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把項鍊被扯斷的尾部展露出來,
“你看,這裏的鏈條都斷了,應該不是宋小姐扔在這的。
而且宋小姐要真是不想要了,怎麼會扔到我們這的垃圾桶,肯定是帶着帶着鏈子就不小心斷了,剛好就掉在垃圾桶裏了!先收着吧,等會看到宋小姐再還給她也不遲。”
***
宋矜站在門外,面帶笑容,禮貌性的擡手敲了三下門。
果然,並沒有人好心的過來給她開門,她也不敲了,直接面無表情的開門進去。
一進去就對上了正從沙發上驚坐起的祝隨羽的警惕目光。
他似乎昨晚一整晚都在沙發上睡了,身上還蓋着被子,頭髮亂糟糟的,畫室是有牀的,但只有一張牀,是祝隨雲的。
宋矜對上他那彷彿下一秒就會掏出一把刀的兇惡眼神,爲了能有個美好的一天,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於是,她一臉正直的道:“大哥,我今天真的只是來觀摩畫畫的。”
祝隨羽對此只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的二字。
祝隨雲很早就起了,這會坐在畫板前,微微垂着眼睫,臉龐安靜又白皙,很有藝術家的氣質。
“想畫什麼?”
祝隨雲聲音很淡,視線依舊盯在雪白的畫板上,頭也沒回的問。
宋矜提着包,過來道:“昨天不是說了,隨便,你想畫什麼畫什麼,我都可以。”
反正只要出自祝隨雲之手的,光是掛個他的名,在外面都能賣個少說千百來萬。
曾經宋矜還看過拍賣行在拍賣他的作品。
上面只有簡單的三條線,宋矜一度懷疑這是祝隨雲瞌睡時用來打草稿的紙,啊不,打草稿的紙說不定還比他這畫還多點墨水,可就是這樣簡單的三條線,卻賣出了近億的天價,不少的藝術家爭得頭破血流。
她還未靠近他,微微低着頭思索的祝隨雲像是突然被什麼給驚到了般,猛然擡眸盯着她。
素來淡漠平靜的清雋臉龐有點茫然失措但更多的卻是困惑,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視線諱莫如深。
“怎麼了?”
宋矜見他臉色不對,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紅裙子,“你對紅色過敏?”
祝隨雲看着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最終蜷縮了下手指,黑眸裏不知夾雜着什麼情緒,只抿了抿脣道,“不是,你離我遠點。”
“......”哦,原來是對她過敏。
宋矜面無表情,甚至還想說一句呵呵噠。
爲了今天有個良好的開端,宋矜忍了,轉頭見方纔還緊緊盯着她,怕她有什麼猥瑣的小動作的祝隨羽不知何時,又昏睡了過去,默默的無語了下。
同時退了幾步,站在他身後。
良久過去,見祝隨雲還只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模樣,表情似乎有點沉重,微微皺着的眉頭始終未舒展開來。
她還以爲是他不知道該畫什麼而犯了難,畢竟藝術家都是有追求的,沒有靈感的話,是絕對不會動手作畫馬馬虎虎應付了事的,這種事她能理解。
於是,她也不爲難他了,直接說,“這樣吧,要是你真不知道畫什麼的話,就給我畫個小豬佩奇吧,我挺喜歡那個的。”
藝術家祝隨雲愣了下,轉頭看她:“???什麼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