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要夠了沒 >第729章 番外:染色合體(255)
    喻色的手抖了。

    以至於她手裏的那顆釦子解了n次也沒有解開。

    “嗯”季唯衍沒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字的單音,卻讓喻色更加緊張了,“我,我有些不舒服。”手抖的不成樣子,她只能用這個蹩腳的理由來搪塞季唯衍,其實,說出口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在鄙視自己了。

    “放下,我自己來。”她是心慌的不行,可他呢,居然沒有任何感覺似的,甚至嫌棄她的慢還要自己來。

    喻色嘟起了小嘴,孩子氣的仰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好站着,別動。”否則,她跟他急,她也是有脾氣的,只不過最近都在忍着他好不好

    她那眼神,勾起了季唯衍溫溫的笑意,“好,我乖乖站着,不動,不過,你最好先撒手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再來解。”

    喻色立碼就有了一種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捉到的感覺。

    不過,他的提議也不錯,自己是要放輕鬆些了,不然,只怕再呆多久都解不開他外衣的扣子。

    是哪個服裝設計師設計的這款男裝

    這釦子也太難解了。

    她站在他面前,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的壓抑着心底的緊張,慢慢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從來也沒有這樣的丟臉過,可,再番丟臉也只能繼續面對這個讓她丟臉至極的男人,白皙的手重新落在季唯衍的扣子上,一顆一顆,這一次,她解的很順暢,也順便在心底裏爲那個設計這款男裝的設計師平了反,不是人家設計的扣子不合理,實在是她之前出糗出到家了。

    終於,釦子全解開了,喻色長舒了一口氣,然,當她撩開他穿在裏面的一件有防水性質的短衫時,“啊”的一聲頓時嚇得驚叫了起來。

    血。

    全都是血。

    他是流了多少的血呢。

    看着他的胸口,喻色直皺眉頭,平常人若是傷成他這樣至少會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三天三夜吧,可是他老人家居然是白天才中了槍晚上就來見他心愛的女人,他從前是有多愛藍景伊呢

    喻色喫味了。

    下手不免就重了些,一邊解着紗布一邊恨恨的道:“喻染,你就裝吧,最好疼死你。”他還真是能忍,血流了那麼多,而她爲他解紗布也必然會很疼,可他就象沒事人一樣靜靜的如雕像般的站在那裏,而且,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面容不見半點狼狽半點痛苦的異狀。

    “心疼”忽而,他低眸看她,那種居高臨下睥睨天下蒼生的姿態壓着她心頭一口氣一下子沒上下,“咳咳咳”她低咳着,小臉染上了一片潤紅,“誰要心疼你,你死了纔好。”

    “喻色,不知爲什麼,我覺得我和你之間象是有哪裏不對,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出爲什麼”他看着她氣惱的模樣,心頭微微一緊,低聲的說了出來。

    喻色的手頓住了,小臉猛的仰起,“你也知道你哪裏不對了”他是全身上下全都不對,尤其是對她。

    “只是感覺,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他每每想要仔細去想,可是腦子裏就有一團霧影擋在那裏,任憑他如何努力也衝不破。

    這一刻,喻色的心底裏閃過了無數種念頭,或者,他對她現在的態度並不是刻意,他不是說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嗎

    她就不懂了,只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他怎麼就變了呢

    今晚,他雖然是來見藍景伊了,不過,顯然的,他已經放棄藍景伊了。

    來見藍景伊,不過是對從前深愛的一個最終的總結。

    他變化的那天晚上,他是回馬戲團處理小花的事情了。

    那麼,所有的不對都應該是發生在馬戲團的。

    對,一定是那晚。

    喻色輕輕解着紗布,因着他的話下手也終是輕了許多,這一刻,她在心裏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馬戲團那晚與季唯衍有過接觸的人全都查個清楚。

    對,一定要查清楚。

    他的變化一定是因爲那晚見到的某個人。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不由得就由多雲轉晴了,一雙眼睛也灼亮了起來,整個人彷彿被渡上了一層光一樣,特別的惹眼好看。

    喻色用早就準備好的棉籤簡單處理了一下季唯衍的傷口,再是上藥包紮,整個過程她動作利落,宛然一個專職的護士,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給季唯衍包紮她是有多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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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以前做義工的時候,別人的傷處她碰一下也不會心疼,可是要是不小心碰疼了季唯衍,天知道他痛着的時候她也有多痛呢。

