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揚本就是憂鬱的氣質, 這下更是猛的爆發, 幽怨至極。
搶不過,他就在重新夾一塊。
接着, 又被陸北玄給搶了過去。
一連三次。
蘇清揚放了筷子, 頗爲委屈, “爲什麼不讓我喫”
“野豬肉是給寧寧的。”, 陸北玄振振有詞。
寧初瞧着兩人吵不可開交,不由得懷疑, 兩個大男人進了鋪子裏面,智商是不是都只有三歲。
一個蘇三歲, 一個陸三歲。
寧初唬着一張臉,啪的一聲, 將對面兩個三歲男人的筷子給打掉了,兇巴巴道, “要喫就喫,不喫拉倒,我要關店門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在趕人了。
陸北玄和蘇清揚兩人瞬間歇了鬥嘴的心思。
安生的喫起了火鍋。
因爲突然添加了兩大男人, 食材有些不夠,寧初起身, 去了貨架旁邊的冰櫃裏面, 挑選了一些牛肉丸和蟹黃包、蝦餃一類的葷菜裝了小半筐子。
歪着頭, 想了下,又去貨架上拿了兩包寬粉,經過老壇酸菜時,一羣酸菜面嗷嗷叫,爭搶着讓寧初選兩包酸菜面帶過去,它們也好想嘗下火鍋味啊。
剛剛老大就去吃了,瞧它快活的模樣,火鍋肯定很好喫。
寧初覺得一羣老壇酸菜嗷嗷叫的,嘰嘰喳喳的吵的她腦闊疼。
她動作麻利的挑選了三包酸菜面,還不忘小聲威脅道,“馬上就可以嚐到味道了,不許吵。”
說完後,她筐子裏面的老壇酸菜立馬噤若寒蟬。
寧初看了下自己手上的半筐食材,嘆了口氣,她雖然不是摳門的人,但是這樣喫下去,她的存款明顯不夠了。
她問道,“系統,有什麼辦法可以賺錢嗎”,坐喫山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系統支支吾吾的,“可以等價交換”,每一個來到超市的客人,都可以拿着自己的所有物或者貨幣來購買商品,這個規則一開始就有。
唯一變態的是,等價交換的物品是可以任何東西,一首歌,一次打掃衛生。
這樣一看,它的宿主其實每次生意都是虧本的。
尤其是,現在接待的客人,都是窮鬼。
不僅沒錢不說,還要扒着宿主來喫喝。
寧初聽系統的口氣,就知道這不靠譜系統沒有什麼好法子。
她算是明白了,別人開超市是賺錢,她開超市是虧錢的。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卡里面的錢,足夠支撐個一年半載的。
她就不信了,每次來的客人都是窮鬼。
等寧初去飯桌上時,發現飯桌上的氣氛詭異的安靜,她移開凳
子,笑眯眯的把食材都筐裏面的食材都拿了出來,嘴裏的話卻絲毫不客氣,“現在喫飯可以,等有你們有錢了就要把欠的債全部還回來。”
原來多好多,大方的一個姑娘啊
現在
陸北玄似乎也沒跟上寧初的變臉速度,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他頗爲淡定的拿起筷子。
從寧初拿過來的菜筐裏面,夾了一些丸子放到鍋裏面煮着,頭都沒擡起的來了句,“記賬上,月結。”
寧初,我信你纔怪,月結,那不是天天要來蹭飯喫,鬼知道什麼時候結賬。
在陸北玄面前沒討到好的寧初,轉頭一臉希冀的看向蘇清揚。
老實說,寧初的容貌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區別,本就精緻的五官,越發明豔起來。
她一改之前的強勢模樣,一雙眼睛水汪汪,溼漉漉的,小意溫柔的看向蘇清揚,那雙眸子好像在說話,“你呢,不打算表示下嗎”
蘇清揚到底是年輕小夥子,內向又面皮薄,何時離過女生這麼近,尤其是寧初對他又有恩。
加上一副柔柔弱弱、嫵媚妖嬈的小模樣,讓蘇清揚的臉瞬間爆紅。
那抹潮紅從臉上一直滿眼到脖頸處,他侷促的放下筷子,把手探到口袋裏面,摸呀摸,摸了半晌,抓了一把的零錢放到了桌子空地處,磕磕巴巴道,“我有錢都給你。”
桌子上的那一堆零錢,估摸着零零散散的有個四五百塊,佔據了桌子空地的大半壁江山。
不知道怎麼的,寧初眼角抽了抽,心裏卻一暖。
她估摸着,桌子上這點錢,是蘇清揚全部家當了,她不過是故意而爲試探兩人的,卻沒想到這傻小子,一下子把家當全部給暴露出來。
寧初眯了迷眼睛,笑的跟偷腥的小狐狸一樣,“那我就謝謝蘇弟弟了。”,說着,她伸出纖手,從一堆零錢裏面抽出了一張五十塊。
這五十塊,夠她這幾天泡麪的成本回來了。
將剩下的錢,又全部推了回去,關切道,“留點家底,好喫飯。”,她雖然扒皮,但是不至於把小弟弟的飯錢都給黑了,那不成了黑心老闆了。
蘇清揚眼巴巴的看着盯着寧初,“寧寧姐,我能掙錢。”,他對寧初問他喊弟弟,沒有絲毫反感,反而覺得親切的緊,他獨自一人在外面的這幾年,見管了人情冷漠,猛的遇見一個對他好的人,自然是感動的。
寧初和蘇清揚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陸北玄全程聽了下來,臉色越來越黑,在聽到了最後“蘇弟弟”三個時,臉上陰沉的能低出水來,這幾年最流行的就是姐弟戀,還恩愛的很。
呵呵這女人,還打算趁他不在的時候,來個嫩草喫喫嗎嫩草哪裏有他這根老草有味道。
陸北玄瞬間覺得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綠油油的。
“啪嗒”一聲,他手上的筷子,硬生生的被他給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