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個人名叫苟召,乃是雲州苟家的長公子”
“苟家在雲州可是一大銀級家族”
“是你能惹得起麼”
葉峯懶懶道:“銀級家族又怎樣”
“我先前又不知他是哪個家族的。”
“打了也便打了。”
“真能狡辯”
雲飄雪皺眉斥道:“你不知他是哪個家族的,難道還看不見他穿的衣服”
“葉峯,你有病吧”
“明明知道他和我一樣,都是天雲學院弟子。”
“還無禮出手,在那麼多人面前讓人家難堪”
葉峯冷笑說道:“天雲弟子怎了”
“難不成雲大小姐叫我來,是要爲同門出氣的”
雲飄雪氣得臉鐵青,說道:“葉峯”
“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是爲你好”
“苟公子是天雲學院的老弟子,和羽哥他們都是朋友。”
“連我見了,都得稱一聲師兄”
“人家身後勢力那麼大,是你能夠觸犯的麼”
“葉峯,別人不知道你怎麼回事,難道我還不知道”
“你什麼都沒有,連自己家族都沒了,卻還敢在雲州胡作非爲,處處樹敵”
“等哪一天你真惹了大事,到時候連我爹都保不了你”
葉峯眼睛一眯,不由暗自冷笑:“你爹保我”
“我什麼時候需要雲君嶽來保了”
“想多了吧”
這位大小姐到現在還一副高高在上優越感,以爲自己雲家和他爹雲君嶽有多麼了不起。
葉峯實在懶得說什麼。
雲飄雪見葉峯不吭聲,以爲服了軟,呼一口氣,說道:“我爹說過,其實你別的都還好,就是性情太過剛烈。”
“葉峯,你來雲州這麼久了,想必也該成熟一些。”
“在這裏,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根本不行”
“你沒有任何靠山,進的學院又差,今後得好好收斂一下脾氣,不可招惹是非。”
“忍一忍,別人也不會怎樣難爲你。”
葉峯冷笑說道:“我沒家族,學院又垃圾,所以就得跟狗一樣。”
“見了你們天雲弟子,就得給跪”
“是麼”
“打了我,罵了我,屁都不許放,就得忍着”
“是不”
“你”
雲飄雪皺眉說道:“怎麼又來了”
“你看看自己什麼態度”
“我還不是爲了你好,你不忍還想怎樣”
“我們天雲學院,是雲州最強的學院”
“任何一名天雲弟子,都是大家族頂尖子弟,這是你能比得了的麼”
“你爲什麼非這麼牴觸呢”
“我知道你心裏可能有些不服,但這就是事實呀。”
“你出身如此,無法改變這一切,忍一忍難道就不行麼”
葉峯冷笑一聲,說道:“對不起,雲大小姐。”
“在你心中,天雲學院是陽春白雪,至高無上。”
“但是在我葉峯眼裏,其實也就那樣。”
“大小姐所謂對我的好,實在不敢領。”
“你我觀念有異,看法不同。”
“就這樣吧,告辭。”
話不投機半句多,葉峯懶得再和雲飄雪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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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是雲飄雪卻一皺眉,叫道:“等一下,葉峯”
葉峯停住步,強自忍耐說道:“還有什麼事,快講完。”
“我還有事情。”
雲飄雪一副高高在上,走過來,說道:“好吧,別的我也不想管了。”
“剛纔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就是你們學院的小雨清晨吧”
“我聽說,你和她最近走得挺近,是麼”
葉峯瞥了一眼雲飄雪,不知她爲何突然提到周雨晨。
雲飄雪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我奉勸你一句。”
“最好離人家遠一點”
“因爲你根本配不上她”
“嗯”
葉峯一皺眉,看向雲飄雪:“什麼意思”
雲飄雪呼出一口氣,說道;“什麼意思,難道你自己不明白麼”
“小雨清晨身後的周家,在雲州可並不一般”
“她先前沒進天雲學院,是因爲周家一直是銅級家族。”
“但是今年,我聽說周家就要晉升到銀級家族了”
“銀級”
“懂麼”
“連我家現在還只是鐵級家族,今年纔有希望晉升銅級。”
“人家銀級家族的天之驕女,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怎麼心裏一點數都沒有,真是服了”
雲飄雪一臉鄙夷神情。
葉峯也是有些服了,皺眉說道:“我和周雨晨是同門,我和她走得近不近,貌似不影響雲大小姐吧”
“雲大小姐天雲高弟,無盡優越。”
“怎麼連我們這些小垃圾學院誰和誰在一起,都得操心一下”
“手是不是管得太長了點”
“你”
周雨晨氣得臉鐵青,斥道:“你沒有背景,啥啥沒有,跟人家壓根都不是一個圈子的”
“以爲舔臉倒貼,就能讓人看得上你葉峯了”
“銀級家族的大小姐,是你有資格攀附的麼”
“我明白告訴你,葉峯”
“周雨晨的家族就快升到銀級,如今她身價大大提升。”
“連我們天雲學院,都有好幾名高級弟子,已經看上了她。”
“所以我希望你能識點趣,離遠一點”
“別心裏沒數,自找麻煩”
“那些高級家族子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懂麼”
直到現在,葉峯終於明白了雲飄雪找自己的目的。
想必這位大小姐是怕自己與天雲學院白銀家族子弟起衝突,牽連到她和她們雲家。
葉峯冷笑一聲,說道:“你放心,我和周雨晨沒什麼。”
“即使有,也是我葉峯自己的事。”
“和你沒半點關係。”
“告辭。”
葉峯不再多廢一句話,轉身而去。
雲飄雪氣得不行,暗道葉峯簡直不可救藥
父親叫自己遠離他,看來以後他的事,真不能管了
雲飄雪自小受雲君嶽薰陶,最看重權力和地位。
在她的世界,身份與地位纔是至高無上的。
雲州天雲學院,神聖而不可侵犯。
對那些高級白銀家族強權勢力,就該俯首稱臣,不得有一點違逆。
而葉峯的所作所爲,對她來說簡直是離經叛逆,完全不可接受
先前青雲鎮時對葉峯的一點好感,徹底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