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醉挽綾 >第100章 坐牢
    這時,一個侍衛自隊伍裏走出,躬身扣手應道:“回大人,今日寅時,皇城守城侍衛前來彙報,說是發現秀女文秀與趙御醫出城,當時秀女文秀手裏拿的是赫王妃的出宮牌,出宮牌乃四皇御令,他們不敢阻攔,但是已按規定收回出宮牌,請大人過目。”

    說完,侍衛將出宮牌低頭呈上。

    劉恆轉頭看了琴婉綾一眼,問道:“赫王妃,您可認得此出宮牌?”

    琴婉綾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她擡眼望去,淡淡地說:“這是本宮的出宮牌。”

    劉恆點點頭,繼而又問那個侍衛說:“出宮牌乃四皇御令,若是非被授之人使用,需得有人隨同前往。可是底下在跪之人隨了與犯人一同到的城門?”

    侍衛應道:“回大人,正是。”

    劉恆問道:“臺下元春,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似乎停了一下,只見元春搖了搖頭。

    劉恆眉心微微皺起:“可是誰膽敢如此讓你拿了個王妃的出宮牌私自放走了秀女文秀與趙御醫,你可知道他們犯了可是死罪?”

    迎春表情僵硬,嘴巴微張,才顫抖着聲音說:“奴婢知道……”

    劉恆又問:“可是有誰讓你做了這些事?”

    迎春愣住,好一會兒纔開口:“回劉大人……是赫王妃讓迎春這麼做的!”

    琴婉綾下意識擡起頭看着迎春。

    元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迎春嘴裏聽到的:“迎春……”

    迎春不敢擡起頭了,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地面,只是整個人開始發出微微的抽泣聲了。

    迎春始終不願擡起頭來,又繼續說道:“赫王妃與奴婢說只要奴婢按照她的意思做就行了,赫王妃的話,奴婢不敢違逆。”

    劉恆轉睛看了琴婉綾一眼,又半眯了眼睛看着迎春說道:“那出宮牌是如何到了秀女文秀的手上?”

    迎春咬着嘴脣:“是迎春拿給的文秀。”

    元春急道:“迎春……”

    “也是赫王妃讓你這麼做的?”

    “是……”

    元春一件茫然:“迎春你不可胡說!”

    劉恆微怒:“臺下何人,擾亂審堂,罪也該罰。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迎春終於動容,一把重重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元春……求劉大人放過元春,元春她只是一時激動……求劉大人……”

    迎春額頭貼在地上抽泣起來,眼淚滴落在地溼了一大片。

    劉恆手拿拍案板,正聲道:“迎春,本官問你,你所說可是一切屬實?”

    迎春哭的厲害,在聽到劉恆的話的時候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後艱難地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劉恆:“回大人……迎春……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

    劉恆轉視琴婉綾:“赫王妃,可有什麼說的?”

    琴婉綾表情淡淡,眉心卻皺着不減:“本宮不曾知道這些事。”

    劉恆反問:“赫王妃所說的‘這些事’是指出宮牌並非是您給的迎春,還是讓秀女進如地牢見趙御醫並非是您的允許?”

    琴婉綾

    無言以對。

    確實那出宮牌是她親手交給了迎春,讓秀女文秀見了趙御醫也是她答應的,但是爲什麼她會這樣做,迎春心裏心知肚明。

    而迎春突然在審堂上這般說話,究竟目的如何,她完全不知曉,何況在審堂上,只要人證物證俱在,就是有理。

    “這些確實爲本宮所爲。”琴婉綾輕言道。

    “那赫王妃所說‘不曾知道這些事’,可是意味什麼?”

    琴婉綾擡頭看他,解釋道:“本宮雖承認方纔劉大人所說這些,但本宮並不曾與迎春說過讓她放走趙御醫和秀女文秀。”

    劉恆又問迎春:“臺下行迎春,赫王妃所說,可是屬實?”

    迎春輕輕磕頭,額頭緊緊貼着地面不起,說道:“回劉大人,這一切……都是赫王妃讓奴婢做的……”

    琴婉綾低眉看着迎春。

    “赫王妃,您可還有話要說?”劉恆繼續問道。

    琴婉綾頓了一下,輕輕搖搖頭。

    “如此,下官只能多有得罪赫王妃,待本案還沒有弄清楚之前,赫王妃您只能……”末了,劉恆大聲喚道,“來人!將迎春與赫王妃關入大牢,等待審理!”

    說完,堂上便兩兩走出幾個士兵,走到琴婉綾跟前,說了句‘赫王妃請’以後,便伸手指引她走。

    琴婉綾暗自咬咬脣,此時她如此被動,迎春作爲人證一口咬定了她,她一絲反駁之力都沒有。

    然而在這之前,她得先知道究竟迎春爲什麼要這樣做。

    欲走之際,琴婉綾輕輕擡起頭來,看着劉恆一臉的正義,輕聲說:“劉大人,此事元春從頭至尾都不曾知道半點,迎春爲她是姐妹,才激動至此,請劉大人能開恩,放過元春此次的胡鬧行爲。”

    過了一會兒,劉恆看着琴婉綾的眼睛輕聲說道:念在赫王妃的面子上,下官不再罰她便是,但若是還有下次,下官定是秉公處理,還望赫王妃理解下官。”

    琴婉綾感激點點頭,這才轉身,大步流星離開了。

    迎春不知何時停止了哭泣,她輕輕轉了下臉,目光深邃地追隨着琴婉綾的身影。

    堂上又走出兩個士兵,粗魯地一把將她撈起,半拖半就將她拉走了。

    牢獄裏。

    本暗無光日的地方,突然被一撥浩浩蕩蕩的人堵在了門口,更是遮得天昏地暗起來。

    獄長一隻腳撂在凳子上正與其他看守小弟暢飲,牢獄口這被人一擋,他氣得直跳腳起來,剛想大罵,竟發現帶頭的居然是審堂劉恆劉大人。

    他雖有些醉意,但是看到劉恆的影子,一個激靈打上來還是有的。

    他連忙筆直地站起來,而半途的時候還不忘一掌拍得坐在他旁邊的小弟昏頭轉向。

    然而他旁邊的小弟比他醉意更甚,獄頭這一巴掌打得他一下子就大聲嚷嚷起來:“來人,給老大上酒!”

    獄頭大驚失色,這傻大瓜子,關鍵時刻居然還不忘潑他污水,他剛纔還是想提醒他來着,他現在倒好,反而想害死他了。

    藉着醉意,獄長越想越氣不過,狠狠一腳便踹了過去,大罵道:“蠢貨東西!沒……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裏偷了酒……如今劉……劉大人過來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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