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在愁該從哪裏對司白夜下手才能一擊即中。
司白夜似乎沒有軟肋,他不太和旁人來往,人際關係淡薄,業務還出衆到挑不出錯,但現在,老管家覺得,他似乎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對付司白夜了!
甚至是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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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矜一上樓,宋楚白溫文爾雅的笑容頓時不見,他餘光不動聲色的掃了眼站在旁邊的老管家,視線最後落在司白夜身上,冷冷淡淡道,“我做這些都是爲了母親,不是爲了你。”
這句話又好似別有含義,司白夜不在意的笑了笑,拉長語調,冷冷吐出,“同樣。”
老管家將這幕收入眼底,低着頭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
果然被他猜中了,家主不僅在宋楚白心裏位置重要,就連司白夜也......
宋矜穿着她的粉紅真絲小睡衣,抱着她的粉紅小兔子,坐在牀上憂愁的嘆了口氣,想到今天累死累活,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再次累死累活......
“我覺得我活着的盼頭都沒了!”
【你門鎖了嗎?】
“你說如果我故意失蹤的話,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處理文件了?”
【這一堆粉色,你想弄瞎誰的眼?不怕崩人設了?】
“.......”
宋矜發現她和系統實在不是一個世界的後,她果斷閉嘴了。
知道是司白夜後,她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宋楚白就好,她連看他一眼都不敢,更別提把那個變態帶進她的臥室,要是宋楚白不僞裝了,進來就把她給上了,她哭都沒地哭。
司白夜進來的時候,宋矜已換回了最能彰顯冷淡的白色睡衣,還把她的粉紅小兔子給塞到了白色的被子裏面,她去倒了杯水給他,“小夜,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她眼神有些飄忽。
自從她知道那個變態原來是宋楚白後,宋矜一直不敢直視司白夜。
他和宋楚白年紀相當,看到他就很容易想到宋楚白,一想到宋楚白就想到那些晚上,一想到那些晚上,她就會想到她喫嫩草的那些年......
哦,不,是被嫩草給上了的那些年。
司白夜望着她,他的眸色黑漆漆的,不說話就這麼平靜的望着人時,有種額外冰冷死氣的感覺,讓人不敢直視。
沉默片刻後,他斂着眸光,低低的說,“母親......我真的等不及了,我該怎麼辦呢?”
他低着頭,細碎的黑髮遮掩了他的眉眼,宋矜站着,不太能看清他臉上的神色,卻能聽出散在室內像孩子迷路般的迷茫。
宋矜眉梢一挑,當即恍然大悟,看來這是遇到了人生的難題了?
她正了正姿態,以過來人長輩式說教的口吻,搖頭嘆氣,“雖然我不清楚你遇到了什麼事,但像你這種年紀的年輕人就是容易想的多,等不及了就別等,這就跟生意一樣,場面瞬息萬變,你猶豫一秒鐘,場上的形勢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