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婚禮的排場過大,邀請的人衆多,敬酒還沒敬到一半,宋矜整一個兒就萎了。
“累了?”
祝隨雲俯身親了親她,冷冽的嗓音低低的。
她穿着婚紗,坐在沒人經過鋪就着紅毯的階梯上,踢掉了腳下的高跟鞋,看着外面熱鬧的氣氛,撐着下巴,沒有否認。
看到外面一閃而過的身影,眼珠轉了轉,提起了另一個話題:“我突然想起來,祝隨羽也得罪過我,你收拾他了沒?”
“......”祝隨雲蹲下,漆黑的眸子冷靜的看她,手指蹭着她的下巴,淡淡的陳述:“親愛的,你確定要在我們的婚禮上提別的男人?”
“......”
“可他欺負過我啊!”某新娘子握着拳頭,振振有詞,“你看他以前就老是罵我惡毒。現在見到我還跟見到瘟疫一樣,躲得老遠,別人看到了還以爲我身上有狐臭!”
她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這已經嚴重傷害了一個淑女的自尊心,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哥的份上,我就......”
“就什麼?”祝隨雲垂眸把玩着她白嫩手指上的戒指,慢條斯理,“就——再次污衊他喜歡男人?還是找人把他灌酒灌到吐,又或是和祝紗紗故意當着他的面說他壞話?”
宋矜震驚的看他,“這...你怎麼知道的?”
祝隨雲涼涼的看她,說,“你說呢?不然你以爲這幾個月是誰在給你收拾爛攤子?”
這幾個月,宋某仗着自己快要結婚,準新娘子最大,狐假虎威的藉着祝某雲的權勢,到處惹事,煽風點火。
每每有人想找宋矜算賬,都有祝隨雲給她兜底。
能花錢擺平的花錢擺平,不能花錢的叫律師過去顛倒黑白的抹去真相,靠智商和專業知識擺平,至於祝隨羽,抱歉,對於他不管是能不能花錢,全都是靠武力解決的。
如今,宋矜成了圈子頭號毒瘤,而祝隨雲緊跟其上,成了第二號毒瘤。
這倆準夫婦,狼狽爲奸,無惡不作,在上層社會圈子裏,還沒結婚呢,不好惹的名聲就已經打出去了,今天來的賓客當中,大部分都是想拿刀砍死他們這兩夫妻的,但就是不敢。
宋矜還真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按理說,應該沒人知道那些壞事是她做的纔對啊,而且她做壞事都是打着祝隨雲的名號,就連去酒吧打架那次也是,打完她就跑了。
當時還覺得自己閃的快,沒人知道是她,要知道,她當時打的可是林家的兒子。
不過誰讓他不長眼,調戲到她身上來了。
事後宋矜確實有點小愧疚,但又一次看到她的小豬豬被慘無人道的捅了七八刀後,就什麼愧疚都沒有了。
沒錯,自第一次收到畫像已經過去了四個月。
目前爲止,宋矜少說收了七八幅小豬佩奇的畫像,以各種死法呈現在畫布上,深刻的表達了祝隨雲對她深深的愛,自那時開始,宋矜惹不起的職業又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