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要夠了沒 >第456章 折花在手
    藍景伊點了點頭,便隨着阿桑往門外走去,一整天了,她終於可以暫時的離開這小屋了,“阿桑,哲少要帶我去見誰是見簡非離嗎”故意的說出一個名字來,也許這樣就可以慢慢的誘出阿桑的話了。

    “不是。”果然,阿桑心情好的就應了。

    “姓季”

    “也不是。”

    “那是”藍景伊狐疑了,卻怎麼也不能說出江君亮來。

    “快去洗吧,哲少就要來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阿桑推着她進了洗手間,便隨手闔上了門,亮着燈的小小空間裏一個蓮蓬頭掛在牆壁上,這小小的洗手間連窗戶都沒有,這是在防她逃跑呢。

    洗了個澡,藍景伊終於舒服些了,再換上阿桑爲她準備好的衣服,其實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一塊布,圍在身上後腰上系一個結就成了裙子。

    這布有種印度那種款的味道。

    忸怩的走出去,她是真不習慣這樣的穿着,可還是那句話,有比沒有要好。

    “好了”才推開了門,迎面一個男音就低低傳來,藍景伊這纔看到費玉哲,他居然悄無聲息的早就到了,還等在她的洗手間外,想着自己洗澡時他就等在門外,藍景伊臉紅了。

    “嗯,可以走了,哲少,你要帶我去見誰是非離還是唯衍”藍景伊一點也不意外的問費玉哲,語調平靜淡然,不吵不鬧。

    也許這與費玉哲想象中的她可能會有的反應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他不由笑道:“你不恨我”

    “恨呀,不過恨了也沒用,乾脆就不想恨了,我還活着就好。”她這句,算是對他的褒獎了。

    “呵,你倒是個懂得知足的人,可是人的心真的這麼容易知足嗎”高大的身形突的往前一移,一根修長的指瞬間就擡起了藍景伊的下頜,“可我不信你的話,怎麼辦”

    藍景伊黑亮的眼睛回視着面前的男人,他還戴着那個骷髏面具,可她一點也不怕,“那是因爲以前有人騙過你,所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也沒什麼,我理解,不信就不信吧,隨你。”

    費玉哲眸光閃了閃,隨即移開了手指,淡淡的後退了一步,“走吧。”

    藍景伊抿了抿脣,悄無聲息的跟上了他,不知他要帶她去哪裏,可是在這樣的舉目無親的地方她除了任他擺佈別無他法。

    對一個象費玉哲這樣冰冷的男人,她知道哭沒有,鬧也更沒用。

    出了房間,藍景伊這纔看到眼前的景緻,原來他們是在一個山坳裏,一座老舊的小樓在身後,面前是一輛霸氣的陸虎,費玉哲紳士的替她打開了車門,“上車吧。”

    “謝謝。”他禮貌,她便也回他以禮貌,她這人一向都是人敬我一尺,我回人以一丈。

    “怎麼,又不問我要去見誰了”

    藍景伊歪頭瞄了一眼車外阿桑看着費玉哲的表情,那眼神裏全都是崇拜和心儀,一定是阿桑與費玉哲說了她問過要去見誰的話了吧,輕輕一笑,她淡淡道:“你若不說,我問了也沒用,你若想說,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你與阿桑,不同。”他太冷太冷,冷的就只那眼神都彷彿能把人凍住一樣,讓她一點也不喜歡看他的眼睛。

    陸虎啓動了,如豹子一樣的行駛在山野中,車外,山花爛漫,即使隔着車窗,藍景伊彷彿都嗅到了那清新至極的空氣了。

    費玉哲一直沒有說話,只靜靜的坐着她的身側,目光直直掠過車前的風景,象是在思索着什麼,又象是什麼也沒在考慮。

    忽而,車子一個轉彎便出了山坳,眼前,一下子視野開闊起來,大片大片的粉紅色的花朵迎風搖曳,搖曳出一片華美的波浪,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吸人的眼球,可是在那美麗的背後卻是黑暗。

    那花是罌粟花。

    漂亮。

    乾淨。

    但最終的結局卻是罪惡。

    藍景伊終於知道費家買下的小島爲什麼不許外人接近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麼神祕了。

    “原來是靠這個發的家,那你還真不如君越和唯衍。”她輕輕笑,欣賞的看着那大片大片的花海,那樣的盛大,盛大的讓她咋舌,若是不知道那背後的罪惡,她真的會覺得這真美,美的無法形容。

    “他們兩個的家當加起來十倍都不及不上一個啓耀,我有什麼錯況且,這些罌粟也不過是我的起用資金,啓耀能走到今天全是靠它自身的發展和成長,藍景伊,你小看我了。”

