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的傷口很深,傷口還在流血。
頓時,他的心又不禁崩到了極點,趕緊轉頭對旁邊的下人又道:“快去快去請大夫快去”
完,他兩眼一白,整個人背了過去。
各種都開了藥,大夫提些藥箱又叮囑了下人幾句才妥妥離開。
總管剛纔得到大夫手上的銀針紮了幾下之後便悠悠醒了過來,這會兒全身心在照顧文臣將軍。
他從下人的手裏接過熱毛巾,輕手慢腳地地文臣將軍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手。
放下,他將毛巾重新遞過去給下人,而後問道:“夫人過來了沒有”
下人兩兩相望,而後不安道:“回回總管,夫人她還在那邊照顧那個丫鬟”
總管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跟着下人一同到環的房間。
在門口的時候,總管遲疑了片刻,喚道:“夫人。”
長公主未應。
他又喚了一聲:“夫人,將軍他他還在昏迷,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必了,”房間裏,長公主坐在牀沿邊一直定定看着環毫無生機的臉,“將軍有你們照顧就好。”
“可是”總管糾結道。
“你過去吧,”長公主又,“大夫既然了將軍沒事,我就放心了。”
完,她微擡雙目,只覺其中空洞無神。
剛纔大夫替環檢查病情的時候,環這次傷口蹲在頭部的地方,再加上流血過多,恐怕就算醒過來了,也是一個活死人。
活死人
長公主揉着環的手,強顏歡笑道:“環,我不會讓你成爲活死人的,你放心。”
雖話這麼,然而牀上那抹白色瘦的身影還是刺疼她的雙目。
若不是因爲她,環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伏在環的身上無聲哭泣,
文臣將軍在客廳的高座上悠閒喝茶,目光撇向門外那一道身影的時候,嘴角似乎含笑。
入了門,長公主便雙膝跪地,聲音卻不弱道:“碧緹見過將軍。”
文臣將軍一副初醒的模樣笑道:“夫人突然過來”
遲疑了片刻,長公主給他磕頭道:“求將軍放了環。”
文臣將軍邪魅一笑,捏着長公主纖細的下巴,聲音如魔鬼一般在她耳邊響起:“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夫人”
長公主的目光不由黯淡下去。
這個人,不像開玩笑,但是他所謂的遊戲,亦或是應該他所鍾愛的遊戲,無非就是那幾種,可想而知。
“若是我答應了將軍,將軍可否就能放過環,從此不再爲難她”
“從此”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話,文臣將軍陡然大笑不止,看着她不緩不慢地,“本將軍,從來不做長遠打算,就地就戰,不更刺激嗎”
長公主眼底閃過一絲恐慌。
文臣將軍很滿意看到長公主的表現,似乎心裏一下子得到巨大的滿足。
“撲通”
長公主突然猛地跪在地上,雙手垂地,眼睛亦是看着地上。
然而她這如螻蟻般卑微的跪,卻惹不得文臣將軍半點憐惜之意。
他嘲弄地一挑眉,隨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碧緹懇請將軍能放了環。”長公主又。
“既然本將軍的將軍夫人這般替她求情,本將軍也不是這般不通人情,只是本王從來不做沒有任何價值的交易,這如何是好啊。”文臣將軍故作爲難地嘆了一口氣。
長公主伏地的身子不由得僵硬起來,良久,才聽她顫抖着聲音,如同用盡力氣道:“碧緹願意答應將軍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
文臣將軍看長公主的眼睛似乎在笑。
“如此夫人就太見外了,”文臣將軍皮笑肉不笑,俯身湊近長公主的耳邊溫柔道,“方纔本亦是道,既然夫人這般,那就由夫人來替你的僕人玩這個遊戲吧。”
他的聲音越越聲,到後面的時候只剩下一片寒意如一把利劍穿過她的耳朵裏。
她臉色驟然慘白不已,整個人頓時跌坐在地,目光渙散。
文臣將軍站起來,直視前方兩個丫鬟悠悠而來,餘光卻將她的一舉一動收之殆盡。
她的顫抖。
她的恐懼。
以及她無聲的淚
啓步,才邁開雙腿,長公主空洞的聲音緩緩傳來:“請將軍能到做到,能放了環。”
無聲地,他竟有一瞬間愣住,只覺他面無表情的臉更冷了三分,快步離開。
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那兩個丫鬟。
丫鬟嚇得把頭埋得更低了,連忙喚道:“將軍”
待她們擡起頭來,文臣將軍已經離去好遠。
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進了屋,卻被跌坐在地的長公主嚇了一跳。
“夫人,您怎麼了”丫鬟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兩兩跑過去將她扶起。
“碧緹,我的女兒啊”親王及其夫人大哭不止。
文臣將軍薄脣微扯:“親王,哦,如此一來本將軍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親家”
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傲慢地嘲諷。
親王看在心裏也不是滋味,平時文臣將軍就總是跟他過不去,以前他們之間沒什麼關聯的時候偶爾還可以反頂兩句嘴,而碧緹在崇國這麼多年他們也沒能盡到一個人爲父母的責任和義務,沒想到最後卻還做爲和親工作嫁與了一個生性殘暴的文臣將軍。
親王心裏如同被活生生剜了好幾道口子,頓時疼得不知怎麼表達。
“以後我們與文臣將軍便是一家人了,女畢竟在崇國生活多年,南國很多習慣都已經被悄然改變,若是之後她做得有什麼不好之處,希望文臣將軍能海涵。”
文臣將軍陡然一挑眉,嘴角邊笑意愈發明顯,如是道:“親王如此,那就見外了,碧緹公主既然是嫁給了本將軍,那便是將軍夫人了,那自然要好好寵愛才行。”
完,又笑了幾聲才離開。
親王目光渙散地看着前面,老淚衆橫。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