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審堂都出了公示,難不成之前他們聽到的赫王妃便是最後主使,難道是真的嗎?
“這……這實在讓人不敢相信啊……”公示前,一羣人黑壓壓地圍在那裏,一時間堵的四處水泄不通。
“匪夷所思……赫王妃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這可是大罪啊……”有人嘆道。
“開始我聽說的時候還不信,還跟人辯解來的,沒想到居然出了公示。”又有人嘆道。
“可不是嘛,公示天牢不相離,那隻能說明……”
後面不知道爲何突然一陣擁穰,使圍觀那些人往前傾了去。
“哎別擠啊後邊兒的!”有人不滿道。
然而待了衆人望去,只見宮淇凌站在最外邊,他身邊的幾個侍衛正在替他在人羣中強行開路。
“讓開讓開!”頓時,侍衛便一路到底,撥開了一天路。
“凌王爺!”衆人施禮。
宮淇凌一臉冷漠地走進去,雙目雖靜,卻似乎透露着寒意。
凌王妃的寢屋。
靜靜地,空氣中彷彿夾雜着淡淡冷意,喜兒的手不覺偷偷收緊。
她低着頭,整個人怯生生地現在凌王妃面前,不敢動一下。
凌王妃半身坐在牀頭,雙手輕輕撫摸肚子。
良久,只聽到她輕言問了聲:“你確定,審堂的公示已經張貼出來了?”
喜兒身子一顫,暗暗咬咬脣,弱弱地應了一聲:“回凌王妃,公示已經貼出來了。”
說完,喜兒偷偷擡眼看了凌王妃一眼,不想凌王妃卻一直看着她,兩目相交,竟一下子嚇得她身子不停地顫抖起來。
“本宮知道了,”凌王妃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隨後淡淡說道,“你先出去吧。”
“是。”
後花園。
元春剛剛忙完了‘花公公’交代的事,還來不及停一下,就連忙趕去找迎春了。
之前這場風波剛起的時候,就有人多人議論紛紛了,明的不敢,但是再怎麼掖着藏着,終究隔牆有耳。今天審堂公示一出,如同讓它二次爆發,使得本就引人注目的話題,一下子變得更加炙手可熱了。
元春前去賓客大殿,今日‘花公公’給迎春安排一個人在這裏做事,而她也則是跟着大衆走。
“迎春。”賊頭賊腦遛一般進門,元春東張西望,並沒有看到迎春的身影。
“迎春。”她又壓低聲音喚了一聲,然而還是沒人應答。
今天‘花公公’明確說了讓迎春一個人打掃賓客大殿,大殿內的一桌一椅什麼的,都要好好擦過一遍,迎春當時沒有表情,低着頭也是應了一聲。
這麼大的面積,若是一個人,縱使手腳再麻利,沒有一天也斷然完成不了,如今只是剛剛過了中午的時間,這裏居然也不見了迎春。
不知道是不是她突然又一個人傷心起來了,
像昨天一樣,待她不在了她身邊,她一個人就坐在角落裏埋臉與膝,黯然傷神。
這裏偌大空曠,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一眼望去便已瞭然,刻苦何況她還看了好幾次。
元春眉心深深皺起,顯然迎春並不這裏,只是‘花公公’已經給了她任務,她一個人還敢去哪兒?
又邁開兩部,不知腳下什麼東西感覺踩着軟綿綿。
她低頭一看,是一塊還溼了水的抹布,如同被丟棄一般躺在那裏。
金朝大殿,人往稀薄,因爲四皇出城未歸的原因,無人早朝。
這裏是每天一朝重臣會朝的地方,縱使不會朝,也無時不刻都是重兵把守,閒雜人等,是不被允許進來了。
殿外,迎春目光呆滯,眼眶發紅地跪在地上,而她的前面,正被幾個侍衛面無表情出刀攔截。
今天是四皇離開皇城的第七天,按照計劃,四皇今日便會回來,只是不知早晚。
前面,宮淇赫與高公公一同走,宮淇赫在前,高公公略微其後。
“之前有關於魚水縣蝗蟲氾濫之事底下官員上奏,如今可找到良好的應付對策?”宮淇赫負手而行,淡然問道。
高公公搖搖頭:“雖說已經調撥了一萬人下去捉蝗蟲,但是情況並不樂觀。”
宮淇赫微微蹙眉:“派人去捉,不是長久之計,人去的越多,要支援的東西就越多,搞不好情況還會變得愈加複雜。”
高公公點頭道:“赫王爺說的極是,只是目前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怕蝗蟲氾濫如此,再過不久便是收穫的時間,若是最後落得顆粒無收,只怕魚水縣百姓惶惶不安。”
宮淇赫嘆道:“事到如今,最重要還是先安撫一下魚水縣的百姓。不過本王倒是有一個想法,有言曰: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倘若有什麼以蝗蟲爲食物,將它找來,豈不是就將蝗蟲之災消去了?”
高公公想了一下,忽而大喜:“赫王爺這番想法甚好!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乃一物降一物,妙哉,實在妙哉!”
宮淇赫淺笑不語。
突然,高公公的笑容凝結了起來,微微屈身,緊隨宮淇赫的身後,一副有話說,卻不敢說的模樣。
這幾日四皇不在皇城,所以重臣們也不需要會朝,若是有很急的奏摺,都是直接先交給他的。
宮淇赫,亦是剛剛纔進了皇城,方纔在門口的時候他正好碰到他,才一句隨行到了這兒,相必對於皇城內出了那麼大一件事來說,宮淇赫還完全不知情。
然而雖說如此,但是這件事況畢竟與赫王妃有着直接的關係,就算他現在不與赫王爺說出,等到下午審判,他也必定會知道,就怕到時候再有什麼想法,就難以解決了。
“赫王爺……”高公公顯然有些不安。
似乎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剛想說出,卻聽到前面傳來吵擾的聲音,擡頭望去,只見一個衣着後宮婢女的模樣自跪在地上驟然起身,在衆多侍衛的攔截下依然想衝破而來。
宮淇赫擡頭望去,他本不想理會,然而待他欲轉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