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兒喜歡看花燈，只是小姐……”
“你家小姐也是女兒身，當然也喜歡張燈結綵的地方。”
“啊！不是，啓兒不是這個意思！啓兒是說……是說……”啓兒‘是說’了半天還是緊張得說不出完整的話，還把臉都憋得通紅通紅的。
琴婉綾被啓兒的表情逗樂了，不禁故意逗她：“原來說了那麼久你是想說你家小姐像男子啊？”
“啓兒該死！”啓兒一激動，也沒意識到這是在大街上，滿腦子只爲了想跪下賠不是，被琴婉綾一個機靈扶住了。
啓兒果然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家。
看着啓兒欲哭的小臉，琴婉綾內心有些感慨起來，大概是在丞相府被欺負久了，早已在丞相府磨鍊出了不再與她年紀相同的處事心思，如今她都有些不適應了外面的悠閒，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心裏的算盤開始打得這麼細，只是在相府的時候就算她能說理，就算她說的在理，也沒人會同情她。
啓兒沒看出琴婉綾什麼端倪，還替琴婉綾委屈起來，言末不忍又關心起她家小姐，“小姐，王爺總是去找那個楚明月，雖然不知道楚明月是不是壞人，可是小姐你纔是赫王府名門正娶的王妃啊！就算不念情，於理也不可取啊，何況王爺九五之尊，那楚明月不過是……”
其實啓兒也是說到了點上，宮淇赫這樣確實是不識大體的做法。
琴婉綾不願多想宮淇赫的事：“王爺公事繁多，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倒是我們自己得多注意點兒，別給王爺添亂纔是。”
這話說得啓兒心裏暖洋洋的，她就知道她家小姐最賢惠，所以王爺越是這樣她越是替她家小姐不屈：“難道小姐都不在乎王爺眼裏只有楚明月麼？”
倒也不是不在乎吧，換做是誰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即使她跟宮淇赫之間相互都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只是惆悵：“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不應該這樣，但是有時候你越是在意一件事，然後越是想去調和它，它反而會越糟糕。你現在還小，這其中有很多阻礙在裏頭弄也弄不清楚。”
看着啓兒皺着眉頭聽得一愣一愣的，肯定是是沒聽到她到底在說什麼，爲了更加形象生動，琴婉綾打個就近的比方，“比如說你喜歡張侍衛，你想……”
還沒等琴婉綾說出個開頭，啓兒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才……纔沒有呢！啓兒纔沒有喜歡張侍衛呢……”
琴婉綾本想解釋她只是打個比方，不想啓兒的臉早已紅得跟熟透的柿子一般幾乎滴出血來。
她頓時竟出現了壞心眼：“哦？那上次在鯉池邊我看到張侍衛撐着我們的雨傘，我還以爲是你給他的，原來是張侍衛膽大包天敢偷我們的東西！”
沒預兆，啓兒已經沒轍了：“雨傘是啓兒拿給張侍衛的小姐不要誤會張侍衛！啓兒只是擔心張侍衛淋雨生病不能保護好王爺，所以才……才……”
“想他張侍衛怎麼的也是王府的高級護衛？況且他也只就受了這麼點小雨，他竟會生了病？”琴婉綾壞笑着湊近啓兒的臉，“還是說？”
啓兒到底是小娃娃心智，被琴婉綾一兩句話就招架不住了：“啓兒……啓兒只是覺得張侍衛武功了得……”
“然後就被他迷住了？”琴婉綾乘勝追擊，決心把啓兒逼近死衚衕，“連雨傘都不要了？”
啓兒的臉無法退燒的紅，說了句‘討厭’就害羞的怎麼也不肯擡起頭來，惹得琴婉綾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