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淇赫皺着眉頭說:“當時我們參加同盟打擂的時候,碰到了去年打死同擂對手的南鷹派。”
逸繼凡不由地看着宮淇赫。
宮淇赫繼續說:“跟上次一樣,她們只來了三個人。當時第一回合的時候是阿九上臺。”
阿九也亮着兩眼說道:“第一回合一打一我才幾下工夫就贏了她。”
宮淇赫看了阿九一眼,又說:“第二回合的時候是阿九和張侍衛上的。我在臺下的時候看到她們竟暗中使用有種藥物,據我的觀察這種藥物是能在短時間內讓人功力體力等進入極盡狀態,讓人不知疲倦地利用自己極限的身體,直到最終身體受不住而自覺身亡。”
阿九亦是感嘆:“第二回合打得真是費勁,剛開始還好,時間越久打得越喫力,他們的內力和體力源源不斷,感覺要是被她們抓住,有能一把將人捏死的力量存在。”
逸繼凡一邊想一遍向前邁了兩步,然後一邊說:“南鷹派……”
阿九又想到了什麼,突然說:“對了,跟我們打的南鷹派,都是女子。”
宮淇赫也說:“江湖傳聞他們一貫一襲白衣,面帶輕紗,從來都不在江湖露面,也沒人知道她們的幫派具體在哪裏,我去調查過,上一屆的同盟打擂她們提供的幫派地址是在左環區,當時同盟幫派調查的時候確實在那裏有這麼一個幫派在,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又搬走了,感覺只是一個臨時地點,後來就再也沒人知道他們真正的幫派地址在哪裏了。”
逸繼凡把石頭放進盒子裏,轉身坐在位置上,目光盯着前方:“如果按照你們說的,這兩年這南鷹派頻頻出現,到底是爲什麼呢?”
“師父,我……”宮淇赫欲言又止。
逸繼凡不解地看着宮淇赫。
宮淇赫想了想才說:“師父,您認爲南鷹派會不會跟當年我母妃那件事有關?”
逸繼凡愣了一下,看着宮淇赫一眼,像是若有若無地嘆了一口氣。
阿九給他倒了一杯茶,端上。
逸繼凡接過,輕輕碎飲一口,放下。
“當年你母妃那件事,至今爲止世人都還未知道當時的情景,流傳了數個版本,竟沒一個是對得上的,但是確實當年我見到你母妃時,她正在慘遭追殺。你母妃當初將你交於我的時候,身上沒有一處不帶血,就連臉上的皮膚幾乎不見,想不出她究竟招惹了什麼人,竟然能下得如此手段,實在殘忍。”
宮淇赫眼睛裏有點溼潤:“二十年了,母妃死得不明不白,雖然我一直在調查,卻毫無進展,若是母妃天上有知,會不會……”
“師兄,別這麼想,怡妃娘娘那件事也一定會水落石出的!”阿九連連安慰。
宮淇赫無力點點頭。
真真切切重重嘆了口氣:“看來這兩年南鷹派的出現,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若是按照你們說的,她們如此不惜一切代價,卻最後沒有把獎品帶走,這次她們在衆目睽睽之下敗下陣來,明着定是拿不到聖天靈石,可卻也不敢當這麼多人的面明搶,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她們應該還會有動作纔是。”阿九幫忙補充道。
逸繼凡倒是沒領他的情,還在繼續他的心思:“但是她們也來搶聖天靈石,證明她們原來也並不知道聖天靈石一直在哪兒,如果當年師父是被他們滅的門,現在不應該是她們過來爭奪纔是,那如果說她們跟怡妃娘娘那件事有關,她們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一想到這兒,逸繼凡的頭的忍不住劇痛起來,這二十年來,時間過的快慢,對於他來說都沒有意義了,到底當年師父以及他的師兄師弟們去了哪兒,亦或是生還是死,他都不盡然。
惆悵……
滿滿的都是無言的惆悵……
逸繼凡心裏一團怒火而過,重重地拍了下椅子扶手,緊抓了扶手的手背上青筋顯現,表情震怒不已。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居然直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清脆的敲門聲,嚇得書房裏三個都在陷入深思的人都慌亂了。
這才又響起了楚明月醉人的聲音:“王爺,明月做了些點心,給您拿過來。”
阿九這才走出去開了門,然而卻沒有要放她進去的意思。
他彎曲着雙手抓着門框,對着她甜甜地笑着,而後接過盤子:“有勞了。”
隨即又把門關上,毫不含糊。
阿九背在裏面背對抵住門,眼睛斜着看映在門上的黑黑的影子,知道楚明月並沒有離去。
過了一會兒,她的聲音才自門外柔弱傳進書房:“若是王爺忙,明月便不打擾王爺辦公。”
雖她話是這麼說,但是門上依然隱隱約約看到她的影子。
阿九擡頭看了宮淇赫一眼,眼神催促說:師兄,趕緊打發她走啊!
宮淇赫悄悄提高了聲音,言簡意賅地說:“好。”
似乎感覺到楚明月附在門上的手僵硬了一下,隨後弱弱地,才感覺到門外淺淺的腳步聲離去。
阿九將耳朵貼上門去,過了好一會兒又悄悄打開門偷瞄了一眼,終於再也沒見着楚明月,才放心地重新把門掩上。
端着點心往裏面走去的時候,他還順手拿捏一塊點心丟進了嘴裏,滿意地鼓着嘴巴嚼着,嘴裏還含糊地說:“嚐嚐,這手藝不錯。”
說完將點心放在了逸繼凡面前。
逸繼凡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你啊’,便也拿起一塊吧嗒吧嗒地咬了一來。
然而才嚼了幾下,他卻一副意外得不得了的表情,微微舉起手上那塊還沒喫完的點心皺起眉頭端詳。
阿九見狀,連忙問道:“不好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