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 >73.民國童養媳(21)
    趙行槐苦思幾天, 決定冒險一試, 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玉蓮。

    玉蓮聽後十分害怕, “這樣真的能成嗎會不會被抓起來啊”

    趙行槐道:“誰來抓外面忙着打戰都來不及, 還有心思管這幾百塊錢的小事,你按照我說得做就行。”

    玉蓮揪着他的袖口, 小聲說:“那你一定得帶我走, 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個破地方。”

    “當然, 我到哪裏都帶着你。”

    玉蓮得到承諾, 不安的心稍微踏實了點, 隨即不放心地問:“你會帶着蘇丫嗎”

    “不帶。”

    趙行槐說得是真心話, 他就是要讓蘇丫留下來喫苦頭,誰叫她不跟自己行房,不知道討好自己的

    既然她不盡媳婦的義務, 那他就不盡丈夫的義務。

    一天上午,玉蓮非得拉着沈梅花去鎮子上逛街,還說買什麼都她出錢。

    沈梅花一邊感嘆自己終於找到個好兒媳,一邊興高采烈的和她搭牛車去了。

    趙行槐已經把店給賣了,這幾天一直在裝模作樣的看店面。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去,等到二人走了纔回來, 偷偷溜進院子裏。

    他先去蘇丫房裏看了眼,見她捧着張地圖, 手拿木炭在上面勾勾畫畫, 舉止奇怪。

    管她做什麼, 不發現自己就好。趙行槐屏住呼吸溜進西廂房, 躡手躡腳地開始翻箱倒櫃。

    沈梅花在鎮子上逛了大半天,買得一身新衣服,高興得合不攏嘴。

    回來時玉蓮說有個東西忘了,讓她先回家,自己隨後就來。

    沈梅花就先回到家,到家後把衣服放進房間,沒有細看就去做晚飯。由於心情好,還特意多炒了個花生。

    花生在鍋裏噼裏啪啦響時,她隔着油煙看見蘇丫站在門口,表情奇怪地看着自己。

    “你做什麼”

    蘇丫道:“你沒必要做這麼多菜。”

    “什麼”她滿頭霧水。

    蘇丫搖搖頭,憐憫地看她一眼,回房間了。

    沈梅花把飯菜端到桌上,準備等兒子兒媳回來一起喫晚飯。見時間還早,她就回房間試新衣服,心想日子越過越好了。

    兒子體貼孝順,懂得努力掙錢。兒媳漂亮富態,關鍵是屁股大,看上去就是能生養的。等到了明年她給趙家生個大胖小子,她這一輩子就沒算白活。

    唯一礙眼的是倒座房裏的蘇丫,給她找好人家都不肯嫁出去,又不肯跟兒子行房,留在家裏什麼用處都沒有。

    這兩天還像瘋了一樣,每天待在房間研究地圖還是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晚上倒是總看見她進出。

    她該不是準備逃跑吧

    那得趕緊跟兒子講講,不能讓這麼多錢打水漂了。

    沈梅花如此想着,又朝門外望去一眼。

    兒子兒媳怎麼還不回來

    兩個小時過去,天色徹底黑了,空中冒出點點繁星。

    沈梅花在家急得團團轉,覺得寶貝兒子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什麼壞人,所以纔不回來。

    怎麼辦是不是要去報官

    可萬一她前腳出門兒子後腳就回來呢

    她想起蘇丫,跑到倒座房門口敲她的門,要她徒步走十幾里路去鎮子上的警察局。

    蘇丫拒絕,“我不去。”

    沈梅花怒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丈夫,是咱們趙家的主心骨,你不去我乾脆今天就打死你。”

    蘇丫道:“你有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房裏的櫃子,看完你想打的就不是我了。”

    “你什麼意思”沈梅花怔住。

    蘇丫笑笑,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房裏的櫃子沈梅花打心眼裏認爲她是在恐嚇自己,但是雙腿還是不由自主地朝房間走去。

    屋裏的傢俱乏善可陳,沈梅花最常用的就是那個大衣櫃。

    這是她嫁人時家裏陪過來的嫁妝,用頂好的松木做成,當年在村子裏可風光了,多少人都羨慕她。

    櫃子着實經用,這麼多年都沒壞。櫃門上還有把銅鎖,她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放在裏面。

    蘇丫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提她的櫃子做什麼

    沈梅花嘀咕着,從褲腰帶裏摸出一枚小小的銅鑰匙,要去開鎖。不料手才碰到櫃門,看起來好好的門就自己倒了,嚇得她打了個哆嗦。

    櫃門倒在她腳下,櫃裏的東西一覽無遺。

    她擡頭看一眼,身體凝固,呆呆地張着嘴,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往日被她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衣櫃此刻雜亂不堪,衣服褲子亂做一團。用來放貴重物品的小抽屜被抽出來塞在衣服堆裏,放在中間的各種小雜物亂七八糟擺放着,

