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賴。”她吼過去,咬牙切齒。
“我就無賴了,我還無恥呢,我還一色胚,嗯,你還想罵我什麼,我都替你罵了吧,小爺是最寵女人的。”
這人,簡直無可救藥了。
喻色忍無可忍,頭被他摁着,可是手腳還是靈活的,身子也能動,喻色趁着他得意忘形的時候,猛的將手裏的匕首刺向姜彪,“撲”,那是皮肉被割裂的聲音,“啊”姜彪一聲慘叫,喻色也從牀板上坐起再迅速的跳到了地上,“救命救命”她高聲喊着救命,可是一旁的兩個房間里根本沒有人迴應。
果然,她帶來的人又中了招。
拉開房門,喻色便往外面衝去,這個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外面應該是很冷的,可她卻突然間發現她竟一點也不覺得冷,相反的,還覺得有些熱,擡手就去拉扯衣領,只想讓冷風灌進身體裏,她才能舒服些。
“小馮小范”她敲着隔壁的房門。
然,迴應她的只有無盡的安靜,只有她的聲音飄渺在冷空氣中,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不用喊了,那幾個笨蛋早就中了老子的香了,你以爲他們不喫老子備的東西不喝老子拿來的飲料就能免災嗎不能,哈哈,你不是也中了老子的招了,喻色,你逃不掉的,再過一會兒,你信不信,你會求着我要你。”姜彪手捂着胸口,鮮血淋漓而落,可他卻彷彿不知道疼似的,踉蹌的朝着喻色追來。
聽了他的話,再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喻色明白了,那香果然是下三濫的手法,她雖然想屏着氣息不吸入的,可她要呼吸,到底還是吸了那可惡的香。
情香。
所以,她衝出房間後就覺得身體很熱。
小村子裏的燈這個時候都滅了,家家戶戶都休息了。
村委會在村子西邊的最邊上,而且,距離最近的一戶人家也有五百多米遠,她這個時候即便是喊也沒用。
還不如省省力氣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可,只跑了幾步她就覺得身子越來越軟,軟的讓她寸步難行了。
姜彪,這個混蛋,她雖然準備了各種預案,卻沒有想到這男人壞到了這種程度,手段還一套一套的,絕對是正常人所想不到的。
“哈哈,喻色,你跑不動了吧不如乖乖回來,小爺我答應你,一會一定讓你爽歪歪,你刺的那一下也絕對不會有損小爺的威風的,嗯嗯,你站住,站住”
喻色哪裏肯站住,能走一步是一步,即便是用爬的,她也要離姜彪遠一些,“阿染,救我,救我。”突然間就發覺自己真蠢,雖然爲季唯衍找到了盅婆,可也要把自己給搭出去了,若是她有季唯衍那樣的功夫,姜彪根本不算什麼。
可惜她沒有。
以爲請了保鏢就萬事大吉了,可顯然,姜彪對於玩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非常的在行,他根本就不跟你明着打鬥,若是真打起來,他根本不是她請的人的對手。
“哈哈,我追上你了,喻色,小妖精,你難道還不想爺嗎”
不,她不想他,一點也不想,即便是身體裏難受也不想。
一想到他,她就噁心。
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眼看着就要跑到有人家的地方了,姜彪一咬牙,猛的朝她撲過來,“嘭”,喻色被一具重重的身體壓在了冰冷的泥地上,可,那冰冷卻讓她隔外的舒服,一根長指狠狠的一擡她的下頜,“爺接下來就讓你爽了。”男人的脣說着就落了下來,重重的碾壓着喻色的脣,她的大腦轟的一下,瞬間就土崩瓦裂了。
她完了。
那支香已經在她體內開始發揮作用了,而且越來越強烈。
喻色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樣下去她只有一死了。
她想咬他,卻沒有力氣,她拿手去推他,卻軟綿綿的象是在邀請他繼續似的。
“妞,來,張開小嘴,讓爺好好的親親你,可想死小爺了,真他媽的正點,水靈着呢。”姜彪誘哄着她,可喻色緊閉着牙關,也不知道使上了多少力氣,就是不肯讓姜彪的舌鑽進來。
“你他媽的少給我敬酒不喫喫罰酒,你信不信你再不配合,小爺我就把你吊起來,然後一邊享受你再一邊把你的樣子錄下來,到時候再賣上一個好價錢,嗯,就這樣辦了。”
喻色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她搖頭,她想要清醒些。
她要瘋了。
真的要瘋了。
“阿染阿染”不住的低喚,他是
