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劫 >第二百八十五張 殺手陳七
    李雪手上,雖說只是誤闖了副車,卻在我心頭點燃了最炙熱的熊熊復仇之火,我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要弄死一個人,這是第一次。

    老疤的調查很有效率,不出半個小時,剛回到警局的他就打電話告訴我,說警局鎖定了頭一號的犯罪嫌兇,這個人,叫做陳七

    說來也巧,殺手居然跟我同一個姓。

    我問老疤爲什麼這麼斷定暗算我的傢伙是這個人,老疤就說,靖西縣真正排得上號的修行者很少,這個陳七在幾年前也可謂是鼎鼎大名了,2005年,連續好幾個富商慘死家中,每個死亡對象的死法都是一樣的,一刀貫喉,脖子上插着和李雪肩頭上一樣的薄刀。

    當年那場案子是鍾楊負責的,他抽絲剝繭,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去偵察,最終纔將頭號嫌疑人鎖定在了這個陳七身上,當他帶隊找到陳七的時候,這傢伙居然正坐在一家咖啡廳裏喝下午茶,面對警方的質問,他一一給出了否定,當年那一系列的連環殺人案,至今沒有找到直接證據,因此這傢伙只不過被拘了一段日子,最後便被放了出來。

    這幾年警方也沒放鬆對他的看管,就算沒有辦法抓人,至少也要限制住這個傢伙,讓他再也無法搞事情。

    老疤還說,這幾年陳七消停了一點,估計是因爲被警方看得緊,害怕任何行動會導致路出馬腳,他今天在醫院裏看見了插在李雪肩上的那把紅纓刀,回來之後又立馬翻找資料,做了一番查證,很快就確認了對我下手的人,應該就是這個陳七無疑。

    沒想到,小小的靖西縣中,居然還隱藏着這樣的能人。

    聽完老疤的講述,我對他說了聲謝謝,表示知道了。老疤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冷笑,說還能怎麼辦呢,無非血債血償罷了。

    老疤沉默了,說你不要亂來,畢竟殺人犯法。這句話在我看來有些可笑,如果殺人真的犯法,那這個叫陳七的殺人兇手,何以在當年製造了這麼多起兇殺案之後,直到如今還能逍遙法外更何況,我殺人不會留下任何直接證據。

    老疤理解我對李雪的感情,想了想,最終還是長嘆了一聲,他對我說,陳七家就在城西燕郊,一個賣涼茶的鋪子,如果我要找人的話,最好現在就去,去晚了,沒準這傢伙又要逃了。

    我對老爸說了聲謝謝,他苦笑,說你跟我之間用不着說這些,不過小陳,還是那句話,不要被我逮到任何線索,否則就不要怪老哥哥翻臉不認人了

    我理解老疤的難處,他除了是我兄弟,還是一個很正直的警察,告訴我陳七的家庭住址,是因爲義,但真出了人命案子,他又不能不秉公辦理,這是爲了公,夾在中間他很難做人,能夠對我透露這麼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說曉得了,老疤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所以這傢伙的命,我會給他完整地保留下來。當然這世界上折磨一個人的法子有很多,死亡並不是其中最殘酷的一項。

    撂下電話,我最後在看了一眼李雪的病房,醫生還在對她進行救治,不曉得是什麼情況,但李雪的傷勢並未危及到生命,這算是我內心僅剩下的唯一一點安慰了。

    見我要走,魏軍立刻站起來,說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去我搖頭說不必了,你就在這兒守着李雪吧,醫生出來之後麻煩你幫我問問情況,魏軍想了想,然後叮囑我要小心一點。

    我管他要了車鑰匙,走到醫院車庫取車,然後打着導航來到了老疤告訴我的地址,一棟裝修得很精緻的小商鋪,門口掛着涼茶店的招牌,大門是關緊的,到裏面卻還亮着燈。

    我先把車子靠邊停下來,熄火,深吸一口氣,然後下車走向了涼茶鋪子,對着大門重重踹了一腳,門柵被我一腳崩飛,露出了寬敞的大廳,各種各樣的茶葉類商品擺滿了展臺,而在店鋪的盡頭處,有個人正拿着棉籤給自己上藥水,穿着大褲衩很隨意地坐在那裏,腳邊還躺着溼漉漉的潛水服。

    陳七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身材十分矮小,然而店鋪掉頂的白熾燈,卻將他一身健碩的肌肉給顯現了出來,矮小、健碩、身上帶着淤上,以及腳邊那溼漉漉的潛水服,每一個特徵,都和伏擊暗殺我的殺手對的上號。

    看見我找來,他居然一點都不驚慌,放下棉籤得意洋洋地說道,之前我做過調查,知道你和警隊很多人的關係好,所以失手之後我就曉得你遲早會找上門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我說你的膽量倒是讓我挺佩服的,如果我是你,失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先離開靖西縣,防止被人惦記上,可你卻大搖大擺地回來,給自己上藥水,等着我找上門。

    他很自信地笑了,說跑我爲什麼要跑,這個社會畢竟是講法治的,你們抓不到我的證據,也沒有辦法將我送上法庭,我又何必拋家棄業去流亡江湖呢

    我深吸一口氣,說你暗殺我的時候用的刀呢,這難道不足以成爲你的犯罪證據他笑笑,說刀上不可能有我的指紋,而且這種刀市面上其實很常見,靖西鄉下還有不少打鐵的鋪子,我就認識幾個手藝還算不錯的,如果你有需要,我隨時都能讓他們定製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

    我說哦,看來你準備挺充分的,這麼說起來,警方是真的拿你沒辦法了陳七就笑,笑得滿臉得意,他說我能活到現在,全憑我足夠謹慎,當年也有警察把我送進了局子,可最終,他們不還是好好地把我放了出來。

    我說當年的案子,真是你做的他瞥了一眼我的袖子,沒說話。我主動把袖子撩起來,擺擺手,說我沒有帶錄音的設備。

    處於兩個修行者對於彼此的尊重,他選擇了相信我,點頭說是,那羣富商麻木不仁,爲了開放項目對一個村子裏的人進行強拆,不巧,被強拆的其中某一戶業主,跟我存在一定的親戚關係,所以我就出手了。

    我說那你之後爲什麼又不幹了陳七笑了笑,說請我出手的價碼很高,這麼多年,我一直沒等到合適的,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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