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這下真的錯愕了。
她看茗詞臭着一張臉回來,就連那隻龜都差點被他踩扁,可見他此時怒意之深,她都準備好了回來被逼問,被嚴刑拷打,因此才慫的一逼全盤交代,可他現在說什麼?
不僅沒有問那些事,還說要幫他治療?
這人也被人給魂穿了?
她也只頓了幾秒,有茗詞幫忙,那自然會好的快些。
但幸福來的太快,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像是打壞了別人家的玻璃,突然那主人不僅不讓她賠錢,還帶着笑給她糖喫。
磨磨蹭蹭的從被子裏出去,以爲他有什麼陰謀,縮着小腦袋連話都不敢多說,茗詞勾脣笑着,垂眸將她變回人形,手指撫了撫她垂在耳側的青絲,宋矜微微側了側臉,驀地就覺得耳側一空。
再是一看,竟是一段長長的青絲都被茗詞給削下來了。
他手指拾起落在牀榻上的頭髮,見她愣愣的望過來,他沒說話,只咬着她薄薄的耳垂,炙熱繾綣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就這麼當着她的面,那截青絲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裏瞬間灰飛煙滅。
宋矜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耳側,微微蹙起眉,側過來的明豔白皙小臉帶着點質問。
茗詞微微垂着眸,長睫掩去眸底之色,薄脣貼着她臉頰肌膚,細細的吻,喃喃道,“本尊不大喜歡瞧見髒東西在跟前亂晃,這便當作本尊的酬勞如何?”
宋矜卻是誤解了,“仙人,我昨兒才洗的頭......”
“......”不敢。
茗詞被譽爲修真第一人,確實有幾分真材實料,她原本以爲需要一個月才能緩過來的內傷,被茗詞一調息,靈力到處遊走,渾身都是暖烘烘的,不出片刻,便恢復成了原來的狀態。
宋矜鬆了口氣,覺得今晚能睡個安穩覺了。
不過她確實沒想到茗詞會幫她,難免心存感激,轉頭看着面容冷靜淡漠的茗詞,笑了笑道,“這下要多謝仙人了,若是沒有仙人的幫忙,我這幾日恐怕重傷在身連牀都下不了。”
茗詞微微垂着眸,手指溫柔的摩挲着她的白皙下頜,勾脣笑起來,“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宋矜笑容漸漸擴大,正想誇他深明大義,慈悲爲懷,卻見他看着她,脣角的笑意更深了,指腹蹭着她紅潤的脣瓣,嗓音輕的猶如鬼魅,“既然身子好了,那現在,我們就開始來聊一聊......先前之事。”
“......”
靠,她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敢情在這等着她呢。
他薄脣湊進呆滯的她,笑的溫柔繾綣,“你莫不是以爲本尊忘了?”他掰過她的臉親,一字一頓,“怎麼可能呢?”
“我可以解釋的。”宋矜嚥了嚥唾沫,推他,打着哈哈,“其實這裏面都是誤會。”
他的薄脣吻了她的脣,又徑自往下咬她的下頜,脖子,眸底的笑意冷冷,嗓音卻溫柔,“說吧,我聽着呢,不然再給你個十日十夜慢慢同我解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