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對馮星月,雖然沒有冷言冷語,但他的心裏明白,他對自己的媽媽已經失望了。
“你看看你,現在不上班,昨天晚上我聽管家說你們一點過纔回家,現在這麼早又要出去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馮星月不滿的看了歐陽澤,然後,恨恨的瞪了季漫一眼。
“”季漫愣了一下,馮星月這話的意思,以前歐陽澤不是這樣,和自己結婚之後歐陽澤就這樣了嗎
馮星月是在怪自己帶壞了歐陽澤嗎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歐陽澤根本就沒有搭理馮星月,拉着季漫就走了。
不是他不孝順,他覺得,現在的媽媽整個人陰陽怪氣的,經常在家裏說一些不陰不陽的話,現在,家裏沒有人喜歡媽媽,也只有在爺爺面前,媽媽纔會收斂一點。他都懷疑自己的媽媽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
媽媽再這樣下去,會讓身邊的人都厭煩她的。
“你”馮星月氣憤的瞪着季漫和歐陽澤的背影,氣的一張描繪精緻的臉都扭曲了。
歐陽澤她當然感覺到了,感覺到了歐陽澤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差了。她說的話,他基本上都不聽了。
馮星月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反省,認爲這一切都是季漫。肯定是季漫在歐陽澤面前說她的壞話,挑撥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阿澤現在被季漫迷的神魂顛倒,什麼都聽季漫的。
這樣娶了媳婦忘了孃的兒子,真是讓人生氣。
早晚有一天,她會把季漫趕出歐陽家的。
一定會的。
歐陽澤和季漫趕到酒店的時候,年樂和衛姜的架已經打完了。
孫小悅王子健衛姜年樂四個人都在一個房間。
孫小悅在安慰着年樂。而王子健則拿着酒店的醫藥急救箱給衛姜上藥。
整個房間亂七八糟的。好像災難片現場一樣,還見血了。
季漫看了一眼衛姜,衛姜鼻青眼腫的,就只在下半身圍着浴巾,裸露的上半身也有傷。
怎麼回事兒
年樂這次出手這麼狠
年樂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浴袍有點兒松,季漫看到了年樂的脖子和胸口,也有些青紫色的痕跡。
詫異。
難道衛姜逆襲了把年樂給揍傷了
“怎麼回事”季漫來到孫小悅身邊關心的問。
年樂瞪了季漫一眼,沒好氣的說:“問那個牲口”
“喂,別一口一個牲口的,我是人。”衛姜生氣的說。一說話,就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的。
“”季漫眨眨眼。
這什麼情況
歐陽澤站在一旁沒有開口,他已經大概猜出怎麼回事兒了。
不過他就是很好奇,明明年樂和衛姜不是一個房間,他們兩人怎麼扯到一起的
孫小悅尷尬的看了季漫一眼,看了看年樂和衛姜,纔對季漫說:“年樂和衛姜睡了。”
“孫小悅”年樂氣憤的大聲的吼着孫小悅。
孫小悅笑的尷尬的瑟縮了一下。
衛姜皺着眉瞪了年樂一眼。
“”季漫覺得自己的腦袋有瞬間的空白,眨眨眼,看着年樂。
年樂和衛姜睡了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
季漫如遭雷擊,年樂和衛姜兩人真的睡了
季漫看着歐陽澤。
歐陽澤神色淡淡的,並沒有她驚訝,他應該是早就猜想到了。
季漫在震驚之後,就鬱悶了。
現在怎麼辦
“我年樂,你和衛姜怎麼”季漫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怎麼問出來,明明開了兩個房間,衛姜和年樂不是一個房間,最後怎麼
孫小悅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可她明白,現在再說點什麼,就是在刺激年樂。
年樂有多討厭衛姜,她是知道的。
現在年樂和衛姜滾了牀單,對年樂來說,噁心無比。
年樂深呼吸一下,看了眼衛姜。
衛姜身上臉上都是傷,是她揍的。
她倒是想把衛姜揍死,但不敢。
揍死了豈不是要償命她不怕死,但因爲衛姜這樣的禽獸搭上自己的一條命,實在是太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現在也就只有算了
她就只有兩個路可以走,一是去告衛姜。
但她也知道衛家家大勢大的,自己不一定能讓衛姜的罪名成立。並且,昨天晚上,她真的醉了,後面很多事情都斷斷續續的,想不起來。她和衛姜的過程,她自己都不清楚。
真的告衛姜,肯定會鬧的整個海城滿城風雨,沸沸揚揚。到時候,她就算是贏了官司,也會受到別人的指點非議,以後,別想正常生活了。
第二個選擇就是把這件事情忘了,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以後該怎樣生活就怎樣生活。這件事情,就當自己是被狗日了吧
哎
只能這麼想這麼安慰自己了。
“沒什麼。”年樂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季漫說:“算了,就當被狗日了吧。”
衆人:“”
“年樂,你罵誰是狗”衛姜氣憤的問,又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又痛的倒抽冷氣。
年樂冷冷的鄙夷的看了衛姜一眼:“誰回答誰就是狗誰是狗我們大家心知肚明。”
“你”衛姜氣的咬牙。
年樂不搭理衛姜,現在她看衛姜一眼都覺得噁心無比。
她雖然沒有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老公那樣的想法,但她的第一次,她還是想給自己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可衛姜是她厭惡的男人
真是噁心。
年樂對孫小悅和衛姜說:“等我去洗手間洗漱一下。我們離開這兒。以後再也不這個酒店了噁心。”
衆人沉默。
不知道她說噁心的是人還是酒店
衛姜氣的要爆炸了,但卻沒什麼辦法。
年樂,是他第一個覺得沒辦法的女人。
因爲這個女人遇到事情就只會用拳頭,完全無法溝通。
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以前,衛姜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搞不定的女人,只有自己願意不願意去搞定的女人,只要他願意花心思,任何女人都能被他搞定,以前衛姜是這樣自信的認爲的
可現在,遇到了年樂,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天真,這個世界上,很多他搞不定的女人,比如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