她的男神,他會來救也的,即便遠隔千山萬水,他也會來救她的。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信任和信念。
反正,她就是相信她的阿染會來,會來拯救她的靈魂她的肉體她的一切的一切。
突然,喻色只覺身上壓着她的男人的重量在減輕,同時,男人的舌也離開了她的脣瓣。
姜彪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放放手。”
姜彪這兩個字出口,喻色才發現正有一隻手揪着姜彪的衣領而把他扯離她的身上。
有人來救她了。
是誰這樣好
是誰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解救了她於水火之中呢
這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嘭”,姜彪的身體在一個拋物線上劃過之後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啊啊疼呀”他呲牙亂叫的時候,喻色才終於能看清楚那個把姜彪扯走的人,因爲,他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兩個人,近得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
喻色張大了小嘴,半個音也吐不出來了,只是癡癡的傻傻的呆呆的看着這個男人。
她一定是做夢了,幻聽了。
不可能的。
不可能她剛剛一喚阿染他就真的來了的。
他不是在新加坡嗎
他不是說大後天就要去小城與她匯合了嗎
那怎麼有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喻色的小手喫力的摸過去,轉而輕輕落在男人的臉上,“阿染,不是你對不對”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喻色的身前。
喻色的手繼續的撫摸着。
吭吭哇哇的一個個的小坑,這樣的臉記憶裏只有一個男人有過。
那些小坑是疤痕。
難道不是夢嗎
喻色用力的開始咬脣。
疼。
雖然她沒力氣感覺不是特別疼,可是那微微的痛意她還是感覺到了。
“阿染,你真的來了你聽到我喊你了”她迷亂的看着他,身體則是如小貓一樣的就朝着他蹭了過去,她還是熱,很熱。
大腦裏一片空白,就只有一個信念,要他抱她。
她想念他的懷抱了,出來的日子每一天都在想念。
“先生,姜彪怎麼處理”許山停在不遠處,看到這樣的喻色,他不好過來了。
“村長和村上的幹部到了嗎”
“快了,都去叫了,應該馬上就到。”
“嗯,那這裏就交給你了。”季唯衍原本還僵硬的身子再觸到喻色身上的滾燙時,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女人是怎麼回事了,“笨。”
可即便喻色笨了,他也還是喜歡還是放不下她怎麼辦
傾身一抱,將她打橫抱在懷裏,季唯衍快步朝着姜家村外的一條路上走去,那條路的路邊上停着他租來的越野車,如今,要先解決她身體裏的熱度他只有親自上陣了。
可是
可是隻要他一碰她,他身體裏的盅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折磨他了。
只是這樣一想,他身體裏的痛疼就開始發作了。
也不知道喻色出來這麼許多天有沒有收穫
若是有還好,若是沒有,以後這樣的日子就長着了。
他邊走邊又否決了喻色找到盅婆的可能性,許山已經派了人去找了,而且找的時間比喻色的還長,但一直都沒有找一個可以替他解盅的人來。
所以,喻色就更不可能了。
如是的想着,他心頭一顫,若是他身體裏的盅一直不解,他豈不是要虧待喻色一輩子了,即便是她嫁了他,也是經常性的守活寡。
他沒辦法碰她的,碰一次發作一次,發作一次就象是死過一回一樣,太是剪熬了。
不,不可以。
他的女人必須是要幸福的。
“阿染阿染”懷裏的小女人兩條如藕一般的玉臂此時已經悄然的纏上了他的脖頸,小小的頭顱也在他的懷裏拱着,彷彿要拱進他的身體裏一樣,讓他不由得失笑,“乖,別急。”
喻色象是聽到了,又象是根本就沒聽到,她先是頓了一下,隨即那又拱又摟的動作就又是加重了,整個人都以手臂掛在了季唯衍的身上,“阿染親親親親”靈魂不知道飄去了哪裏。
此時的喻色只想要懷抱着她的男人。
季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