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 >62.民國童養媳(10)
    這人肯定有鬼, 到底是什麼來歷

    蘇丫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窺見他的祕密, 有心去戳穿, 逼問出真相。

    正好有個村民扛着鋤頭從傻子面前經過, 問他一個人站這兒做什麼。

    傻子嘿嘿笑,指着溪水說:“魚魚”

    村民笑罵道:“你還真是傻子啊, 這條溪裏哪兒來的魚有也頂多拇指大, 你要想喫魚, 就去上游的河裏撈。”

    傻子似乎聽不懂, 直愣愣地看着他。

    村民搖搖頭, 發出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扛着鋤頭走了。

    傻子蹲在溪邊,真的看起魚來。

    蘇丫站在樹後,邁出去的腳收回來。

    她決定不去問。

    對方很有經驗, 在村裏住了一年都沒人發現他是在裝傻。自己運氣好,纔在偶然之下撞見他洗澡,得以窺見真面目。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他是“傻子”,跑過去質問的話,他照例裝傻,她能有什麼辦法

    與其打草驚蛇, 還不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完成任務後,她始終是要離開的。

    蘇丫嘆了口氣, 揣着小布包裏的銀元直接回趙家去了。

    晚飯桌上, 沈梅花中邪似的給蘇丫夾了一筷子冬瓜。

    蘇丫看着冬瓜愣了好幾秒, 擡起頭來, 有種不妙的預感。

    沈梅花說:“下個月就是你的好日子了,到底考慮好沒有”

    好日子她能有什麼好日子

    蘇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趙行槐倒是一點就通,往嘴裏塞了口飯,不大感興趣地說:“急什麼。”

    “怎麼不急李嬸他兒子跟你一樣大,現在孫子可是都能下地走路了,你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沈梅花難得與兒子爭執,言語間透着堅定不移。

    聽她這麼說,蘇丫頓時明白。

    下個月是她的生日,生日過完她就十四歲,按照這個年代的法律來講,可以結婚生子了。

    她是趙家的童養媳,趙家養她就是爲了讓她傳宗接代。沈梅花自己孩子生得少,對於這件事一直有執念,眼下找不到更合她心意的媳婦,只好先讓蘇丫試試說不定他們家祖墳冒青煙,當真讓她懷上個兒子呢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

    趙行槐以前並不抗拒結婚,問題是他現在和玉蓮打得火熱,隔幾天就要私會一次,兩人之間能做的事情也都做過了。

    玉蓮飽滿柔軟的胸脯和屁股讓他很喜歡,他也答應過她不會讓她白白付出。找到機會後一定給她婆婆贖身錢,娶她過門。

    已經答應玉蓮,他怎麼能娶蘇丫萬一玉蓮不高興鬧開來,事情還得了

    趙行槐怎麼說都不肯答應結婚,沈梅花狠不下心逼兒子,只好讓他們都考慮考慮,月末時務必給出滿意答覆。

    一頓飯不歡而散,三人各自回房。

    蘇丫連着幾天都在想結婚的事,工作時還能強行打起精神,離開周宅後則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不大想回趙家。

    一天她剛走出周宅,巷子裏伸出一隻手,猛地把她拉到偏僻處。要不是手腕上的觸感很熟悉,她非得嚇得尖叫不可。

    “你又拉我做什麼下次不能先打個招呼嗎”停下後,蘇丫沒好氣地問。

    傻子傻呵呵地笑,鬆開手,從兜裏掏出幾個圓滾滾的小東西塞到她手裏。

    “喫。”

    蘇丫低頭一看,赫然是兩個紅皮雞蛋,搖起來沒聲響,還是煮熟的。

    “給我喫”

    “嗯。”

    “哪兒來的”

    “偷偷的”

    “從誰家偷的”

    傻子指着趙家的屋子,蘇丫想起早上出門前,沈梅花在雞窩邊罵罵咧咧了好半天,原來如此。

    她拿着兩個蛋哭笑不得,“你給我雞蛋做什麼我現在不餓了,每天都能喫飽。”

    傻子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裏面倒映着她日漸白皙飽滿的臉。

    “因爲你不開心”

    蛋上似乎帶着暖意,一直滲進了心底。

    蘇丫眼眶有點溼,若無其事地擦乾淨,她直截了當地問:“你不傻對不對”

    傻子不說話,又開始衝她傻笑,指天上飛過的鳥。

    好啊,他非得裝傻,那她就把他當傻子看。

    蘇丫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面前,帶着狠意地:“我告訴你一件事。”

    傻子認真地看着她。

    “我下個月就要和趙行槐成親了。”這句話一出口,她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暢快感,近乎挑釁地看着傻子。

    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外一個人好。傻子既然細心到可以發現她不開心,還樂意偷雞蛋給她喫,顯然是對她有感情。

    聲音落下很久

    ,傻子都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着她,髒兮兮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捨。

    與此同時,沈梅花蹲守在院門口,等趙行槐騎自行車的身影一進來,她立馬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房間拽。

    “娘,你做什麼我車都沒有停好,摔壞了你賠啊”

    聽到自行車倒地的聲音,趙行槐特別肉痛,想要抽手去扶車。

    沈梅花的力氣在這時派上用場,牽牛似的把他牽到房間,關上房門,還上了栓子。

    趙行槐這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嚥了口唾沫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說實話,他一直覺得她對自己的母愛有點不大正常,以至於很多時候都不想和她說話,更別提像現在這樣獨處一屋。

    沈梅花沒察覺出兒子的擔心,怒其不爭地問:“你和蘇丫的婚事到底想好沒有”

    趙行槐一聽這事就頭疼,推開她要出去。

    “不是說好了月底給你答覆嗎,現在就追着問做什麼我今天累死了,要去休息”

    沈梅花展開雙臂攔住他,堅定不移道:“那丫頭怎麼想我不管,橫豎她是賣給我們家的,想讓她結她就得結,不然我們打死她都不會有人管。但是你不同行槐,忘記你爹病逝前說得是什麼嗎他要你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你怎麼忘記了”

    趙行槐囁嚅着說不出話,沈梅花按着他的雙肩,讓他坐在凳子上,自己也拉來一把凳子坐在他身邊,苦口婆心地勸說。

    “娘知道蘇丫不好看,配不上當女人,可她畢竟是咱家花了錢買來的。三十塊大洋啊當年都能買一頭豬了,就因爲你爹說她模樣好,長大肯定是個美人胚子,誰知道會長成現在這模樣。她吃了咱們家那麼多年的飯,不給你當媳婦的話,對得起那些花在她身上的錢嗎你現在也算是生意人,該懂這個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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