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貝塔, 你別以爲勾引了大老闆就可以取代我。等這些照片一發出去, 你將什麼也不是, 接不到任何工作,而我依然是金字塔最頂端的人。”
蘇貝塔看着她甜美卻殘忍的笑容, 身體麻木, 腦中一片清明。
“這是你一手策劃的”
“策劃你想得太多了, 舉手之勞而已。”林夢蕭得意地哼了聲:“你跟我鬥, 永遠都贏不了。”
按着蘇貝塔的男人問:“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林夢蕭回頭叮囑董玲:“記得把她的臉也要拍下來。”
“是, 林小姐。”
男人們的手伸向蘇貝塔身上的隱祕之處, 林夢蕭甜美的笑容逐漸變得邪惡。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別墅緊閉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一行人如狼似虎的衝進來, 最中間的,是她曾經仰慕到願意爲其赴湯蹈火的男人。
“大、大老闆”
林夢蕭驚愕地看着他,打起了結巴。
顧雲決沒說話,徑直從她面前走過,一腳踹開蘇貝塔身邊的男人,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將她打橫抱起來。
“大老闆,您怎麼過來了”林夢蕭驚得語無倫次, 好半天才想起來要解釋這個奇怪的場面, 狠狠心朝蘇貝塔指去:“她窮得發瘋了, 想出來接拍三級, 幸好被我抓個正着,不然公司的名聲就被她敗壞了”
顧雲決似笑非笑:“你都不是公司的模特還如此爲公司着想,真是辛苦。”
林夢蕭不知他是嘲諷還是誇讚,無所適從,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顧雲決走到董玲面前,伸出手道:“相機拿出來。”
董玲不肯給,他衝手下使眼色,手下揚手就是一耳光,抽得她面頰高高腫起,被迫交出相機。
林夢蕭看到這裏,感覺到強烈的危險包裹了自己。要是再不走,她可能就是下一個董玲。
她推開身後的人,拔足狂奔,硬是踩着高跟鞋跑出賽跑的速度。
手下問:“老闆,我們要不要追”
“隨她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何況她遲早都要回來。”
顧雲決淡漠說完,垂眼看向蘇貝塔。
董玲遞給她的水裏有藥,此時藥效盡數發揮,迷得她頭暈目眩,身體軟得像團棉花,視線無法集中,睜着一雙茫然的大眼睛。
顧雲決的表情變得溫柔,捏捏她皮膚光滑的臉頰。
“小寶貝,跟我走。”
蘇貝塔不能說話也動不了,靠着他的肩膀眼前一黑,徹底昏睡過去。
他抱着蘇貝塔坐進一輛黑色轎車,轎車載着二人離開這棟破舊的別墅,很快就轉上大路,融入滾滾車流中。
醒來時,眼前是一個熟悉的房間。
蘇貝塔疑惑地看了幾秒,猛然想起來這就是她最初進入這個世界所在的別墅,也是顧雲決名下衆多豪宅之一。
當時身上的痕跡還歷歷在目,她怎麼躺都覺得不舒服,打算下牀。
然而手腳軟得可怕,像一連打了好幾天的棒球,每個關節又酸又痛,動一動就難受得厲害。
她沒能成功下牀,倒是引來了保姆的主意,對方立刻放下手裏的抹布,跑出去把顧雲決給叫進來。
蘇貝塔努力挪動身軀,想離開這棟別墅。
顧雲決走到牀邊,輕笑道:“你別白費功夫了,醫生說藥效起碼三天才能褪去,在此之前能不動就別動。”
“我要回家。”蘇貝塔盯着他說。
“回家做什麼”
“我餓了。”
顧雲決讓人把廚子叫來,對蘇貝塔道:“想喫什麼就跟他說,做得不合口味我馬上換人,還是不行你就報菜名,我派專車去給你買。”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留下她,爲什麼只是想睡她嗎
蘇貝塔身體不方便,腦子卻靈活得很,立即說:“我馬上就要來例假,你的手段不會得逞的。”
“是麼”顧雲決笑了笑,對廚子道:“你馬上就去燉個雞湯,記得多放紅棗和枸杞。”
蘇貝塔:“”
顧雲決讓人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牀邊,輕輕撫摸她的額頭。
“你們這些女人,每天削尖了腦袋不就是想討我喜歡麼現在我喜歡你了,你還倔強個什麼勁兒”
