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劫 >第二百八十七章 認罪
    我朝他走了過去,說你以爲我還會給你第二次逃走的機會

    他渾身都是發抖,連五官也開始扭曲了,臉色白成了漿糊,強撐着顫抖的身子坐起來,把後背靠在牆上,問我什麼時候給他下的咒我打了個響指,說剛剛跟你聊天的時候,你太大意了,和一個術士廢話這麼多,已經給了我足夠的下咒時間。

    他大喊不可能,我之前根本沒有和你有過身體接觸,你不可能

    我似笑非笑,說其實咒術我早就在你身上下好了,就在你之前伏擊,暗殺我的時候,只不過我的咒術只完成了一半,還沒有辦法隔空控制他發作,好在你給我了足夠的機會,讓我把整個咒術都施展完畢。

    他臉色灰敗,苦笑說我到底還是太小看你了。

    我走到他前面,說現在呢,可以告訴我中間人是誰了吧他看着強光燈下面自己的影子,不說話。

    我說很好

    當好字落下來的時候,我又開始施咒了,隨着我的一個響指打起,陳七的哀嚎聲就在狹窄的空間裏,響徹起來,這痛呼,一聲還高過一聲,聲聲催人淚下,傷痛欲絕。

    我閉着眼睛,在黑暗中,聽着這如命運交響曲的鬼哭神嚎,慢慢回味着李雪肩膀上插着那把刀子,被我無力拽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場面。

    或許是李雪受到的傷害,讓我的心變得很冷,腦海在的憤怒在盡情地燃燒,宣泄着,如同一頭兇惡的野獸在咆哮,陳七口中不時出來的悽慘聲音,讓我莫名地感到一絲快意。

    當他的聲音漸漸沙啞下去,無力哼哼的時候,我又突然驚醒過來,停止了施咒,然後端了一根凳子,在他面前緩緩地坐下來,盯着他有些渙散的眼睛,說這種滋味好受嗎

    術士可以救人,自然也可以害人,爺爺教我禁咒,是爲了讓我保護自己,捎帶着伸張一些正義,然而李雪的事,如果種植在我心中的一顆毒草,它讓我發狂,內心變得不再平靜。

    他一頭的汗水,說厲害,我真是小看了你,這筆生意真是虧到姥姥家了,早知道你有這種折磨人的手段,我特孃的怎麼會接這筆生意呢

    我拍拍他的額頭,經歷過一次痛苦之後,這小子額頭有些冰涼,然而臉色卻是漲紅的,掛滿了汗水珠子,喘氣如牛。隨後我問他,中間人是誰

    他還是不肯說話,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然後點頭說好,現在才凌晨四點,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半小時,這樣吧,如果這兩個半小時你能夠撐得下來,我就放過你,不再追究這件事。

    隨後我又打了一個響指,他坐不住了,直接跌坐在地板上,身體開始像蚯蚓一樣地扭動,大喊、瘋狂尖叫,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地獄裏的刑罰。

    我冷冷看着這一幕,找來棉花,先把自己的耳朵眼慢慢堵住,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雙手環抱在胸,閉目養神。

    半小時後,他倒地開始哼哼,咬着牙,嘴邊開始溢血。

    一個小時候,他開始啃桌子店鋪裏的擺件都是實心的紅木,然而整個桌腿卻給他啃爛了。

    一個半小時後,他沒有力氣在哼哼了,大老爺們哭得像個女人,屎尿氣流,一褲襠騷氣。

    兩個小時,正當我忍不住讓爲他鼓掌的時候,這孫子一口氣泄了,翻着白眼要暈死過去,被我一口涼茶澆醒,然後接着哼哼。

    當我正準備抓緊最後半個小時,好好給他上點猛料的時候,這個自命強硬的傢伙流出了鼻涕和眼淚,他說你還是殺了我吧,這一輪接着一輪地搞,到底什麼時候是盡頭

    我說快了,還有半個小時,咬咬牙忍忍就過去了,兄弟,撐住,要不要給你來點葡萄糖

    他哭了,所有的抵抗之心都被我消磨掉了,意志開始崩潰,然後哭着告訴我,說他錯了,我招,我什麼都招

    眼看着這個肌肉漢子淚流滿面,鼻涕眼淚一塊下來,連大小便都失禁了,我說別呀,撐住,你要是現在放棄了,前面兩個小時可不就都白費了,我給你準備了桌子腿,你肯定咬不斷。

    他用格外蛋疼的眼神看着我,哭着說哥們,我真招我說你不會跟我鬧着玩吧,之前不是還挺嘴硬嗎,現在怎麼又招了會不會是騙我的,我鄉下人,沒念過什麼書,你別跟我開玩笑啊。

    他疼得用腦袋撞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確認這傢伙已經服軟,我才停止了施咒,然後打了個響指告訴他,招吧,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出來,要不要我送你醫院,咱們打着點滴繼續,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死了。

    他說這樣活着,忍受一輪又一輪的折磨,還真不如死了痛快,然後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事情的始末。

    他說是熟人幫忙介紹的生意,其實他早幾年就打算不幹了,可殺人這事有癮,而且有錢不賺是啥子,就在昨天晚上,有個攬客半夜登門,拿着一些a4a紙複印的資料過來找他,上面詳細記錄了關於我的情況,還有一筆預付款。

    他並不知道僱主是誰,只聽說這一單生意光是定金就50萬,立刻就動心了,只要將我殺了,除了定金之外,還能拿到很大一筆尾款,這個誘惑是一般人無法拒絕的,要知道在我們這四五線的小縣城,50萬足夠買一套四居室的大敞間了。我幫人捉鬼,一筆生意抽成也不到一萬。

    我問那個中間人是誰,來自哪裏

    他眼巴巴地看了看我,只能繼續交代,說那個中間人是黃花村的,早幾年還在國外呢,最近不曉得怎麼回來了,居然做起了中間人的生意,他行蹤一向挺隱祕的,這次找上陳七,連陳七自己也很厲害,畢竟那個中間人的手段可比他高明多了。

    我很無語,50萬定金賣我一條命,不知道是說太貴了,還是說太便宜了。

    之後我逼着他告訴我中間人的地址,陳七很艱難地把地址寫在紙上,說不能保證這個傢伙到底還在不在,因爲中間人非常謹慎,會派人來盯着他這邊的,如果失手了,沒準那人立刻就會潛伏起來,定然也是找不到人的。

    我不確定真假,趁着天還沒亮,又虐了他一回,直到陳七扣頭管我叫爺爺了,我纔打消了心頭的疑慮,對他說你畢竟殺了人了,一會我讓警局的朋友過來,你要自首,主動交代幾年前的事,知道嗎

    陳七現在巴不得求死,就算現在拿着槍要槍斃他,對飽受折磨的陳七而言也是一種解脫,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說老子算栽了,只要你別繼續搞我,怎麼樣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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