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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八章、畫有四變

    “就這事,那簡單,我幫你裝了就是,你這是什麼畫呢?”章老踱步過去,從陳博進店,他就注意到陳博手中這幅畫了。

    “唐寅的作品,江上送別圖。”陳博將畫此刻鋪放在桌面,淡淡道。

    “啊?唐寅有這幅作品嗎?”章老搖搖頭,心想這小子這次應該被騙了,因爲唐寅的作品他都瞭解,根本沒有什麼江上送別的。

    可靠近後,一看到書桌上那幅畫,畫風感覺,包括落款,他便沒有了顧慮,這就是唐寅的作品。

    起初他看時還沒有太多表情,但一分鐘,兩分鐘,看了足足五分鐘後,接下來的一幕幕使得他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口中不時地嘖嘖一下。

    陳博自然曉得爲什麼,那是現在窗外的雨很大了,並且還有風,那雨水透過窗扉,被風吹進來,就造成了這幅畫的玄妙變化。

    章老見過的畫沒有千幅,也有幾百了。說畫中有畫,畫下有畫,一畫出多畫,不同的視角是不同的畫,總而言之,林林總總的神奇太多了。

    可陳博這一幅卻更加的叫人匪夷所思。

    此時的畫面和昨天陳博看時又有不同。

    彷彿和今天的天氣有關,畫面上也下起了雨,雨相較於昨天更爲洶涌,在雨中,遠山近人都朦朧了,但江水中的江水卻驚濤拍岸一如昨天的發現。

    只是,這一刻。一葉小船在江中,好像被鋪天而蓋的江水淹沒,但只是一波浪起,風一過處,見得那船兒仍在江中滑行。

    浪起滔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種衝擊感,動態十足的畫面,陳博真心是第一次看到。

    他都不禁爲之感覺新鮮。

    因爲昨天,陳博都只是看到了江水,船隻、雨傘和人的變化,今天這一波又一波起來又落下的江水倒是沒看到。

    難道說,這畫作不僅僅是三種變化,還有第四種?

    是啊,不下雨的時候,傘是關閉的,人和山,包括江水都很平靜,近處的人清楚,遠山朦朧,是一幅勝在意境的作品。

    這是第一種。

    而下小雨,這雨傘會漸漸打開,近處的人開始變得模糊,江面有了變化。這是第二種!

    大雨之時,傘則全部打開,而近處的船和人朦朧到很難再見,只是大河咆哮,雨幕連天的悲愴之景。

    這是第三種。

    但今天,這絕對是畫的第四種呈現。

    在第三種變化的基礎上,江水的浪拍岸而起,一波連着一波,明顯感覺到畫面上吹起了狂風,狂風夾帶驟雨,使得江水、船隻,遠山、近人更加的帶有一種淒涼感。

    山霧化,江水連天,波濤覆船,船又再現浪尖,而船上的人,雖看不清輪廓,卻知道他處在這風雨交加中的嘆惋,傷切。

        這,這意境,已然了達到畫作的巔峯!

    古今中外,無可匹敵!

    “好。好一幅江水送別圖,這是我章興國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不朽的畫作。陳博,你能把這幅畫帶給我看,讓我裝裱,那你真的是看得起我了!”

    章老一掌擊在書桌上,不禁嚇了陳博一大跳。

    見陳博抖了下,章老趕緊扶了下,笑呵呵道:“陳博,不好意思,我是太喜歡你這幅畫了,我發現你可真是古玩界的天才,奇才,這畫你不要告訴我也是揀漏來的?”

    陳博笑了笑,道:“其實這是我在潘家園的古玩店裏找到的,但是當時這畫並沒有在明面上,是藏在了一幅畫後邊,我所以能找到,還多虧了文在道的一本書。”

    陳博越說章興國越糊塗,當陳博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後,章老才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過這麼珍稀的畫作,你得到了,那真的也是緣分。陳博,改天能把那信札拿來我看看嘛,你這畫作跟那信札如果能夠結合,這把那歷史情景在一還原,簡直都可以拍電視劇了。”

    不過說來,這的確是個題材,陳博不是導演,並沒功夫研究那個,他說道:“那個還真沒想過,不過章老,說實在的,這幅畫我至今還沒看太明白,唐寅大師的這幅作品我包括上網,還有在書本中都查閱過,沒有介紹這幅畫的任何信息。應當它就是沒有出世!”

    “這幅畫我也沒聽說過,所以你開口唐寅的江水送別圖,我還認爲是你打眼了的。可見到這幅畫,看了手筆,包括印章,銘刻,我肯定這絕對乃伯虎所創。並且,文徵明,沈周的印章也都是真的。你好奇這幅畫的變化,那是沒有人教過你看絹畫的材質,尤其是用墨的區別。如果懂這個,你或許會明白一點。”

    章老爺子似乎看出了端倪,陳博更加充滿興趣問道:“我是沒有學過看墨,而絹畫的材質跟這也有關係嗎?”

    章興國道:“當然有關係,絹畫的保存要比紙張容易的多,你這畫作在這麼潮溼的天氣,竟然沒有太多返潮,這已經說明了問題。再有這墨乃是關鍵的所在,你這幅畫是有雙層,在下邊一層有墨團,墨團不見潮溼不會起變化,見了水氣後,就會呈現原作者想要在畫面事先勾勒的意境。”

    “您是說,這幅畫並不是墨隨意而成,而是唐寅大師先前已經設計好的?”

    章老點了點頭:“不光是唐寅的設計,我想一定是結合了這三人的智慧,以及他們藝術的造詣。”

    “如果沒有設計,墨團不會漂染的這麼有規律,它沒有完全散開,毀了這幅作品,想必一定是唐寅和他的好友們苦盡多少個日夜,不,甚至是多少年,才反覆推敲才得來的。唐寅這個人有些自負,空有一腔才華,卻無奈敗走桃花塢,到了桃花塢那些年,他都是依靠賣畫而生。畫和詩文乃是他唯一的寄託,在這種情況下,他約個三五好友研究出來一幅驚世奇作,留名千古,這絕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做的,也是他可以做出來的。”

    章老的分析沒有破綻,這跟那信札上的一些內容也就合上了,陳博之前的疑問經章老這麼一解釋,果然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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