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的三秒鐘,陳博的眼中跳出一個新鮮的數字。
恩,應該就是這個了。陳博起筆,迅速的寫上了對應的價格,然後瀟灑的丟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組委會的喇叭才喊道:“投標截止。工作人員請注意,所有投標箱請工作人員封箱。各位嘉賓請注意不要擁擠,按順序出場,各位嘉賓請注意,本屆暗標投標時間到,請各位嘉賓不要擁擠,按順序出場。”
當分針停12,時針停在五點鐘方向的時候,這場戰鬥還是結束了。
而跟米雅亨將軍說的一樣,儘管是喇叭出聲停止,現場的那些軍兵卻都是慵懶地往這邊走來,儘管嘴裏說着,不要投了,不要投了,卻並沒有絲毫加快速度的意思。
就在這時,很多人則忙活了起來。
也許他們等待的就是眼下的最後時機,尤見得那些人繼續填單子投向了身邊的標箱,而早已寫好或者是剛剛改動的投標單,一時間全部進入了標箱中。
可並不是誰都可以完成這個動作,畢竟大家都是對手,這個時候都會像瘋了似的保護自己的主權。
德欽巴登站在投標箱一旁,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張單子,這會,在工作人員靠近時,用最後一秒投了進去。
而整個投標這時才畫上句號,那軍人們托起了槍支,強制大家出場。
其實工作人員已經將這拖後了二十多秒的時間,這爲的就是叫大家最後可以改標,這樣對於緬甸方,那也是增加了他們的投標收入。
德欽巴登最後改動了單子,這讓陳博有所驚訝。
可陳博也是沒有把德欽巴登最後的單子放在眼裏,這也多虧了米雅亨的提醒,他告訴自己要多開一些價格,陳博就做了準備。
只不過,這樣一來,原本沒有懸念的贏他也披上了一層迷霧色彩。陳博在最後的時間,也沒有得到看透投標箱價格的機會,所以,他只能等待最終的結果。
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在陳博向會場大門口走去的時候,眼睛裏看到的,耳朵裏聽到的,到處都是大家伸手投標的驚心動魄故事。
而那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就成爲了改寫命運的時刻,好多人都重新填寫了標單投入到了標箱。
甚至在最後時刻,那些沒有投進去的,還和軍兵發生了身體對抗,那種情形就像是戰鬥上對壘的雙方,現象叫陳博都有些不信。
這種瘋狂,緬甸組委會早就想到了,但作爲一個對外號稱公平公正的公盤,組委會留給衆人瘋狂的時間也不可以太長,這也有了他們持槍最後無情驅趕那些投標人的情況。
身穿迷彩服,手持槍械的軍人,用槍驅趕着每一個停留在原石區域裏的人,在士兵的驅趕下,他們只能作罷繼續投標的想法。
雖然此次緬甸公盤的明標和暗標投標已經全部結束了,但是更讓人緊張和透不過氣來的暗標開標,從明天就算是正式
相對於投標的平靜,開標的那一刻,纔是一個公盤最考驗心臟的時刻。
因爲會場要封閉,投標箱封箱,所有人都不得不離開會場,暫時回到酒店。
而經歷了這樣的投標後,回到酒店的人們也是直接躺在牀上,呼呼睡起大覺,釋放自己的疲憊。
金靈這一天去到公盤,她沒有和陳博在一起,不過,她安排採購人員全部按照陳博的標價對原石投了標,涉及的原石有六十多塊。
而金靈之外,徐宏,徐慧投標了五十多塊,剩餘的一百多塊,陳博安排給了胡杰還有杜家豪。
這次的緬甸公盤,陳博該幫忙的都幫了,晚上胡杰,杜家豪都說要請自己喫飯,陳博統統拒絕。
他是和徐慧到附近的一家小館子裏吃了一碗華夏面,煮上兩個荷包蛋,徐慧和陳博喫得也是異常滿足。
公盤的結束,徐慧去到國外讀書學習便越來越近了。所以,陳博倍加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最後這些日子。
徐慧想到離別,也有些依依不捨,她道:“陳博,要不,我不去了?”
陳博道:“怎麼能不去呢,我都替你想好了,待你設計學成歸來。我幫你開一家服裝設計公司。你自己當CEO。”
徐慧是有這麼一個夢想,她點了點頭:“好,我不會叫你失望的。可是,沒有我陪伴的日子,吳丹妮也不在你身邊,我害怕你會孤獨。”
陳博從沒遇到過如此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的那種關懷,如同母親,溫暖着陳博的每一刻。
陳博道:“徐慧,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我想讓徐宏跟你一起去巴黎,他也可以保護你的安全。另外,我還要給你安排一個女性陪同,照顧你平常的飲食起居。”
陳博說的徐慧愈加感動了,可是,徐慧曉得,徐宏是陳博現在得力的助手,公司的各項業務要開展,徐宏留在陳博身邊更好。
陳博道:“那好吧,那徐宏留下來,我再給你找一個保鏢。我相信她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陳博是準備在六扇門之中挑選一個下階武士了,這點事情,陳博還是可以辦妥的,看陳博比較堅決,徐慧也就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衆人還是一大早地起牀,趕到了緬甸玉石交易中心。
此時原來的毛料區,已經被完全封閉了起來,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連玉石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員進入,都要被那些士兵們盤查好幾遍。
原本的明標投標現場,現在已經變成了暗標開標現場。
此刻的大廳已經連夜進行了改造,那些將大廳分隔起來的隔板,全部都被拆掉了,椅子雖然還在,但是上面的投標器都已經被收了起來,十個拍賣廳,變成了一個寬敞的大禮堂,足足能容納四千人。
不過那十塊巨大的電子屏幕,還保存在四面的牆壁上,參加此次緬甸公盤的商人們,不需要都擠到前面,就可以在這些屏幕上看到自己所投的原石是否中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