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時光教會我愛你 >第44章 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每個月第二個星期五”是花紀總部的江湖傳說,這是林鹿進公司來第一天就被同事科普過了的,這日是頂層餐廳唯一開放的日子,只可惜只對公司高層開放,而且就算高層用餐也是有約束的,每次僅可帶一名非高層人士就餐,並且要提前預訂才保證有位置。

    餐廳聘請的大廚來自世界各地,各個菜系領域的廚師都是各自獨立的,大多是出自米其林三星餐廳。每個月的菜系都會做相應輪換,可以說是吊足了員工們的胃口。所以,雖餐費自理且價格昂貴,但每次都是供不應求。

    時日久長之後,“每個月第二個星期五”就成了很多人留在花紀總部的理由之一。

    這不,時斂森去出差之前,海綿擠水似的擠出了一丁點的時間,臨時約了林鹿到頂層餐廳小聚。

    中國就是個通情達理的國度,時斂森明明沒有提前預約,可他就是個被特殊對待的對象。

    今天主打港式菜系,見時斂森第一次大駕光臨,主廚親自上陣,發揮了純熟的功力,幫他現場做了一籠水晶蝦餃、一盤脆皮墨魚油條、燒味拼盤、泰汁豆腐、白灼芥蘭和魚丸湯。

    這些菜品在外面的茶餐廳頂多算是入門級食物,可出自大師的手藝,配料絕無僅有,火侯亦是掌握得恰到好處,林鹿喫得不能說是狼吞虎嚥,但確實吃了不少,時斂森倒是覺得自己的味蕾更偏愛出自林鹿之手的家常菜。

    這裏是只對少數高層開放的餐廳,並不像底樓的員工大餐廳那般喧譁,桌與桌隔得比較開,設有屏風與綠植,並沒有誰會逾矩到窺探他人隱私的地步。

    可說到底,這是林鹿和時斂森第一次大張旗鼓的同時出現在公司,林鹿自然是表現得拘謹且收斂的,時斂森不存在林鹿這般的小心思,擡起頭便見她喫得像只花貓,一邊喫還一邊心思流轉,全然沒發現嘴角上都沾到醬漬了。

    “擦擦嘴再喫。”時斂森遞了張紙巾給她。

    “啊,哪裏”林鹿接過紙巾,胡亂擦了一下,她鮮少有這樣迷迷瞪瞪的時候,看着竟別樣的生動。

    時斂森見她擦的壓根不是地方,來不及看個夠,只聽她就問:“擦掉了嗎”

    “左邊嘴角還有。”他睜眼說瞎話。

    林鹿直接伸出舌頭去舔,時斂森看不過眼,明明平時挺一本三正經的,怎麼賣起萌來能糊人一臉血

    他見狀笑了笑,直接抽了張紙巾,旁若無人,伸手便越過餐桌,輕輕地耐心地幫林鹿“擦乾淨”嘴角。

    林鹿不好意思極了,不敢擡起頭對着時斂森波瀾不驚卻不懷好意的眼睛,埋着頭就差鑽到碗裏去了。

    時斂森看穿了她的害羞,繼續調皮地撩她:“林鹿,快到我碗裏來。”

    林鹿被他逗笑了,也跟着咯咯咯笑着,這算是近段時間,兩人在一起最爲輕鬆的時光了。

    畢竟是公共場所,時斂森不好放肆,見喫得差不多了,他就帶林鹿到園區的湖邊散步。

    已經是盛夏了,豔陽高照,沿着湖邊散步的人卻是不少。

    時斂森牽着林鹿的一手,十指緊扣,握出一手心的汗,卻並不排斥這種不舒服。

    換作以前的時斂森,無論如何是做不出這樣矯情又傻缺的行爲,他想他是完了,他的心徹底被身邊的人軟禁俘虜了。

    彷彿一條魚,碰上了一隻誘餌,心甘情願上鉤了。命中有這一劫,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湖邊牽手,烈日下散步,這些都曾是時斂森最不屑的戀愛程序。可是現在,他卻樂在其中,這種愛情,如魚溺水,如他愛林鹿。

    遇見林鹿之後,他只覺浮生苦短,再也等不了來日方長。

    雖然他們在沉默中行走,但彼此的心意卻是相似的,都認爲愛上對方是自己的榮幸,被對方愛上是自己的幸運。

    在林鹿的青春期裏,沒有周杰倫也沒有時斂森,但此時此刻,她的時斂森給了他周杰倫歌裏面全部的純戀愛和少女心。

    林鹿被曬得汗流頰背,時斂森實在於心不忍,只得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時斂森告訴她:“我傍晚的航班去日本出差。”

    “你要去幾天”林鹿小聲問道,話語裏似乎隱藏着不捨之情。

    “一週。”

    “包含週末嗎”還沒分別,林鹿便覺得一週的時間也太漫長了點,她習慣了兩人共處一室,哪怕一天沒有見上一面,但他堅持每個深夜歸來後睡在她的身側。

    “不好說。”

    “哦”她有些失落,於是將“哦”字拖長了幾個音節,到後面都成了降調。

    “怎麼捨不得。”時斂森眯着眼,笑得一臉溫軟,他用的是並不是疑問句。

    “有一點。”

    “那一起去得了,我記得你日語不錯,可以擔當翻譯一職。”時斂森存了心挖苦她。

    林鹿想起往事,忍俊不禁笑出了聲,淘氣地用手指扣了扣他的掌心以示尷尬,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惜林鹿婉拒,理由充分:“我下週要參加畢業典禮,去不了。”

    “怎麼就你事多”時斂森不滿地斜她一眼,倒也不是真的怪她。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能不出什麼幺蛾子嗎”時斂森質疑。

    林鹿問:“比如”

    “揹我着接觸其他男性。”時斂森每個字都咬得格外重。

    林鹿終於笑出聲,回答得非常爽快:“哦”她一直都理解時斂森的心情,很愛一個人時, 多少會有患得患失,她和他是一樣的。

    到了下午,林鹿被喊去時斂森的辦公室,他特別“公私分明”,是撥的林鹿座機。

    林鹿推開時斂森的門時,幾乎是被他大力的拽進去的,這一次,他拉下了百葉窗簾,外面路過的人一絲一毫都瞧不見裏頭的狀況。

    林鹿被扯得暈頭轉向,掙扎沒兩下,對方已經將她單手扛了起來,直直朝裏間的休息室走去。

    “喂放我下來”林鹿被扛在肩頭,失重感讓她恐懼。

    “小聲點,我怕隔音效果沒想像中好。”時斂森輕笑。

    林鹿被說得膽戰心驚,辦公室總給人禁忌遐想的空間,她紅着臉小聲問:“你幹什麼”

    時斂森毫不猶豫,輕啓薄脣:“幹你。”

    林鹿想逃,奈何與眼前的人力氣懸殊,只聽他說:“別鬧了,時間有限,半個小時後我就要出發了。”

    “那你就不能做點別的嗎”林鹿無奈。

    “嗯,不能,就想做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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