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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夥貨

    退而求其次,陳博這樣也分擔了風險,他覺得可以一試。

    “李老闆,你也別這麼早下結論,我想可能還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陳博看向呂文良:“呂掌櫃,你看這樣成不成,我在這古月齋和李老闆結緣,也跟呂掌櫃您結緣,不如我就和您一起買下這端硯,六十五萬,咱們各出一半。”

    呂文良立即豎起了眉毛,驚訝道:“什麼,你是說,你要跟我…夥貨?”

    所謂夥貨便是二人或以上合夥買賣古玩。買價商定好,得到利潤按照出價比例分配。陳博的對半,那就是利潤也是兩人平分,自然虧了,兩人共攤風險。

    六十萬打底的端硯,呂文良確定最少六十萬可以出手,能創造多少價值,要看市場。

    如果真心只有六十萬,多了的五萬,每人承擔兩萬五,這跟自己風險評估的接受價值接近。

    眼下,呂文良看陳博的目光不一樣了,不過,呂文良還是覺得他是玩一玩,呂文良確定他的鑑賞水平跟自己無法相比。

    可是他的勇氣,果敢,卻是自己這個老傢伙恰恰欠缺的。

    跟陳博講的一樣,古玩,玩的就是心跳,有的時候,機會稍縱即逝,你不把握,就會給別人拿走。

    比起這個古玩到了明月軒或者陳博手裏日後大漲,呂文良還不如讓他在自己手裏虧那麼一兩萬。

    虧個一兩萬,對於古月齋而言,不算吃藥,在正常的價格波動範圍。可要是給了明月軒這個老對頭或者陳博,漲了幾萬,甚至十幾萬,呂文良就不好向唐天交待了。

    呂文良這會牟定後笑了:“陳博,既然你覺得這個端硯可以收,我也不欺負你,我出三十五萬,你出那三十萬,咱們按照夥貨的規矩辦,行不?”

    陳博皺了皺鼻子:“呂老闆,你不用這麼替我考慮,我們就對半,雖然我沒什麼錢,可三十多萬擠擠還是有的。何況,我這人言出必行,我既然說了對半,就不能佔您便宜。”

    話是這麼說,可心裏,陳博恨不得自己多出五萬,叫對方出三十萬呢。

    因爲誰出的多,這東西漲了,分的也就多,這是明擺着的道理。

    “好。”

    呂文良也不爭了,成全少年之氣,算蓋棺定論。

    商定好之後,李志堅也沒什麼多說的,他只要拿到六十五萬就好,至於說這錢誰出的,愛誰誰,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陳博在店內和呂文良把錢的事情算清楚,然後六十五萬打到了李志堅的賬戶。

    看到來款信息後,李志堅對着陳博道:“小夥子,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祝你這件端硯大漲。”

    呂文良道:“小李,你可是真逗。你心裏八成是說,這傻小子白白把自己搭進去。”

    呂文良是開玩笑的口吻,說的李志堅跟着笑了,他心裏自

    然覺得這東西不會大漲,否則他又憑什麼出手呢。

    李志堅走後,陳博和呂文良簽好了協議,現在,這端硯就成爲了兩人的共有財產,以後它如何操作,是放在古玩店自然升值,還是去拍賣行拍賣,或者其他用途,要兩人共同決定。

    李志堅走後,呂文良卻把目光全投在了陳博身上,他方纔可聽到陶輝說,這小子淘寶了一本書,敢情剛纔在桌子上的那本書,還是陳博淘來的,跟古月齋沒什麼關係。

    什麼書,想到這,呂文良問道:“陳博,我聽陶輝說,你淘到了一本書,什麼書,可以拿出來看一下嘛?”

    呂掌櫃說着,萬青已經把茶几上的茶水撤掉了,然後他對陳博說道:“是啊,陳博,把你那手稿打開吧,讓呂掌櫃幫你看看,我在想,剛纔是不是你知道這件東西揀漏了,所以端硯才底氣十足。”

    萬青這句話倒給自己找了藉口,陳博笑了:“是啊,反正我這一件不錯,我就說再試試,好運說不定還在我身上呢。”

    說話的同時,陳博已經將王士禛的手稿拿出來了,那本書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後就是呂文良的鑑賞時間了。

    要知道,王士禛留下的手跡可是極少的,如果這手稿是真的話,它能填補收藏界的一大空白,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而憑藉着這個寶貝,陳博的名字也將如驚雷崛起。

    在收藏界裏面打滾廝混,講究一個名氣。名氣從哪裏來的呢,自然就是曾經撿漏得到過大開門的物件,或者鑑定過一些稀世孤品。

    像著名的收藏家馬未都先生,他在九二年的時候,曾經花了五千元RMB買了一個清乾隆年間的琺琅鼻菸壺,那東西沒隔多久拿到香江拍賣,以6萬元的港幣成交。

    雖然賣出的價格並不很高,但是憑的這份眼力,就使他在國內的收藏界名聲大震。

    無獨有偶,國內的大書法家,收藏界的北斗人物啓功先生,經他親手鑑定的古玩不計其數,他則是以其專業的鑑賞水平名揚海內外。

    手稿是陳博淘來的,如果真的這手稿是寶貝,一萬塊買來大開門的物件,陳博這個古玩圈的小角色必然名聲大噪,這也是一定的。

    對於志在這行發展的陳博而言,這還不是大事嗎。

    呂文良戴上他的手套,戴手套的目的是爲了防止手上的汗跡對書稿造成損壞,而呂文良翻動手稿的動作也是極輕,如履薄冰般,光是寫有“池北偶談”這四個字的封面,他就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

    開始時呂掌櫃的臉上顯出的是相對慎重的表情,等到書頁翻開,一頁一頁看下去,他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還不是這書被損毀的太嚴重了,那中年婦女根本沒有妥善的保管,而越是他這樣的表情,越說明這東西不是什麼破書一本。

    如此一來,陳博更肯定這部手稿是王士禛本人的手跡了。

    不過陳博也並不敢過分揣摩,萬一呂掌櫃認爲這東西不是王士禛的,另有其人呢!不到最後,誰也說不好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出自他本人,陳博只能等待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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