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陳博拉了拉他,此刻面對着許海洋冷笑。
許海洋道:“這就對了嗎,不要動不動就想動手,你陳博是很能打,但是你就算把我打死了,你的魚它有問題還是有問題。”
陳博對着黃松道:“姐夫,我不讓你動手,是因爲你幹嘛要跟一條狗那麼較真呢。”
“你,陳博…”許海洋喝道。
“你喊我幹什麼,想打架上來啊,你跟你侄子你們兩個一起來啊。”
“陳博,你別欺人太甚!”許海洋惡狠狠道。
陳博笑了:“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總給我找茬。老子賣魚賣的好好地,你特麼就跑過來胡亂咬人。爺現在告訴你,你特麼豎起耳朵聽好了,你說的所謂行情什麼的還真有可能。不過也給你猜對了,你剛纔說你的魚是烏江撈上來的,魚質肥美,我承認。不過我也不妨交個底,我這魚也是咱們母親江烏江撈的。”
“你的魚也是烏江撈,撈的?不可能。”許海洋一口咬定,吼道:“烏江的魚那幾個批發商都不給你走貨的,你怎麼能拿到?”
許海洋一不小心說禿嚕嘴了,但他那點心機,陳博早就得知,也未必需要他遮掩什麼。
“許海洋,原來是你跟那些批發商合起來斷我貨的啊?”
“我沒!”
許海洋捂住嘴,已經見村民們那種鄙夷的目光投來,原來傳言是真的,這傢伙竟然背地裏聯合那些商人給別家斷貨。
陳博揭露了他,下一秒說道:“許海洋,儘管你把那些批發商都壟斷了,可你還是不能一手遮天,最起碼烏江是我們的母親河,它會給我們一口飯喫。我呢就勉爲其難自己到烏江裏打撈。沒錯,這魚不但是烏江打撈的,還是我自己打撈的,也正應了你那句,漁夫的成本便是六塊,我就是這個漁夫,所以我就六塊賣給了咱們村民。”
“但是這六塊並不是我們打撈的成本,最起碼還有十個點的利潤,我呢就拿這十個點就行,主要是方便村民。做人,尤其做自家人的買賣,不能太坑。你說是吧,許海洋?”
唰!
尤見得許海洋的臉一下子黑了,而許海洋麪對着伶牙俐齒的陳博竟是無言以對。
村民們此刻譁然,一方面是對陳博的敬佩,一方面是對許海洋的鄙視。
“許海洋,你瞧瞧你跟人家陳博的差距,虧我們還天天在你那買東西,你真該反省一下。”
“許海洋,你心真黑啊。你就算不賣六塊,賣八塊也行啊。”李大爺道。
許海洋被村民說的,已經無顏面了,他低着頭,腦袋嗡嗡嗡的在轟炸。
不過此刻還是許小龍沉着,他看着陳博道:“陳博,你說這些魚蝦是你從烏江打撈的她就是烏江的嗎?你覺得我們會信嗎,村民們會信嗎?別說我不信,因爲幾百條魚,你一個業餘的漁夫,怎麼可能打撈地
上來,你以爲撈魚是過家家?”
“還有,這魚六塊錢一斤,你會賣給村民,無奸不商,你不可能這麼便宜賣的。絕對有問題!”
陳博笑了:“呵呵,那好。你口口聲聲說我的魚有問題,那剩下的魚我不賣了。”
陳博這句不賣了叫黃松,陳剛心裏一寒,而那許海洋氣焰更爲囂張,好像是抓住了陳博的軟肋。
“看吧,承認有問題了吧?”
許小龍得意道:“你們聽見了嗎?他不敢賣了。”
陳博下一秒笑着搖了搖頭:“許海洋,許小龍,你們錯了。我不賣了,是我打算把這些魚今天都宰掉,然後弄一個全魚宴,免費給村民們喫。正好我昨天還捕到了一條大黑魚,大黑魚有將近一米長,咱們做一個清蒸黑魚,這黑魚可是好東西,有着補心養陰、澄清腎水、解毒去熱的藥效,想來這條大黑魚乃魚中之王,自然藥效更佳!”
“我呢這個全魚宴就給全村的男女老少免費喫,大家呢,也可以嚐嚐鮮。當然,你不是懷疑我的魚不是烏江的嗎,那你便把你的魚也弄幾十條過來,免費給村民們品嚐。這樣比較一下,順便大家也就知道我的魚是不是烏江裏頭的了。而吃了我的魚,我的魚有沒有問題,大家自然而知。”
“不知道,許大老闆,你敢不敢比較一下呢?”陳博面對着許海洋,畢露鋒芒道。
可許海洋這會卻沉默不語。
黃松道:“陳博這個辦法好。全魚宴,我們這有鯿魚,有鯽魚,有雄魚,黃魚,還有大黑魚,個頭將近一米。大家這下子可有口福了。”
黃松說得村民們都嘴饞,這一個全魚宴聽起來這麼的高大上,要花費的錢肯定不少。
“怎麼?許海洋,我拿出來這麼多條魚,你不表個態?”
陳博繼續看去許海洋,許海洋如果前一秒可以裝聾作啞,但現在,所有的村民都在瞧着,他就算再周扒皮,也不可能置若罔聞。
偏偏陳剛這會諷刺道:“許大老闆難道你是不肯拿魚來?不要多嗎,你準備五十條就好。再不濟,拿三十條也行嘛,該不會,你一條都不拿出來吧?”
陳剛是佩服陳博這麼一招,他這一招可算是玩死許海洋了。
許海洋被逼到了虎背上,此刻騎虎難下,許小龍見叔叔不吭聲,他卻比這個叔叔痛快多了,昂頭道:“有什麼不敢比較的,給村民們福利那是好事,我們給弄來五十條,我倒要看一看你這魚是不是烏江裏邊的。不過我也提醒你,喫壞了大家的肚子,你可承擔得起這個責任,這個可不是兒戲?”
許小龍打死都不信陳博的魚是從烏江捕撈的,不說這一天撈幾百條魚許小龍不信,而且,這全魚宴,他陳博有那麼大的魄力給村民做,不過他就是想比下去叔叔,體現他的大方罷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表現得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