玉龍洞白家人,都不可欺辱!”

    一番話,引得一旁幾個白家人的內心情緒激昂,就差直接動手了。但是想到來之前九叔白永奇的叮囑都忍下了,武力是最後的手段,也是隨時可以用的,永遠不過時,不需要着急。

    “傷人?”薛晨摸了下下巴,“這個事我不否認,我的確傷了人,可是具體的原因和過程,諸位可曾瞭解過?”

    薛晨既沒有過大,也沒有故意遮掩,將兩次爭執都簡單清晰的講了講,第一次事被動防禦,而第二次則是剛巧在修煉術法,是那兩人一頭撞上來的。

    “術法……天乩?”聽到是在修煉術法時,自己的侄兒而侄孫倒黴撞上去,白永奇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晨,感覺不死說謊,嘆了口氣,暗道竟然有這種倒黴的事?但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薛晨聽到面前的白家老先生直接說出了自己當時正在研究的術法,不可避免的感覺有些喫驚,也更加清晰的認識到,眼前的這個老先生果然不是自己過去接觸過的那些修行者。

    而白家人看到薛晨的反應,臉上和眼睛裏都多少流露出了一絲欣然和歡喜,既然是天乩術法,那麼就說明得到的傳承肯定就是那個消失的隱山人傳承了,那可是二三百年前比玉龍洞,比馬氏一族都要強大的修行傳承。

    白永奇自然也無比希望能夠讓他們玉龍洞白家得到那隱山人的傳承,說不得這就是一個天大的機遇,讓玉龍洞傳承更上一層樓,不說成爲舉國頂尖的修行傳承,那是癡人說夢,從二流進入一流的尾巴總是有機會的。

    “你說的很好聽,但你無法否認,人是被你傷的,那你就要給出一個說法來!”白永奇語氣比之前強硬了許多,因爲他感覺到如果只憑嘴巴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了,說不得還是得用原始的辦法,一如當初拿走白雲山脈卻沒有一支雲州省的傳承站出來反對,靠的就是白家的實力。

    既然當初白家能夠壓住整個雲州省的三個傳承不敢出聲,現在面對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自然更加輕鬆,至少白家人都是這麼認爲的。

    薛晨也捕捉到了眼前白家老先生態度的變化,已經開始從用嘴巴講道理往另一個方向轉變了,嘴角不由得一翹,笑呵呵的說到:“白老先生,原本認爲您是個長輩,會是個講道理的人,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既然如此,那之前有何必說那麼多話呢,大可以進門後,直接和我說,我們白家拳頭大,人多勢衆,要求我服軟不就得了?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多浪費口水啊。”

    薛晨是笑着說的,但是在場的白家人可都笑不出來,剛纔這番話,無異於直接將白家人最不想暴露出來的那層醜陋的一面給好不留情面的披露了出來。

    白永奇也頓時惱了,他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有人敢用這麼不客氣不禮貌的和他這麼說話,就算是有,也只有寥寥那麼兩三次而已,對方也都是他惹不起,他們白家也不敢招惹的更強勢的存在,只能認了。

    而眼前之人,在他看來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也看明白了,本來打算以溫和一些的手段拿到想要拿到的東西,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你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你一而再的侮辱我們玉龍洞白家,你會知道的,你承擔不起這個後果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白永奇直接下了最後的通牒,也是白家的企圖。

    “作爲賠償,將需要你獲得隱山人的傳承的一應之物全都交出來,然後你隨我們回去,屆時,我會叫來馬氏一族、灰仙門還有小周山和祁王府的人都到場,你在當衆認錯道歉,此時纔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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