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光憑腦補,陸執這貨就能把自己給整死,還不用別人動手的那種,可無語之下,又莫名有種淺淺淡淡的酸澀。
他壞的時候能壞的離譜,罔顧人性,可清醒的時候,卻又那麼簡單的清醒了。
他在自責。
宋矜雖不太能理解這貨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但隱隱能感覺到,他在自責,在贖罪。
但由於宋矜心理太過強大,之前那些怯弱都是裝出來的,因此陸執覺得“摧毀”了她的心靈,實則上,她一點都沒在意。
所以,她甚至還覺得陸執懺悔懺的有些莫名奇妙。
不過人還是要救出來的,無它,那好喫懶做的小傢伙已經把她給喫窮了,奶粉錢都沒了,急着找回金主抱大腿。
“抱歉,他還是不想見任何一個人。”警員還是無奈重複道。
“你有告訴他,是宋矜要見他嗎?”賀紀鳴將“宋矜”二字咬的極重。
“有,”警員輕咳一聲,“不過他說這個藉口你都已經說了幾十遍了,所以......”
宋矜幽幽看着他。
還真是狼來了的故事翻版啊。
賀紀鳴在車上聽到宋矜簡單的解釋後,態度也沒之前那麼惡劣了,這會一臉尷尬的看着她,撓了撓頭,小聲嘟囔,“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我腦子笨,也想不出什麼......”
宋矜無語的拿出手機錄了音,隨即將手機交給警員,之後便去給陸執翻案了。
這個過程好辦,之前宋矜這個受害者連個人影都找不到,全憑陸執一個人前來自首,自然他說什麼便是什麼,而如今,她出現了,陸執到底有沒有罪,還要靠着她這個當事人的供詞。
警員們表示連忙面無表情的表示拒絕。
“催眠?爲了完全擁有我?......哎,你們別聽他亂說,其實是我之前有些記憶太黑暗了,薛君然你們認識不?對,就是那個禽.獸害我聲敗名裂的,嗯,然後心理醫生跟我說,再這樣下去我會抑鬱自殺的,但我這麼年輕漂亮,自殺真是太可惜了,所以只好用催眠來消除記憶咯......”
這邊的賀紀鳴看到跟着警察出來的陸執,眼睛徒然瞪大了,“我艹,執、執哥,你真出來了!你......”
說到這,就再說不下去,明明有很多話,卻不知從何說起,眼眶卻紅了紅。
陸執臉上帶笑,他除了看上去穩重許多,英俊的外貌和之前相比沒多大變化,陸家和賀家都有在裏面打點,雖然比不上外面紙醉金迷的生活來的奢華,但也不至於太艱難到哪去。
陸執只有一句,“她呢?”
賀紀鳴許久沒和他說話,難免有些生疏,連忙沒話找話說:“給你翻案去了,額,律師已經在路上了,你要是配合的話,今天就能出來。”
見他沉默着不說話,賀紀鳴怕他不相信他說的,趕忙抱起沙發上睜着圓溜溜眼睛,在吹着口水泡泡的小糰子,轉移話題道,“執哥執哥,你快看啊,這個肥肥的小胖子是你兒子!你看是不是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