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老闆,請提拔我 >33.【小修】春宵苦短
    繼被咒五馬分屍又被潑了一臉茶水後,白天藍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想起被辭退的同事們她還是難過,但立刻就能找到自我說服的理由,沒有一個方案可以保障所有人的利益,非要取捨的話,那隻能是棄少從多,爲了公司的優質業務和努力工作的同事不被吸血,拖後腿的必須改革,要麼進步,要麼再見。

    那股一往無前的勇氣重回身上,她洗漱出來,躊躇滿志地規劃下一步動作,卻發現手機多了條消息:小姐姐,你想不想我

    白天藍心中一蕩,近兩個月來受的所有委屈和磨難於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不自知地勾起嘴角笑了,仔細琢磨了一會兒,笑吟吟地回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孫無慮彷彿守在手機邊上,秒回了一條: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白天藍笑着想,我發王國維第二重境界,他回第三重境界,層層遞進無縫銜接,阿慮的詩詞造詣果然很不錯,那我接下來怎麼回

    她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接這句詞,正好敲門聲響,她下了牀,走進客廳,擡聲問:“哪位”

    無人應答,只是又響起一記敲門聲,白天藍想起那條信息,心突地一跳。

    敲門聲還在繼續,不緊不慢,不疾不徐,似乎還帶着平仄仄平的韻律感,白天藍一顆心也隨之或平或仄地鼓動,短暫出神後,她驟然躍起,飛奔過去開門,闌珊的燈光搖曳下,果然有人在望着她笑。

    “你你你你怎麼來啦”出乎意料的驚喜讓她興奮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來看看你衣帶寬了多少。”孫無慮順手關了門,一把摟住她抱進懷裏,在止盈一握的纖腰上來回摩挲着。

    白天藍勾住他脖頸,微微踮腳親了他一下,笑道:“文學家的誇張修辭啦。”

    孫無慮手臂收得更緊,低頭抵住她額頭,鼻尖也撞到了一起:“想我是不是誇張修辭”

    “你猜,猜中有獎。”話剛說完,白天藍就啊的一聲從地面飛起,被抱着身不由己地從客廳轉到臥室,通一下栽倒在牀上。

    她本來就在激動中,又被突然襲擊玩了一會兒空中飛人,心跳一直不斷加速。再到此情此景,曖昧燈光似水般傾瀉,身上有人如火般燃燒,她心上的弦越撥越快,快得彷彿要破膛而出:“你”

    “噓”他含笑制止,低頭覆上她微啓的雙脣,熾烈的吻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宛如一夜清風拂開萬樹繁花,漫山遍野都是春情涌動,她於迷亂中回吻,脣舌交纏後就再也分不開,綺麗氣息漫入柔滑的燈光,交織成一片蓬勃春意,原始而純粹的欲丨望山洪般迸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膠漆相投中她變成了一汪清澈透底的春丨水,任由魚兒暢遊嬉戲,恣意放浪,攪得雲翻雨覆,攪得鸞顛鳳倒,然後隨着噴薄而出的火焰,在沸騰中獲得滅頂的歡愉。

    驚濤駭浪終於重歸平靜,戰場只剩下兩具依舊密不可分的軀體,和大戰過後疲憊又滿足的低微喘息。

    孫無慮低頭笑着看她,看她眸子裏揉碎的星光,看她眼尾依舊葳蕤的春丨色,看她帶着一抹潮紅玫瑰花般嬌豔的面龐

    白天藍只覺得自己要被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吞噬進去,本來就又酥又麻的身體更加軟洋洋的,她懶懶推他一把,低聲說喘不過氣了,不料發出的聲音又沙又膩,靜夜聽來極爲動人。

    孫無慮一笑,抱住她的腰,一個翻身上下逆轉。他剛躺好,忽然一滴水珠落下來,正打在他鼻樑上,下意識一擦,又一滴落下來。他吃了一驚,伸手抹上白天藍的眼睛:“你哭啦”

    白天藍點點頭,嗯的一聲。

    孫無慮默然,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抱緊了她,悶悶地說道:“要不你休假去玩一陣子,這裏的攤子丟給老凌好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她最近有很多難處,受了很多委屈,而這些東西本來是該他自己揹負的,她在替他受苦。

    白天藍笑道:“和工作沒有關係啦,再說,改革進展一切順利,我纔不讓老凌坐享其成呢。”

    孫無慮納悶了,那難道是性激動產生的生理淚水可那不應該是正做的時候哭嗎怎麼辦完事了反而哭了

    白天藍見他迷惘起來,忍不住哈哈一笑,眼淚卻掉得更猛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她的確不知道爲什麼,但就是想哭,心中充斥着各種複雜而激烈的情愫,委屈又滿足,幸福又心酸,他那個翻身換位也要不離不棄的動作讓她徹底決堤,千頭萬緒奔涌翻滾着潰不成軍,她竟然相信了神話,相信自己原本就屬於他的一部分,是他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她是那麼想重新變成一根肋骨回到他胸膛裏,從此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孫無慮於電光石火間恍然大悟,靠的不是邏輯推理,而是兩顆心之間的感知。他不再多問一個字,只是默默抱住她,手心順着她的背脊來回輕撫,任由她的淚水沾得自己滿頸滿臉。

    白天藍睜開眼睛,面前正好一張青春俊俏的面龐,又長又密的睫毛翹得蝴蝶翅膀一般,她覺得身上澆了蜜,甜絲絲的感覺無孔不入,又不自覺地擡手去數他睫毛,手指顫巍巍地劃過後,正好那人也睜開了眼。

    四目相向,都在對方眸子裏看見自己微笑的倒影,一霎後,又不謀而合地擁上去親吻彼此,沉寂的春水再次氾濫成災,又是一片激情澎湃風姿旖旎。

    孫無慮喘息着想,要不以後就當昏君吧,當明君雖然被人誇,但當昏君舒服又痛快啊

    白天藍喘息着想,太平待詔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袍,後面兩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吧

    折騰了整整一個早上,晚上睡覺補充的精力又被榨得一乾二淨,白天藍軟綿綿依偎在他胸口,有氣無力地說:“好累。”

    “是啊,累。”孫無慮也有氣無力,他是做功的那個,他消耗的更多啊。

    “要不,再睡一會兒”

    “心有靈犀,我也是這意思。”

    相對而笑後又抱在一起,闔上眼睛繼續睡,隱隱約約剛沉入夢鄉,卻聽得臥室門鎖被旋開,有人笑着喊:“小懶蛋,快起牀,太陽曬屁股啦。”

    兩人悚然驚醒,猛地坐起,正對上白太太驚怒交迸的臉。

    白天藍眼前一黑,一口氣換不上來,差點暈過去。

    孫無慮伸手抵住她後背,支撐住她搖搖欲倒的身子,雖然心跳如鼓擂,卻還是強作鎮靜地扯出一個笑容,叫了一聲阿姨。

    白太太也差點暈了,扶着門框咬牙許久,總算沒倒下去,她轉頭不去看眼前這不堪入目的場面,壓着怒意斥道:“衣服穿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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