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聖誕舞會上,他一眼就看中了孫安恬,臉蛋無比清純,身材無比火辣,性格又活潑討喜,是個相當不錯的豔遇對象。
他事業小有成就,長得也算器宇軒昂,自忖追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手到擒來,不料獻了一個月的殷勤也沒任何進展,後來反而接到孫無慮的電話。
他是個人精,明白女孩子父兄出面意味着什麼,何況對方大有來頭,比自己地位高得多,他不敢造次,連連保證絕不會再出現在孫大小姐面前,也絕不會再打一個電話、發一條信息。
事實上,他也的確沒再騷擾孫安恬,貪慕虛榮的女學生多的是,隨便花點錢就能搞上丨牀,他玩得很開心,沒必要冒着性命危險去啃硬骨頭。
只是他沒想到,半年後的今天,孫安恬竟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他立刻去學校接她,帶她去五星級酒店的西餐廳喫晚餐,那個女孩卻不復往日的活潑俏皮,一直很文靜,表情甚至有些黯然,在喫飯過程中,她終於開口問道:“我聽說,你在跟別人合作,想要收購天驕”
也許是因爲有求於人,也許是因爲不太確定,她的聲音很低很輕,在劉宏宇聽來嬌怯怯的,他的賊心死灰復燃,故意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沒有啊,我本來就買了不少天驕的股票,那是因爲我相信孫總的經營能力嘛。”
孫安恬當然知道這話有水分,但虛與委蛇總比直截了當的拒絕好得多,她扯出一個笑容:“那就好。我想問一下,你可不可以借我點錢”她估摸着一年的時間,足夠哥哥緩過氣,又接着說道,“一年之內就還給你,我會按照銀行利率支付給你利息,你要是覺得不公平,我可以把利息再給多一些。”
劉宏宇本來以爲是孫無慮扛不住了,用妹妹使美人計來策反他,現在看來,竟然是小妮子自作主張,否則提的條件不會這麼幼稚。他思忖良久,給顧家當馬前卒本身就已經得罪了孫家,那不如得罪個徹底,反正孫無慮本人這次能否翻身都是未知數。
想得越多,越覺得勝券在握,膽子也越來越肥,他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二十餘歲的小女孩,含情脈脈:“師妹,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如果力所能及,我一定會幫你,只是現在我也沒多少流動資金,錢都被套住了,非要賣的話,得賠一大筆啊。”
孫安恬忙道:“那你可不可以把天驕的股份賣給我我按照你的買入價付錢給你,不讓你賠。只不過還是要等到一年後,才能把錢給你。”
劉宏宇聽得有些想笑了,他給她倒了杯紅酒遞過去,抱怨道:“這麼久不見,也不跟師兄聊點有意思的,公司的事交給你哥哥操心不就行了。”
孫安恬不想喝,但又怕不喝會惹他不愉快,一杯下肚馬上雙頰緋紅,她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當下也不再廢話:“劉總,這事我必須操心,如果你可以幫我的話,我可以做你女朋友,甚至,我都可以和你結婚。”
劉宏宇又驚又喜,蠢蠢欲動:“你哥哥會同意嗎他以前給我打過電話,讓我不要再接近你半步。”
孫安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盡:“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親,大哥比我大得多,平時都是二哥帶我上學,教我功課。我喜歡玩,喜歡喫,看見什麼都想要,每次都是二哥幫我買,我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錢,但只要我要他就會給。這幾年我買手辦就花了上百萬,開漫展用的錢不計其數,剛拿到駕照他就給我買跑車,我二十二歲了,雙手沒掙過一分錢,但卻過得比誰都優渥,這些都是我哥給的,現在他遇到了困難,我不能不幫他,我相信,他也會理解我。”
孫安恬低頭不語,她再單純也知道跟他去開房意味着什麼,可她無路可走,漫長的沉默後,終於緩緩點頭。
進了房間後,劉宏宇本來想問孫安恬要不要去洗澡,但怕表現得太赤丨裸裸會嚇到她,只能強行按捺着,陪她坐在沙發上,給她科普證券市場各種基本規則。
孫安恬聽得很認真,但聽完之後,卻發現和天驕集團被惡意收購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擱在以往,她早就對這廢話連篇的傢伙大發脾氣,可今時不同往日,人在矮檐下,她也不得不按捺着,仔細詢問他到底打算怎麼幫天驕。
劉宏宇漫不經心地往她腰上一攬,只覺得她身體微震,這青澀的反應更讓他欣喜,心想怕不是個雛兒吧。
孫安恬沒有推開他,但也對自己的問題追着不放,劉宏宇打點起精神,認真應付。他仔細解釋道,縱然現在顧家及其同盟成爲了最大股東,但也無法直接對管理層行使任免權,而是要通過股東大會的投票來決定,投票數量超過50,任免決議才能通過。孫、何、唐、葉四人的股份加起來超過35,安華是友軍,再加上他自己手裏的股票,
絕對超過半數,完全可以主導投票結果。
孫安恬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微微放心,追問道:“你真的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嗎何叔叔和唐哥肯定向着我哥的,可萬一葉同和海寧一樣,也投靠顧家怎麼辦”
劉宏宇笑道:“傻丫頭,我當然會向着你,至於葉同如果你擔心他反水,我就把他手裏的股票買過來送給你。”
他一把抱起她放到牀上,壓上去親她的嘴脣,孫安恬緊咬牙關,渾身發抖,她覺得有口水沾在自己身上,除了噁心,還是噁心。
少女因爲心理抗拒而緊繃的僵直身體讓他更加興奮,他以爲這是未經人事的緣故,一面撫摸着幫她舒展,一面問道:“寶貝兒,你以前是不是沒有談過男朋友”
男朋友是啊,沒談過,他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孫安恬點點頭,心裏無限酸楚,她瞥過頭去,眼淚於瞬間奪眶而出,又急忙伸手擦去,她心一狠,反正他不要我,那麼跟誰上丨牀又有什麼分別她在心裏說了一萬遍要豁出去,可還是有一股嘔意涌上喉嚨,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推開他:“我不來了。”
劉宏宇愣了一下,冷笑道:“小姑娘,社會上做事不能這樣,達成了約定就要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