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劫 >第二百九十四章 電話
    我有一個疑問,因爲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見到陳七口中所說的那位姓秦的中間人,一切的事情,都由何老頭自己扛了下來,那麼真正的中間人到底是不是何老頭,他們隱瞞這件事的真相,又到底是因爲何種緣故呢

    我想不清楚,而且何建軍並不配合,雖然他十分友好、熱情地護送我和老疤下山,整個過程中卻一句話都沒說,顯得十分生疏,保持着很深的芥蒂和疏遠感。

    回到鎮子,我找了家死人診所,然後按照何老頭給出的交代,給老疤掛上了點滴。大概半個小時後,老疤清醒了,他躺在椅子上很不解地看着我,問我怎麼了,他不是正在喝湯嗎,怎麼突然就到醫院了。

    我說那碗湯不乾淨,你應該是食物中毒了,喝到一半暈倒了,我就直接把你給送回了醫院。

    老疤有點懵,說食物中毒啦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覺得腦子暈暈的,該不會是被人下了迷藥吧我搖搖頭,說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精神恢復了沒有需不需要在做些檢查

    老疤說不用了,除了腦子有點暈乎之外,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對了,你不是跟着何建軍去調查那間屋子了嗎怎麼樣,有什麼結果

    何建軍交完老疤注射生理鹽水的費用,笑嘻嘻地走回來,說那家人早就跑了,我和小陳一個人都沒發現,看樣子案子破不了了。

    老疤一臉疑惑,看了看我,見我沒什麼表示,就說你不準備追查下去了我搖搖頭,說用不着了,那家人雖然跑了,不知所蹤,但還是給我留了一些線索的,所以我現在大致可以推測出僱兇殺我的究竟是誰。

    老疤立刻問道,是誰我看了看身邊的何建軍,說還是等回到縣城之後再說吧。

    回程路上,我和老疤依舊是輪換着開車,由於照顧他剛醒來不久,所以最初那一段距離是由我來負責開的雖然我並沒有駕駛證,不過老疤不知道。

    老疤靠在車窗邊打盹,等腦子清醒了一些,便問我到底什麼情況,他看得出來我有事在隱瞞,而且爲什麼要這麼急匆匆地離去,反正天都已經快黑了,怎麼不留下來,住一晚再走,這樣天黑在山道上開車很容易翻車的。

    我打着方向盤,說你知道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幹什麼去了麼他腦門有點搭聳,問我去了哪兒我說我去了那棟屋子,而且還見到了僱兇殺我的中間人。

    他頓時就醒了過來,直起腰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說其實真正僱兇殺我的人,只要腦子不蠢,其實都應該能夠猜測到的,你說呢老疤眉頭一挑,說你懷疑陸庭川

    我說根本用不着懷疑,就是隻是我找不到最直接的證據,僅僅只能是懷疑罷了。

    老疤說不對勁,你先聽我分析一下啊,陸庭川爲了李雪想要弄死你,這也並不是不可能,可這次出馬針對你的人卻是修行者,我雖然身在公門,卻也懂得術道中的一些門道,這幫傢伙桀驁不馴,怎麼可能甘爲一個普通人賣命更何況,陸庭川究竟是通過什麼途徑才能聯繫到這些殺手的呢

    我說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陳七是負責動手的那個人,這一點我沒有疑問,據他交代,這次負責聯繫的中間人是一個姓秦的老傢伙,可事實上,我並沒有找到那個姓秦的,反倒找到了另一個承認自己是中間人的老頭,他究竟是不是,我不確定,我總覺得這其中很有古怪,像是故意在隱瞞什麼。

    老疤說那你呢,接下來又打算怎麼查,繼續提審陳七

    我說陳七和我之前碰到那個老頭,他們之間肯定有一個人說了謊,可是我卻沒有法子再繼續查證下去,現在只能回去,希望能夠再從陳七口中探聽點什麼了

    老疤問我,當他昏迷之後,我究竟遭遇了什麼,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在等到老疤絕不外傳的保證之後,還是選擇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老疤聽完之後大驚失色,說何建軍這小子,特奶奶的你就這樣算了,不繼續盤問下去

    我苦嘆了一口氣,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這姓何的老頭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如果非要翻臉把他逼到絕路,這老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我也不能確定,他已經把背後僱兇殺人的傢伙告訴我了,更何況,當時你還昏迷着,動起手來之後,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其實下午的鬥法看似是我贏了,贏得輕描淡寫,不過姓何的老頭未必不會留着什麼後招,而且他那個啞巴兒子給我的感覺挺深沉的,應該也是術道中的人物,真要撕破所有臉皮認真動手,我未必能討到什麼好處。

    老疤說幹,沒想到何建軍是叛徒,虧老子從診所離開的時候還對他說了聲謝謝,馬勒戈壁的,這筆賬我早晚是要找他算的我說還是算了吧,你並沒有出什麼意外,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何家這爺孫三代都不好惹,真要逼急了他們,別忘了這些傢伙也是術道中人,被逼得狗急跳牆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我之所以這麼輕易放過姓何的老頭,除了因爲他合作,告訴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顧忌對方的身份,雖說他未必就能拿我怎麼樣,可術士真要不顧一切起來,這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老疤臉色陰晴不定,說就這樣算了真是便宜何建軍這小子了我笑了笑,說你很快不都要提升了嗎以後靖西警局第一把手的位置就是給你墊屁股用的,真要是忍不下這口氣,還擔心沒有機會給他穿小鞋。

    老疤苦笑,說話也不是這麼講的,你以爲當了局長就可以胡來嗎再說我凋零還沒下來呢。

    我說應該快了,警局不可能沒個掌舵人,這個位置很重要,上面會多一些時間考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老疤說其實當不當這個局長,我是無所謂的,反倒更加希望上面能夠空降一個下來,真要是讓我坐上那個位置,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太多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太喜歡這樣的。

    在即將進入靖西縣城郊的時候,老疤已經恢復差不多了,正要和我調換位置,由他來開車,誰曉得我剛把車停下,他就接到了警局打來的一個電話,老疤對着手機講了兩句,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憤然掛掉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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