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酒精和繃帶一股腦的塞在祝隨雲的懷裏,討好的道:“嘿嘿嘿,我就是看你血流的那麼多,太心疼了,給,快拿去包紮吧,辛苦了,親~”
祝隨雲還未說話,祝隨羽倒是先嘟囔了一句,“神經病。”
祝隨雲一言不發,微微垂着眼睫,安靜又嫺熟的扯過繃帶,給自己包紮。
他包紮的速度挺快,剪斷繃帶打了個結之後,起身就想將那畫從畫板上取下來,還未有所動作,就見宋矜歪着小腦袋。
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塊早就幹了,還有點開始發黑的紅色,喃喃自語,“不是我說啊,這顏色看上去還真像姨媽血。”
祝隨雲臉色完全黑了下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驚世之作,卻被個村姑說這簡直和我老家廁所裏的馬桶一模一樣誒。
祝隨羽也無語了。
不過,有這句話,阿雲以後應該是不會自殘了。
宋矜被趕出門的時候,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門,還有點摸不着頭腦。
她說錯什麼了嗎?
本來就像姨媽血啊。
“誒,這是那女人的包吧?”
祝隨羽經過沙發,看到那精緻的小包包,祝隨雲扯脣冷冷的瞥了一眼,過來提起那包,就想給它扔出去,誰知包沒拉上拉鍊,大概是宋矜之前拿手機忘記拉回去了。
祝隨雲提着一邊,沒曾想,那包布料太軟,包裏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纔剛提起來,包裏的東西就往另一邊噼裏啪啦的滑了出來。
化妝品鏡子梳子皮筋掉的到處都是......最爲顯眼的,還是那把落在他腳邊的刀和一塊紅磚頭。
聽聞動靜過來的祝隨羽:“......”
這是打算用磚頭砸死一個再捅另外一個一刀,好一下子把他們兩個都解決掉?
***
午餐他們是一起喫的。
林菲菲原以爲她是不能上桌了,但臨近中午,卻有傭人來叫她去主樓喫飯,說是奶奶說的。
她生怕是傭人亂說,但又心懷期待,覺得少爺們肯定會爲她求情的,於是抱着忐忑的心上桌,見奶奶什麼都沒說,還是在和宋矜聊天,不由鬆了口氣。
她不怕了!
只要有兩位少爺站在她這邊,就算是奶奶又能拿她怎麼辦!
說不讓她上桌,現在她不是還是上來了麼!
但這得意的念頭還未散去,就見老太太肅穆的轉過頭來,臉上一點都沒有面對宋矜時的溫和,老太太盯着林菲菲,蒼老的聲音卻是鏗鏘有力,“菲菲,還不趕快謝謝矜矜!”
林菲菲當即愣住了,“什...什麼?”
老太太:“什麼什麼?要不是矜矜爲你求情,你以爲你能上這個桌?”
“不是,奶奶,怎麼會是她給我求情,難道不是......”
林菲菲微微瞪大了眼。
“不然你以爲是誰?”祝母冷冷的笑,“別給臉不要臉!整天就知道妄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也不看看自己那樣!”
林菲菲眼眶突然紅了,她狠狠的咬牙,不讓眼淚掉下來。
“怎麼,這是哭給我看的?我欺負你了?”祝母紅脣微揚,冷豔的笑,“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