    “你的意思是說

    這東西現在賺來的錢你並沒有用在啓耀上”

    “自然,除了最初的一個億的成本,後來,我再沒動用過,這些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一直給他留着呢,嗯,想不想見他”

    藍景伊心裏“咯噔”一跳,她之前想到他可能要帶她去見季唯衍,或者簡非離,卻絕對沒想到費玉哲要帶她去見的那個人居然是費宏耀,“這些都是他種的”藍景伊有些不可置信了,她親生的父親,竟然是一個寫下罪惡因子的人。

    “嗯,八個島,全種滿了罌粟,這就是他。”脣角現出一抹嘲諷,“他還想把他的帝國交到你的手上,呵呵,他那是害你。”

    藍景伊倏的轉首,“所以,你就要殺我”她終於明白了費玉哲要殺她的動機了,原來只是因爲費宏耀要把他的所有都交給她,這太離譜了,她從未想過要這些身外之物,她也從不知道自己有個這麼富有的父親。

    “我不想他害你。”

    “所以,你就要殺死我”藍景伊皺眉,費玉哲這是極端,這是自以爲是。

    “前面停車。”費玉哲眸光一閃,冷冷吩咐司機停車。

    那是花海間的一排木質房屋,足有十幾間,房屋前後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人守在外面,藍景伊看着眼前一把把的槍,心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加快,費宏耀就在這小木屋裏嗎他被費玉哲軟禁了

    她能聯想到的,也就是這些了。

    車停。

    費玉哲下了車,還是紳士的繞到藍景伊這邊爲她打開了車門,“帶你去見識一下。”

    藍景伊點頭,默然的隨在他的身後,他沒有綁她,也沒有給她任何束縛,他是不怕她逃跑吧,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兒,她就算是跑了也要被抓回來的。

    “我想摘朵花,你捨得不”她笑嘻嘻的問走在前面的費玉哲,彷彿來這裏只是來旅遊罷了,無關其它。

    “隨你。”費玉哲止步,轉首看他,一張千年也不變的骷髏面具在陽光下彷彿就是一張紙,半點也不嚇人了。

    至少,藍景伊不怕。

    折花在手。

    粉色的大朵的罌粟花,遞在鼻間嗅了嗅,花香襲人。

    “這花真漂亮,好看,真想採幾朵今晚上插在我房間裏,不知可行不”

    “行。”費玉哲倒是答的痛快,有一瞬間,讓她有一種錯覺他就是她的哥哥一樣,很寵她很寵她。

    可也是他,要殺她。

    “哥,你真好。”想也不想的,她隨口就叫他一聲哥,不爲討好他,只爲他的答應,“你放心,我這不是討好你喲,就覺得你象我哥,呵呵,我一出生就是獨女,一直想有個哥哥姐姐什麼的,可是這輩子恐怕都沒希望了,就借你來充當一下我哥哥吧,你可不要當真喲。”她笑,拿着花隨着他繼續朝前走去。

    持槍的軍人紛紛讓開,一條小路逶迤的延伸到那一排小木屋前。

    花香飄在周遭,這裏就給人一種世外桃園的感覺。

    費玉哲不說話了,由着她絮絮叨叨的說着,“小時候,因爲我很小就沒了爸爸,讀幼兒園的時候就經常有人欺負我是沒爸爸的孩子,那時就想有個哥了,若是那時候認識你,我想你一定不會殺我的,而我,也一定認你做親哥哥了。”她笑着說過每一個字,全都是雲淡風清的,即便是出口的一個殺字也彷彿是在訴說着別人的故事而與她無關似的。

    “你放心,不管你以後會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恨你。”邊走邊看着前面落寞孤單的背影,那是不管他周遭有多少人陪襯都永遠顯示孤單的人,她突的心疼了,費玉哲的臉,費玉哲的手,那些都證明他一定經歷了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纔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冷漠。

    人與人,就是會有千差萬別的。

    前面的男子腳步突的一頓,低低的道:“若我殺了他們呢”

    “誰”他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那就不止是要殺一個人,而是至少兩個人。

    “你知。”費玉哲回首兩字,便擡手指揮身側的一個荷槍實彈的軍人道:“把門打開。”

    “是,哲少。”

    那句你知讓藍景伊的心口跳得更加厲害,她不知道費玉哲到底知道不知道“江君亮”就是江君越了。

    不過,在未確定之前,她死也不會承認。

    “哐啷”一聲,門鎖開,門也開了,藍景伊下意識的望進了小木屋內,頓時驚得張大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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