    她甚至看見一支便宜的玉手鐲斷成兩節。

    錢她的錢

    沈梅花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把小鑰匙隨手一扔,大叫一聲去翻抽屜。

    可是不管她怎麼找,那個裝着五百銀元的錢袋都遲遲不肯出現,彷彿已經從世間消失一般。

    那可是足足五百銀元啊錢袋重得拿都不好拿,她攢了幾十年才辛辛苦苦攢下的,每隔幾天就要翻出來數一遍,就怕被人偷了。

    現在竟然整個消失

    誰拿了她的錢

    沈梅花六神無主,抱着小抽屜跑出去,狂拍蘇丫的門。

    “賤人,你給我出來出來”

    蘇丫隔着門淡漠道:“錢不在我這裏,你找我也沒用。”

    “不是你拿得你怎麼會知道”

    “那就得問你的寶貝兒子了。”

    沈梅花一愣,有一瞬間意識全無,猶如天崩地裂中大腦被雷劈中,無法思考。

    幾秒後她面露猙獰,破口大罵。

    “不可能你別誣陷他,錢肯定是你偷的,你想拿着它們逃走是不是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女人”

    任憑沈梅花喊啞喉嚨,蘇丫都沒再搭理她。最後她不得不說:“你給我說話啊裝什麼啞巴”

    蘇丫擡起頭,漫不經心地看着眼前的州縣地圖。

    “你心中早有定論,何必嫁禍給我就算我真的被你逼迫承認,錢就能回得來麼不要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

    這四個字宛如一道閃電,將沈梅花劈得動彈不得。

    事情很清楚了,兒子想去滬城做生意,她不肯,他和兒媳就合起夥來騙她,把錢從她衣櫃裏偷走了,二人帶着那七百八十塊錢遠走高飛,很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兒子她的兒子她寵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的兒子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可是她積攢了大半輩子的錢啊他們拿走了她往後怎麼活

    沈梅花大張着嘴,眼珠子活像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她捧着那個無用的小抽屜,兩腿一軟跪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哀嚎。

    趙行槐和玉蓮自此再沒回來過,趙家丟了五百銀元的消息卻一夜傳遍整個村子,包括附近幾個大村莊。

    幾個債主知道後,立馬堵門要錢。

    按理說以趙家的條件是不應該欠債的,但是沈梅花腦子靈活,總喜歡搞點小聰明鑽個小空子。她手頭有幾十畝地,全都是僱人種的,每年光是買糧種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仗着自己和賣種子的人熟,她就和他約定好不付現錢,等到秋天稻穀收割賣掉後再一次性結清,這樣種子錢就能留下來去做別的事了。

    當然作爲證據,賣種子的人也會要求她寫張欠條,到下半年後好對賬。

    今年的欠條還是趙行槐寫的,是端端正正的小楷。沈梅花爲此跟村裏人吹噓了好一段時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兒子是大書法家。

    到了現在,看着那幾張仍舊字跡端正的欠條,她卻欲哭無淚,幾乎給對方跪下。

    “求求你們,再給我一個月行不行等稻子一賣我就還錢,往年不都是這樣的嗎”

    債主道:“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往年我們知道你肯定有錢還,今年有麼你連僱人的工錢都拿不出來了吧別怪我們心狠,我們也要養家餬口的。”

    沈梅花在心底罵他們不是東西,嘴上苦苦央求。

    “我真的只要一個月,我有力氣,那些稻子我自己就能割,實在不行還有我兒媳婦”

    說到這三個字時,沈梅花想起蘇丫的工錢,當着債主的面跑去拍她的門。

    “蘇丫,你是我們趙家的人,趙家有難你不能不幫,快把錢拿出來”

    債主們只想拿到錢回家,無所謂錢是從誰口袋裏拿出來的。他們知道沈梅花已經是團老麪筋,再也擠不出半點油水來,就幫着她叫蘇丫出來。

    一堆人烏泱泱地擠在倒座房前,把房門拍得震天響。

    就在有人提議乾脆踹門時,緊閉的房門打開了,蘇丫梳着兩條大辮子走出來,一身白衣,目光凜冽地掃視他們一圈。

    衆人被她看得心裏發毛,沈梅花粗糙的手掌硬邦邦往前一伸,“給我錢。”

    蘇丫表情詭譎地拍出個東西,放在她掌心。

    沈梅花被那玩意兒冰冷的溫度激得打了個寒顫。債主們定睛看去,嚇得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

    沈梅花掌心裏放着的竟然是把雪亮的菜刀

    “小、小丫頭”有人嚥着唾沫,支支吾吾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能因爲想賴賬就掏刀子吧無論是自殺還是殺我們,那都是我們倒黴啊這年頭誰掙錢都不容易,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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