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小小的一揚一抑挑逗得動了真怒。
靈樞繼續轉動身體，緩緩翹起的龜足，在星海中揚起撕裂般的巨響，震得小粥粥與樗裏晨光臉皮掉渣。
不說靈樞老龜的修爲與道意攻擊，就是它這浩瀚磅礴的身體，巨大的龜足，來這麼一下，都夠所有人喫上一壺的！
“我纔沒有胡說，我分明是看到那鏡子裏的不道德之物，太不道德，是以被它度化點拔！”
“它的邪惡，令我相形見絀，自愧不如，只感覺自己是惡海之中，微不足道的小小蜉蝣！實在是惡不過它，本姑娘輸了！從此之後，我決定做一個好人！”
“對！我就是這樣一個，不當惡魁首，就要做善大王的女人，但這樣的轉變，絕對不是你的功勞！”
不屑地瞥了表情發青的靈樞老龜一眼，真小小繼續朝第十枚子魔之鏡膜拜不止。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站在一旁正瑟瑟發抖的樗裏晨光都直接聽懵了。
只有沈雪舟表情一抖，驟然明白真小小的意思，所以擰緊眉頭，做出一派老成的模樣向前方眺望，時不時地搖頭嘆氣，又點頭稱是。
“你說得不錯，那的確是天下最不道德的楷模，這世間，任何的惡，在它的黑暗力量面前，都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兒，沒有誰的力量，能強過它的浩瀚。”
“你們……你們浮說！”
“老夫就能度化它！”每一個字都如釘子般有力，狠狠地釘在虛空中。
“我不信！”
真小小與沈雪舟肩並肩地站在一起，二人不但異口同聲，甚至臉上掛着的不信與鄙視的小眼神都一模一樣。
“媽蛋的！不真正露一手，怕是不能降服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了！”
高高地昂起脖子，在情緒的劇烈波動下，靈樞老龜已然忘記，自己之前在看到鏡子的第一眼，產生的怯懦與畏懼。
之所以蹲守於這片黑暗一直不前，便是它發自靈魂地忌憚，那鏡子邪惡的力量。從其中散出的恐怖，已然超過自己的度化能力。
若是真小小等人不來，靈樞只怕會悄悄離開這片星海，而後將這一次失敗的記憶，徹底自腦海裏清除，永遠維持，自己百戰百勝的紀錄。
可惜……
這一次宿命沒有再偏袒它。
畢竟泥石流真小小，註定是它度化龜生之中，不可逾越的一座不道德巨峯！
“若老夫成功度化了那鏡子，你們如何？”高高地擡起了自己的頭，老龜的整個身體，都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道韻，彷彿靈魂在體內燃燒。
“如果你能度化它，我便承認，你是天下最厲害的聖者，我心甘情願，在你腳下懺悔，我的罪惡！”
真小小也同樣揚起頭，臉上是囂張，不信還有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