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兩分鐘,服務人員便拿着打印出來的投注單,放在了兩人的桌上。
在服務人員將陳博的投注單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劉湘傑斜着頭瞄了一眼,看到陳博的投注,劉湘傑不禁一笑道,“哦,陳先生你選的是四號清風馬,這匹馬的歷史成績可是不怎麼樣啊,幾次比賽它都沒得到冠軍,而且你位置上選的還是清風馬,這樣在兩個項目中專注於一匹馬,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這場比賽,你的這張投注單是白費了,下次投注你還是要問問別人,否則你會一直輸的。”
陳博不以爲然,看了一樣劉湘傑,道:“劉先生,現在比賽還沒有開始,你這樣說恐怕爲時尚早了吧。”
說着,陳博望了望正在進入比賽區域的十四匹馬,自己的這匹清風馬雖然在衆多馬中不突出,可卻也算不上差的。
劉湘傑道:“你不信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我所分析出來的二號馬衝鋒將軍,一定會獲得勝利。”
“衝鋒將軍,你選的這匹馬也還不錯,但是誰能得冠軍,並不好說。”
“是嗎,看來你還挺有信心,那咱們就看比賽。”
此時此刻,電腦屏幕上已經給出了一些馬匹的特寫鏡頭,陳博沒有關心別的馬,他可以清楚無比的看到四號馬匹的面上露出舒服的模樣。
笑了笑,陳博在看去其他馬匹,十四匹馬下一秒各自進入了指定的起跑欄位。
這個起跑欄是活動欄杆,帶着輪子的它可以收起來或者拉伸,因爲沙田賽馬場跑道周長爲一千九百米,有時候賽馬的中長途項目達到了二千兩百米,所以,不可能設定固定的欄位。
隨着馬匹和騎師進欄準備,那些投注完畢的馬迷們不禁從看臺上一窩蜂的涌現在了賽道旁邊。
隨着開賽鈴聲發出的同時,起跑欄位的閘門迅速提起,十四名選手策馬狂進,它們沿着綠色的草地跑道騰空疾駛,像是離弦的箭一般。
駿馬奔騰,陳博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壯觀的景象,最多這種情形陳博也只是在電視裏看過,現在,陳博都被感染地熱血沸騰,他的目光則緊隨着四號馬。
同陳博相同,守在賽道旁的馬迷們也關注着自己的馬匹,它們舉手瘋狂的歡呼着,手中的投注單讓他們近乎瘋狂,他們一個個大聲呼喊着各自買的馬匹編號,全都在爲騎師和馬匹助威。
現場的廣播連通的是一個賽道邊緣區域的主持人,主持人依舊操着粵語向着電視觀衆們介紹着馬匹開跑的情況。
因爲馬場距離觀戰臺還有一點距離,有些人乾脆拿出來望遠鏡朝着賽場觀看,這看現場的比賽,當然比在電視屏幕上看一個影像要過癮的多。
同其他人不同,有百米遠的距離,陳博在觀戰臺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前段時間的眼瞳升級,使得陳博的眼力得到了非常明顯的增強,並且,紫色光線的強大,甚
至可以飛射出千米的距離,來跟着馬匹一同賽跑。
順着馬兒往上,整個的將奔跑中的它籠罩在紫色光線下,陳博可以清楚的看到馬匹的特點以及騎師的面部特徵,他用紫色光線慢慢地在試着影響馬兒和騎師。
十四匹馬起跑後,很多馬匹都是齊頭並進。不過也有兩匹馬跑在了前面,而同樣有一匹馬落後。
不過這種賽馬的比賽,剛開始的落後不代表到最後一定會輸,而在前邊的馬也非常有可能被丟掉,馬匹的爆發就是在一瞬間,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保證勝利。
十四匹馬,幾十秒後,狀態都完全進入了,隨着速度的增加,本來坐在馬匹上的他們,爲了更好的控制馬匹,都是屁股離開了馬背,半躬着身子,雙腿緊緊夾着馬,策馬狂奔。
見着羣馬狂奔,這種盛景,主持人卻習以爲常,輕鬆的彙報道:“大家好,現在領先的是七號馬,而緊跟在其身後的是二號和六號馬,這三匹馬已經漸漸和後面的賽馬拉開了距離,根據奪冠熱門,二號馬衝鋒將軍是這次比賽的熱門奪冠馬駒,它究竟能不能拿下今天的冠軍呢。我們一會就可以揭曉。”
“現在二號馬一下越過了七號馬,二號馬取得了領先地位,並且把位置向裏圈在壓縮,看得出騎師也很有經驗,他這是不給其他賽馬超越的機會。”
聽着電話中的粵語快速解說,以陳博的粵語水平,聽得實在是有些喫力,不過他的眼睛早已猜出了這主持人說的是什麼。
此時,看到自己所選的二號馬衝鋒將軍獲得了領先地位,劉湘傑面上露出了笑容,然後看了看陳博所選的四號馬,這匹馬依然是排在最中間的位置,根本衝不上來。
劉湘傑瞅了一眼陳博,嘲弄的味道更濃。
陳博並沒有理會他,看着賽道,他很清楚的可以觀察到,四號馬雖然排在中間,但一直保持着有利的位置,現在賽程一半,剩下的後半程纔是關鍵,而四號馬完全可以做到隨時超越。
陳博在紫色光線靠近四號馬的時候,已經大概瞭解了四號清風馬的身體數據,這馬駒雖然算不上最優秀的,但是它的爆發力卻很強。
至於騎師,也是一樣,而且其力量和韌性,也是這些騎師當中的佼佼者。
主持人到了後半程的講說,明顯激情增加了,他站在場邊道:“現在一千米已經跑到了一半,我們看到場面上的局勢,現在似乎已經很清晰了,跑在第一的依然是二號馬,它勢要拿到冠軍,而緊隨其後的則是六號馬,六號門也很有希望衝擊第一,以及,以及後來居上的四號馬。”
聽着直播裏的解說,看着現場的比賽,也是別有一番滋味,而看到四號馬這個時候追了上來,劉湘傑面色變幻了一下。
他忽然記起來,這個四號馬好像就是陳博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