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金屋藏嬌嬌 >6.006
    “大姐姐這話怎麼說”徐蔓徐淳異口同聲。

    徐蔓有些緊張,怕她們這幫將要結業的也去挨訓。徐淳則是有些期待,反正她是必須喫苦的了,那大家一起喫苦方纔公平呢。

    就連旁邊正在安排丫鬟們擺菜的三夫人聽了,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三夫人走了過來,問央央:“書院裏到底出了什麼事”

    本來怕母親擔心,央央不打算告訴母親的。不過,話說到了這裏,若是她再遮遮掩掩的,怕是母親更要擔心。

    所以,索性央央實話實說了。

    “這可怎麼了得你才得罪了他。”

    三夫人害怕嬴鴻公報私仇,不由焦慮起來。

    “不行,我得去找你父親,讓你父親找院長去。”

    “娘,別去。”央央拉住母親,“讓他教就讓他教,誰報復誰還不一定呢。若是他敢公報私仇虐待我,那我也不是喫素的。”

    女兒的性子,三夫人是瞭解的。

    話說得狠,根本沒什麼心機。她聽大嫂說了,那嬴世子的心跟長了針眼似的,能把顧家那麼大一個家族都鬥倒了,能是沒手腕的人若真有害女兒的心,女兒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行,這事情必須告訴你爹。”

    “那也別急啊,爹還沒回來呢。娘留下一起喫飯吧,等爹回來了,再說吧。”央央安撫住母親,又留兩位妹妹喫飯,“你們也沒喫晚飯呢吧咱們一起喫吧。正好,說說書院裏的事情。”

    三夫人問丫鬟:“菜都齊了嗎”

    “回夫人的話,已經齊了。”

    “那咱們喫飯吧。”三夫人張羅。

    徐蔓說:“我就不了,娘還等我回去呢。”

    徐淳道:“哼,對二姐姐來說,大伯孃的話就跟聖旨一樣。還是說,欺負我爹不疼娘不愛的,非得在我面前秀”

    說來也是奇怪,徐家二老爺與二夫人與佛頗有緣分,先後遁入空門帶髮修行。徐蔓央央好歹是長到兩三歲才搬去老太太那裏住的,徐淳則是剛出生,就去了老太太那裏。

    二老爺二夫人天天唸佛喫齋,根本不管她。

    三夫人也挺心疼這個侄女的,忙摟着人說:“你若是願意,明兒就搬來跟你姐姐一起住吧。”

    徐淳賴在三夫人懷裏不肯起來,故意朝央央徐蔓示威說:“以後可都別欺負我啊,有三嬸疼我呢。”

    徐蔓轉身吩咐自己一個丫頭,說:“你去跟娘說一聲,說我留在大姐姐這裏喫飯了,她不必等我。”

    “是。”

    徐淳又刺徐蔓:“你就是故意的,見三嬸對我好了,你又巴巴留下來”

    徐蔓也跟三夫人撒嬌:“三嬸您瞧,她就是故意的。”

    三夫人心寬,自己只得一個閨女,便拿其它兩房的小姐們都當親生的。但凡有好喫的好用的,也會想着兩個侄女。

    姐妹幾個在一起,徐蔓倒更似是姐姐似的,比央央徐淳都穩重。徐淳是個鬼機靈,鬼點子多湊在一起的時候,徐淳幫姐姐想了好些整嬴鴻的法子,徐蔓只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笑而不語。

    晚上徐敬笙回來,三夫人與他說了此事。

    徐敬笙倒是渾然不在意的道:“你也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

    三夫人幫丈夫脫了外衫,總歸是不放心的。

    “嬌嬌這才得罪了他,這會兒落他手裏,能有好處嗎老爺,你去跟吳院長說說,要不接嬌嬌回家,你

    親自教。”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嬌嬌既是巾幗書院的學生,只能按照書院的規矩來辦。”徐敬笙不贊同三夫人的話,“哪裏有接她回來自己教的道理。”

    徐敬笙在牀邊坐了下來,見妻子着急,他牽住她手說:

    “你就是成日愛瞎操心,那嬴鴻是什麼人,他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你就一百個放心,他是懂分寸的人。”

    拉了妻子坐在自己腿上,徐敬笙臉頰貼着三夫人臉,親熱說:“家裏孩子太少了,你就是閒的。不如再生一個,也好叫你分分心。”

    三夫人羞紅了臉,欲迎還拒說:“你我都多大歲數了,再生一個,也不怕人笑話。”

    徐敬笙笑:“多大歲數正當壯年”

    說罷,已是翻身將人壓住。

    第二日,央央早早便起牀了,按着規矩去母親房裏請安。

    三夫人身邊伺候的人說:“姑娘快去上學吧,夫人還沒起呢。”

    “娘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那丫鬟笑:“姑娘別問了,等晚上你自己問夫人吧。”

    怕央央擔心,那丫鬟又道:“沒事老爺夫人都身強體壯,姑娘不必擔心。”

    央央狐疑,望了那丫鬟好幾眼,見她的確是不像隱瞞什麼的樣子,央央這才離開。

    “那等娘醒了你告訴她,我跟三妹一起去書院了。”

    徐蔓如今已經不必去書院了,大夫人暗中替她打點疏通關係,找了還算雅緻的茶社跟琴行暫且呆着。徐家貴爲侯府,家裏少不得要有些田莊跟鋪子,不過,皇后明令不允許這些貴女在自己家鋪子呆。

    依着皇后的意思,最好誰都別靠家裏,只自己憑自己真本事去競爭纔好。

    可有些家世的人家,或者疼閨女的人家,總歸暗中會悄悄打點着些,但誰都不敢太過分。

    央央與徐淳坐車去書院,之後徐淳去上課,央央一個人回了自己學堂。

    嬴鴻與她約的是每日酉時正,差不多就是傍晚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如今才早晨,差不多還得等一天。央央有些無聊,心裏日常罵了嬴鴻幾遍後,她則去了書院的大廚房。

    她是精學了女紅跟廚藝的,菜做得好,又不嫌髒不怕累,廚房裏的婆子們都十分喜歡她。

    央央幫着一起做了午飯,順便在大廚房吃了點後,纔回去。

    昨兒夜裏,徐淳賴在她那裏不肯走,姐妹倆咬耳朵說話到半夜。今兒一大早又起來上學,上午又忙了好一遭,央央困得不行。

    自己看了會兒書,就趴在矮几上睡着了。

    等她醒過來,外面天已經晚了。

    央央揉了揉眼睛,反應過來要去校場等着嬴鴻,暗暗叫聲糟糕,就往書院校場去。

    央央遲到了有兩炷香時間,一口氣跑到校場的時候,校場上空無一人。央央倒是不着急,反倒是鬆了口氣般,反正她也不想讓他教自己,這樣正好。

    央央正盤算着,再等一會兒等太陽完全落山了,她就去院長那裏告狀。

    就說是嬴鴻耍脾氣,答應得好好的,其實根本不想教她,最好能就此給她換一個老師。

    正當央央美滋滋要跑着去院長住的院子的時候,嬴鴻的聲音冷不丁從她身後響起。

    “念你是初犯,我姑且不與你計較。若是再有下回,一併重罰”

    嬴鴻可不是開玩笑的,軍有軍法,其中軍法第一條就是守時。若是連最基本的守時都做不到,根本不配做他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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