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劫 >第二百六十五章 逛樓盤
    半夜十二點,我正在看祖傳下來的風水札記,忽然門被推開了,周正領了一個男人進來看我。

    沒等我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開,周正身邊的人就朝我跪下了,納頭便拜,哭得稀里嘩啦。

    我自然認識這個傢伙,便合上書本,從牀頭上坐起來,似笑非笑地望着這個倒在地上給我磕頭認罪的傢伙,勇哥,何必這麼客氣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此刻的勇哥,那傷心淚滾滾而落,哭得稀里嘩啦的,彷彿是個沒有搶到棒棒糖的孩子,別提有多心酸了。

    勇哥已經哭得眼淚鼻涕糊滿了臉,一直磕着頭,見我問起,就可憐巴巴地哭喊着嚷嚷道,大師,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耍賴了,求求你放過我我說這真奇怪了,我怎麼就不放過你們,我做了什麼

    他解開上衣,伏地了身子,就露出後背上青色疙瘩,整個背上都爬滿了肉瘤,不能碰,一碰就疼得哎喲連天,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老爺們痛哭流涕,好像個受了委屈的娘們,大師,我剛離開醫院不就,就感覺身上很痛,然後照鏡子,就發現了這些疙瘩,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賴賬,求你放過我

    我嘴上自然是不會認的,就說哎呀,你這病得可真厲害,要不要趕緊去看看醫生,沒準是惡性的腫瘤。見我這麼說,他哭聲更大了,說去了醫院,醫生說不是腫瘤,但也說不出個名堂來,大師,你行行好放過我

    我說這事啊,我是真的不曉得應該怎麼辦,我還不如醫生呢他就哭,哆哆嗦嗦把一張支票交出來,整整齊齊放在我牀頭櫃上,又是哀求,又是哭喊。

    我見他乖乖把欠我的錢都給補上了,也不拿捏架子,自然不肯當面告訴他這是我乾的,只是忽然一拍腦門,說我想起來了,這病魏軍好像曉得應該怎麼治,你也別擱這兒求我了,快去找找魏軍,去找他吧,只有他才能救你

    那施了咒的小紙人是被魏軍埋下的,我也不曉得他究竟埋在了哪裏,要解咒,最省事的就是找到那個紙人,直接浸泡在黑狗血或者是糞水當中,這樣就能破了上面的咒術。

    何勇千恩萬謝,哭哭啼啼地,又被周正領着走了,我這會才發現被何勇這麼一鬧,病房門口堵着不少人,有個年輕小夥子湊過來,說哥,你還懂法術呢

    我說我纔多大啊,哪裏懂得這些,懂法術的都是電視上演的那種老頭,哦,不過真正的道士我倒是見過,聽說能捉鬼呢

    這麼厲害啊病房裏反正也閒得無聊,這個病友就跟我攀談起來了,這時旁邊走過一個護士,冷笑着輕哼,說什麼捉鬼,什麼法術,都是封建迷信罷了。

    我忙說是是是,本來就都是騙人的,世界上哪裏會有這些啊

    一番鬧騰,人也走光了,我剛躺在枕邊,卻感覺走廊外邊有一陣陰風颳過,空氣忽然就變得很滲人了,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坐起來,貓腰走到病房門口,開了門,卻沒看見什麼,醫院走廊空蕩蕩的,白熾燈下的光很慘白,那股陰氣還在,不過鬼魂卻已經沒了。

    我也沒多想,醫院就是這樣,集死亡、疾病於一身,這地方几乎天天都在死人,沒準又是哪個病友去世了吧。

    天色太晚了,我把病房門關上,壓了張黃符在上面,自己就走到病牀那裏睡下了,忽然手機一陣鈴響,我收到了李雪發來的消息,她問我睡沒有我說還沒呢,正要睡,你怎麼這麼晚了給我發信息。

    李雪說自己在機場,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看見短信上的內容,我心中頗有點小期待,就說好啊,你把航班號發給我,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李雪說不用,你自己還是在醫院好好待着吧,坐飛機很累的,我下飛機先回家睡一覺,後天再來看你。

    我想想就說那行吧,太晚了,晚安。

    我這麼急於結束聊天,是害怕李雪曉得我又住院了,她以爲我待在病房還是因爲上回的事,卻不曉得短短一兩個星期的功夫,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躺在這兒了,害怕她擔心,我什麼都沒說。

    在醫院睡了一夜,第二天起牀時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修行者最大的好處就是體魄強健,傷也好得快,出門做了套有氧運動,便準備返回病房去衝個涼,剛好昨天晚上,何勇也把欠下的佣金補齊了,我就打算下午去附近的樓盤看看,給自己挑選個住的地方。

    我回到病房取出銀行卡,先算了算自己手上的積累,爺爺給了我十萬,加上之前何勇那筆生意,魏軍答應跟我五五開,這樣算下來,我手頭上也有差不多三十來萬了,買不到什麼好房子,不過寬敞一點的兩居室應該沒什麼問題,下午換了身衣服,就去幾家新開的樓盤瞎逛了。

    我也不瞭解什麼行情,在附近樓盤轉了轉,貴一點的咱也買不起,看準了一套抵押房,覺得還不錯,正猶豫要不要下手,售樓部那邊卻忽然走來一個女人,打扮得很時尚,來找我身邊的售樓小姐,說是要交定金。

    我把合同放下,對負責接待我的售樓小姐說沒事,你陪她先去看吧,反正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簽單子呢。

    售樓小姐就走了,我看了看合同,還是沒想好要不要買,就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諮詢一下魏軍,結果電話還沒撥出去,後背卻忽然感覺不怎麼自在,如芒刺在背,莫名其妙就留了一會冷汗,十分詫異地把頭擡起來,暗想難道是售樓部的空調打得太低

    我趕緊回頭去看,瞧見了剛纔那個打扮時髦的女孩,正坐在凳子上等着交定金、籤合同。

    我瞥了她一眼,這女人看樣子不過二十來歲,臉蛋生得很漂亮,衣服和挎包都是名牌,但面相卻不太好,額頭略扁,不夠飽滿,財帛宮也很平順,顯然這些名牌的服裝和首飾,並不是她自己能買得起的。

    最關鍵的,是我在她山根上發現了斷紋,疾厄宮略有暗紅,雖然塗了粉底,但整個人的精氣神是瞞不住的,這種面相是斷命之相,說明她肯定遇上了麻煩,而且這種麻煩足夠讓她縮減陽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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