他展開雙臂,那模樣渾然在說小寶貝,快到我懷裏來。
蘇貝塔翻了個白眼,用後腦勺對着他,
他無所謂地收回手,看着她的背影,回想起進入別墅時看見的那一幕。
別墅外已是黑夜,保鏢站在院門邊,一邊抽菸一邊閒聊,臉上掛着戲謔的笑。
在他們沒有注意的後門處,一輛越野車停在黑暗中,車裏坐着兩個人。
把着方向盤的金髮青年側臉問:“老顧,咱都跟了一路,要不要進去把人救出來”
“有把握麼”達斯特說話時眼睛不離二樓窗戶。
“那些人看起來人多勢衆的,其實都是花架子,速戰速決沒問題。”
金髮青年說着咦了聲,困惑道:“你平常不是指揮最厲害的嗎隊長都聽你的,今天怎麼問起我來了”
達斯特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當事情一跟蘇貝塔有了關係,他就情不自禁變得小心謹慎。
金髮青年又看了會兒,“我們到底救不救人”
達斯特想起那天喝酒時,蘇貝塔跟他說自己要成爲超模時的表情,搖了搖頭。
那是她想要的生活。
越野車發動,悄無聲息地離開別墅。
接下來幾天,蘇貝塔都住在顧雲決的別墅裏。每天躺在牀上除了喫飯就是睡覺,宛如一個廢人。
顧雲決一反常態,對她好的不得了,幾乎是有求必應,沒有求的也考慮得無比周到,主動送到她面前來。
這天下午,保姆又捧着個盒子走到牀邊,對蘇貝塔說:“這是先生專門帶回來給你的。”
蘇貝塔打開盒子瞥了眼,裏面是最近網上炒得正熱的威斯丁百吉餅,一個要上千美金,看起來只是個普通麪包圈,實際上裏面加入白松露等珍貴食材,被譽爲麪包愛好者的聖寶。
蘇貝塔搖搖頭:“我不喫,拿走。”
保姆爲難地捧着盒子,不知該不該走。
“她不喫就拿下去。”顧雲決的聲音隨着開門聲響起,保姆應聲退下,爲二人帶攏房門。
顧雲決在牀邊坐下,將蘇貝塔抱到自己懷中。
這幾天他很喜歡這麼抱着她,像小孩抱洋娃娃一樣,親暱得可怕。
蘇貝塔起初很不習慣,拒絕了幾次。後面發現拒絕也是徒勞,就任由他去了。
此刻她便軟綿綿地靠在他懷中,聞到他的西服上有陌生女人香水的味道,在心底冷笑了聲。
顧雲決撫摸她濃密的頭髮,低聲問:“你不開心嗎”
蘇貝塔看起來像只乖巧的小貓,縮在他懷中一動不動,纖細的手指被他把玩着,擡起頭就可以看見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她垂下眼簾,混血兒獨有的濃密睫毛如同兩把小蒲扇,微顫的末端勾人心絃。
“沒有。”
“那你怎麼什麼都不喜歡”
蘇貝塔換了個姿勢,枕着他的胳膊懨懨道:“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想要。”
顧雲決對她這個說法不太贊同,擡起她的手指吻了吻。
“誰說的難道你不想報仇”
蘇貝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幾秒後又恢復面無表情。
“提這個做什麼”
顧雲決臉上掛着笑意,如同一個溫柔的愛人,嘴裏卻說着截然相反的話。
“當然是因爲我想幫你。來吧,討好我,只要你把一切都交付給我,我就能給你榮華富貴、錦繡前程。”
他的聲音在這個奢華的房間裏迴盪,蘇貝塔默不作聲地垂着眼,心中不屑。
錦繡前程、榮華富貴如果這一切需要用自尊和底線去換取,那她寧願餓死街頭。
可她畢竟不是真正的蘇貝塔,這個世界於她而言也不是真正的世界,只是爲了完成任務纔來到此地。
任務關乎她能不能重生,相比之下討好角色就算不得什麼了。
或許她應該虛與委蛇,先把顧雲決哄開心了,從他手裏拿到資源再做打算。
如此想着,蘇貝塔擡起頭,如同貓兒般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被他握在手中擺弄的手指反手抓住他,將他的食指送進嘴裏,輕輕吸吮了一下。
“好,我答應你。”
手指被溫熱脣舌包裹的瞬間,顧雲決明顯感覺自己身下一緊,一股灼熱的火焰自尾椎處升起,將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衝擊得粉碎。
“哈哈”他朗聲笑着,將她壓在牀上,保養得當的緊實腰腹擠入她雙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