    喻色就覺得自己是愛慘了這個男人。

    愛而不得,她是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幸好他穿了一件隔血的短衫,不然早就連外衣都被血染透了,擦了又擦才弄乾淨了,而她和季唯衍的腳邊也早就堆滿了紅色的衛生紙。

    “裏面還要打掃多久”

    “怎麼那麼久”

    門外,時不時的有人在低聲詢問,應該是路過這裏或者是店裏的服務生,好在,並沒有人硬闖進來看見他們,不然,季唯衍這個樣子一定得嚇壞別人的。

    忽而,正在做收尾工作的喻色突覺身後多了一道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她手一頓,迴轉頭時頓時一驚,“藍藍姐夫,你怎麼來了”

    江君越眉毛一挑,抱着膀子旁若無人的道:“人有三急,難道只許你們要上洗手間,我就不能上嗎”

    喻色無語,眼睛瞄了一下門口那個位置的牌牌,明明還在的,“可是”

    江君越理也不理她,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季兄,孩子困了要回家了,嗯,你還回得去包廂吧”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呀,江君越他明明都看見她在爲季唯衍做什麼了,纏了那麼多圈的紗布,再加上她和季唯衍身邊那些帶血的衛生紙,傻子都能猜到季唯衍是受了很重的傷的,可他那是什麼表情什麼話

    於是,不等季唯衍說話,喻色先說話了,“怎麼就回不去了,已經重新包紮好了,馬上就回,江君越,你也太小氣了吧,阿染不過是來見見你老婆和孩子,又沒要把她帶走什麼的,你至於把整個z國的醋罈子都搬過來嗎酸死了。”

    她吼過去,不過江君越也不氣也不惱,脣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後很嚴肅很認真的道:“你以前有見過一個人受了槍傷不過幾個小時就出來請人喫飯的人嗎可見,這人來見另一人的心有多急切了,嗯,若是有人這樣着急的來見你男人,你會是什麼想法”

    酸。

    江君越是什麼人呢,他一向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喻色從來也沒有聽他說過這樣的話來,這話裏話外分明是把季唯衍當成了絕對的情敵對手,處處防着呢。

    不過,仔細想一想,江君越說得也有道理,至少,她是感同深受,季唯衍和阮菲菲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抓心撓肝的難受憂心。

    喻色噤了聲,不知要怎麼迴應。

    季唯衍彷彿沒聽見兩個人才說了什麼似的,這時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他則開口了,不過,他說話的對象根本不是江君越,而是她,“喻色,我們回去吧。”

    喻色瞥見了一旁的江君越似乎是在極力的隱忍着,他垂下的大手緊握成了拳,依稀可見手背上那突突而起的青筋,他象是在生氣,可是季唯衍卻是滿臉淡漠。

    她第一次覺得終於有一個人可以與江君越抗衡了,那就是她深愛的男人季唯衍。

    兩個人,一樣的優秀,一樣的讓女人肖想。

    她站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因爲,季唯衍已經大步的往洗手間外走了,可是江君越呢,他往裏面走去了。

    “傻,你這是要看男人上洗手間”手,突的被一下子握住,隨即,喻色被季唯衍當成小雞般的拎了出去,纔到了門口,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又被丟了下去,“把牌子撤開。”

    “哦,好好的。”喻色的魂終於迴歸體內了,移開了牌子,再起身的時候,季唯衍居然就站在她身邊,而,江君越也已經走了出來,兩個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和好如初,彷彿他們之間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此時,正並肩的往包廂的方向走去,看着他們一起的背影,喻色才恍然明白過來,怪不得之前在包廂裏江君越說包廂的洗手間壞了爲她解圍讓她出來,原來,他早就知道季唯衍受了槍傷早就猜到季唯衍的傷口可能繃開了,這男人,太陰險了,既然早知道,爲什麼不把江衍衍抱開而讓那小破孩折騰季唯衍呢

    喻色狠狠瞪着江君越的背影,若不是強壓着心裏頭的火氣,她真想衝過去把他砍了。

    近了,她追上兩個男人了。

    “不要告訴她。”不知道他們前面都說了什麼,喻色聽到的只有這句,季唯衍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冷,但是,這一句裏也飽含了警告的味道。

    那個她,指的自然是藍景伊,這個,不必他們解釋她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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