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纔看過羅汝才仿造的七星寶刀不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遺忘了這種刀型,沒錯,這把刀的環首刀形狀,就跟七星寶刀一致。
陳博更多了幾分臆想。
那把七星寶刀是羅汝才的,這不能確定,但陳博知道,它絕不是寒霜說起的那把寶刀,也便是這次一個支線任務,尋找寶刀。
而今,陳博看到的這個刀,這把環首刀,卻跟寒霜提起的寶刀有太多相似。
但陳博也不敢貿然下定論。
在古代,華夏人的刀劍,都是一脈相承的。早在春秋戰國的時期,青銅劍的打造技術就已經十分的完善,達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直到現在,還流傳了許多名劍傳說。
後來,隨着戰爭的不斷爆發,以及鐵的發現與應用,兵器也隨之出現了變革。其中,把劍的形制,改成了刀形,也稱得上是兵器史上的重大突破。
要知道,劍是兩邊有刃,雖然靈活機動,但是不利於馬上作戰、不利於劈砍、易折斷。然而只有一邊鋒刃的刀,刀背的厚度增加了,揮動的時候,殺傷力更加迅猛。
而且,在戰場上,往往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劍再靈巧,也沒有刀的威力強。或者,所謂的以力破巧,就是這個原因了。也就是從那時間開始,劍漸漸退出戰場,刀成爲了戰爭的主流兵器。
不過,由於刀是在劍的基礎上改良的。所以,在古代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從漢代開始,一直到唐代,刀都是直刃的形狀。至於彎刀的普及,那應該是元以後的事情了。
刀的形狀都近似,七星寶刀,主要看的還是內部。
正準備開鞘,許飛說道:“這把刀封藏了幾百年,說不定刀與鞘已經完全鏽化了,陳博,你看看能不能拔出來。”
陳博笑道:“我不覺得啊,這刀身還是蠻新的,連鞘的皮革都沒有損壞。”
“試一試嗎,萬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許飛並不樂觀。
在許飛懷疑時,陳博微微用力,已經跟持着刀柄將刀拔出。
“呲”
微微的聲響過罷,一道刺目的流光,陡然在空中浮動起來。
“刷。”
“好閃。”
無論是陳博,許飛,還是維婭都有些發愣。下意識的眨眼,三人避開了那刺目的光芒。
過了幾秒鐘,三人的視覺才恢復正常,這會他們才發現,原來刺目的光芒的來源,竟然是在陳博手中的直刃上。
只見纖長挺直的兵刃,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一抹亮麗的光澤。
仔細打量,就會發現,這種亮麗的光澤,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像是水中的波紋一樣,一層連接一層,起伏不定,絢爛無比。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好神奇。”
維婭觀察到刀身,那一抹絢爛的光芒,讓其眼中仍有點兒迷醉。
“維婭,這應當是一把古代寶刀。”
陳博確定了這東西的價值一定不菲,輕輕的伸手撫了下直刃的背面,只覺得刃面有點冰涼,十分的光滑,又有絲絲肌理,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不等陳博仔細欣賞直刃上的紋理,許飛就迫不及待的要伸手搶奪了。
陳博道:“小心,這刀很是鋒利,雖然不能說削鐵如泥,但是我覺得也差不多了。”
陳博只是用肉眼就能夠看出這刀的非比尋常,他提醒許飛,後者的動作這才緩慢下來。等到陳博小心翼翼的把環首直刃,放在他的手中之後,許飛立即興奮起來,他手起刀落,在空中猛地揮斬而去。
“呼”
絢爛光亮的鋒刃,毫不費力,一秒破開了空氣,散發出微微的聲響。
維婭聽到那聲音,作爲一個武者,更知道,這刀的迅猛。
“好東西啊,陳博,這把刀絕對是寶貝。”維婭說道。
“維婭,陳博,這刀絕對是寶刀,我還說張獻忠怎麼用這麼匣子裝一把兵器,感情這是寶刀。”
許飛的手指,輕輕的撫着刃面,好像是在摸着美麗少女滑潤的皮膚,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指着上邊的紋飾,許飛道:“你們看,刀刃身上的鍛紋,排列有序,精美絕倫。一般的刀沒有這般妍美呈現。”
陳博看了眼,笑說:“這是用花紋鋼打造的。花紋鋼,是歐洲人說的大馬士革鋼,在我們古代,稱爲鑌鐵。說來簡單,它就是把鐵反覆的摺疊鍛打,形成類似於流水、雲彩、木紋、菊花的形狀紋理。”
“傳說中的寶劍,干將、莫邪、龍淵、魚腸等等,都是青銅花紋刃。”
“原來如此,又長見識了。”
維婭聽着陳博說收藏的知識,也是陶醉崇拜的看着陳博。
陳博並未發現妹子的仰慕目光,他繼續科普道:“只可惜,這種花紋刃鑄造技術極爲複雜而艱難,製造者又極爲保密,一遇上戰亂,技術就失傳了。直到現在,僅有極少數正宗傳統工藝傳人,通過研究之後,才恢復古法,掌握了這種技術。這些工藝傳人,不過隨着年代更替,也會死去,到那時候,就這麼沒有傳人了。”
陳博說着的時候,也想到了自己的藍海記憶功能,未來,或許有需要的話,自己可以通過藍海記憶搜索,把這些寶刀製作出來。
不過,他製作出來的時候,一定不是破壞市場的。
許飛聽了陳博的話,嘆氣道:“唉,古代失傳的東西還少嗎。這寶刀能夠存世如今,也是機緣巧合,我們能夠得到他,也是緣分。”
陳博道:“許飛,你快看看,鋒邊上銘刻的是什麼文字吧。”
注意到邊鋒上有文字,陳博讓許飛去看。
這文字好像與鋒刃的紋理,相互交融起來,它只是隱隱約約浮現而已。如果不是仔細注視,還真是容易忽略了。
許飛湊上道:“好像是篆字,好長一大段。”
“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逋;如風靡草,威服九區。這寫的什麼嗎,這段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