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繆斯道：“好像是什麼星球的國王和王后。”
“……”
公主啊……
看來塞爾以後的壓力會很大了。
先前那個幻境已經耗費了宋矜的大半心力，剛一上飛行器，她就在牀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似睡非睡的，突然，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她眉梢動了動，但轉而又覺得這氣息太過熟悉。
也就沒醒過來。
接着，像是有人在耳邊說了什麼，那幾個字，讓宋矜瞬間從夢中清醒。
她擡起頭來望向繆斯，表情還帶着點睡意，可更多的是震驚，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繆斯：“你剛剛是不是跟我表白了？”
宋矜本以爲他會否認，或是另找話題，沒想到，繆斯直接點了下頭，“是。”
宋矜眨了眨眼，以爲是自己幻聽了，“等等，你再說一遍。”
繆斯抿着脣，別過臉，“這種事說一次就夠了，說那麼多幹什麼。”
“你不會害羞了吧？”宋矜臉直接逼近他，“快說快說啦。我剛纔在睡覺，都沒聽清！”
“不說了，”繆斯躺在她旁邊：“我要睡覺了。”
宋矜將人摟在懷裏，見他耳尖泛紅，不由得樂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小屁.股，“別啊，拿出你開會議的氣勢，然後擡高音量，再跟我說一次唄，這次錯過了，還不知道要等到哪年你才肯說呢。”
繆斯擰着小眉頭看她，羞惱，“你怎麼不說。”
宋矜倒是很坦然，“我愛你，寶貝兒，到你了。”
繆斯：“……”
宋矜笑的眼睛都見不着了。
早說嘛。
早知道這麼容易搞定，那她之前還費那麼大勁問他幹嘛。
宋矜記得她躺在手術檯上生產時，確實聽見某人在跟她告白，可惜當時力氣都快沒了，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繆斯嘆了口氣：“不是幻覺。”
宋矜驚了：“你今天怎麼了？這不像你啊，快做回你寄幾。”
繆斯微微蹙眉：“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宋矜：“我舌頭很直，我是故意的。你不知道寄幾是什麼嗎？網絡流行詞，據說說這個詞的人，都很萌萌噠，沒錯，我就是想說明，我很萌萌噠，哦，萌萌噠也是網絡用詞。”
“……”他回去立馬封禁這些網絡用詞。
宋矜鬧騰了一會兒，又靠着睡着了。
繆斯睜開眼睛，深深的望向她熟睡的臉，他只是不想她有遺憾。
幻境的一切，告訴他，有些事情過去就真的過去了，再也挽不回了。
就像她一直想聽的告白。
幻境裏，宋矜死在了手術臺上。
他選擇了她，可她卻選擇生下孩子，所以他纔會一出幻境，就氣的忍不住咬她。
宋矜死的太快，快到他根本沒機會把那句話說出口，她遺憾，他比她更遺憾。
他總覺得她走的不安寧，後來在她屍體旁說再多這三個字，都覺得她聽不見，也換不回她的安寧。
所以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