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劫 >第五百二十四章 突襲
    聽到這無恥之極的聲音,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在瓦崗村長走向那無辜少女,並伸手去觸碰她身上衣服的同時,趴在窗外的我也狠狠用力,一拳鑿在了窗外的木板上。

    這榕樹洞中法陣遍佈,我不瞭解情況,貿然出擊的風險太大,最好還是主動吸引這老傢伙出來。

    而且這地方是敵人的老巢,除了瓦崗之外,或許還隱藏着其他更厲害的人物,我孤身一人,必須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老小子解決,免得吸引更多幫手過來。

    當窗外的雜音響起之後,瓦崗村長的動作頓時一滯,暫時將手縮回來,瞬間將目光轉向窗臺,沉聲暴喝了一句,是誰

    我將身子緊緊貼在榕樹外面的木板上,收斂氣息,始終不發一言,用手指輕輕在木板上敲打,鬧出一點動靜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我將氣息收斂得很好,對方並不能透過氣場的鎖定判斷出趴在外面的人是我,手指輕輕釦動木板的聲音反倒更是像一隻無意闖入此間的野獸。隨後,我聽見一串腳步聲在走動,憑着氣息鎖定,我知道這老東西正在一點點朝我這邊走來,當即屏住呼吸,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一步兩步三步

    榕樹洞中伸出一隻手,頂開了搭在樹幹外面的青色蔓藤,當對方將腦袋探出來,打算看清楚外面的異響聲究竟從何而來的時候,一直蓄勢待發的我也終於動手了,單手一舉,結出一個外獅子印,狠狠罩向了這老東西的門面。

    我驟然發動偷襲,蘊含着積蓄已久的憤怒,破空聲響起的同時,受到驚嚇的瓦崗頓時驚呼一聲,揮手來擋,卻被我用五指狠狠扣住了手腕,借力往上一彈,身體撞破窗沿擠入進去。

    跳進樹洞時,我的五指仍舊死死掐在他胳膊上,猛然發力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隨之聽到了骨節錯位的聲音。

    這老東西本事不錯,反應卻比較緩慢,想是一時精蟲上腦,根本沒有聯想到外面居然會有埋伏,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立刻被我將左手的手腕擰得脫臼。

    啊瓦崗村長喫痛驚呼,沒等他造成更大的動靜,我早已經將事先準備好的一片樹皮狠狠塞進他嘴裏,另一隻手中法刀往前一送,直挺挺地扎向對方的小腹。

    老傢伙能夠雄踞此地,成爲受當地人敬仰敬畏的蛇頭,自然不會是弱者,猝不及防之下,反應固然是慢了一點,身手卻是一流,刀尖入肉不過兩寸,這老小子身體便猛然往後一躲,直接拉開了和我的距離,用手捂着還在流血的傷口,對我怒目而視。

    與此同時,那一臉悲憤的少女也察覺到了突然從窗外攢進來的我,頓時發出了一道驚呼,救命

    住口

    別說話

    我和瓦崗村長同時發出了一聲厲吼,前者滿懷着憤怒,而我卻帶着一點信心不足。

    講真,瓦崗村長這樣的傢伙根本不值得讓我畏懼,可這地方畢竟是敵人的老巢,誰也說不清暗中到底潛藏着多少高手,萬一被這少女的呼救聲吸引來更多敵人,四面重圍,我的處境可就不太妙了。

    少女在驚恐中根本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哭鬧得很大聲,我只能掐出一個法訣,射出一張黃符,黃符在空中引燃,形成一道黃色的光斑,眨眼間射進那少女的鼻孔中。

    吸入黃符中的氣息,她目光頓時呆滯下來,腦門一偏,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這只是普通的嗜睡符,對人並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我只希望這驚恐萬狀的少女能夠安靜下來,不至於讓我太早暴露。

    做完這一切,我回頭看着瓦崗村長,後者老臉上一片青紅難定,一對陰冷眼仁則死死鎖定在了我的身上,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講道,是你

    我目光眨也不眨地望着對方,冷然一笑,老東西,你不是說過,不知道萬毒門在哪裏嗎

    你小子居然會跟到這裏來他臉色驚恐,尚未徹底從我的突然造訪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將我之前塞進他口中的樹皮用力地吐出來,然後指着我獰聲說道,

    臭小子,從來沒有人在得罪萬毒門之後還能倖免,你在整個苗疆都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別以爲自己仗着一身本事就真能上天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縱然你本事比天還大,我也讓你插翅難逃

    他並沒有急着大聲呼救,反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靠近我。

    這老東西在這一代中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倘若一個照面之後就大呼救命,自然會有損他的尊嚴。他犯下了人生中最大的錯誤,自以爲可以親手將我拿下來,交給萬毒門的人領受封賞。

    不得不承認,這老東西還是有一點本事的,不過也就只有一點點,要想拿住我,哪裏會有這麼簡單

    真正的修行者,能夠只憑氣息便判斷出自己的對手究竟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這老東西顯然還達不到一步,所以當他急不可耐地朝我衝過來那一瞬間,我反倒笑了。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或許是這麼長久的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不容遭受到侵犯,所以纔會對我採取這種如同自殺式的襲擊。

    吼音落下的同時,瓦崗村長已經快步朝我走來,手上抓着剛剛被解掉的衣服,手腕一抖,居然將那衣物豎直成棍,帶出一大片呼嘯的冷風,狠狠朝我當胸掃來。

    這老傢伙他氣勢洶洶地朝我撲來,如同擇人而噬的猛虎,氣勢兇悍,我不驚反喜,法刀徒然拍出,隔開了晃盪在我眼前的棍影,一個健步跨出,用肩膀狠狠撞擊在了瓦崗村長的胸前。

    哼他悶哼一聲,鐵青着臉,被我撞得將腳步踉蹌,又急忙將雙手交疊,打算對我下咒。

    苗族人的修行者自然也具備着下咒的手段,只是大多配合蠱咒施術,我搞不清楚這老東西心裏到底再打什麼算盤,急忙一個錯身挺近,根本沒有留給他發揮自己的機會,法刀卷出一道銀雪般的光芒,在空中拉伸成爲弧線,狠狠削向這老傢伙正要結印的手腕。

    唰

    刀刃帶出來的血絲伴隨着點點殷紅,在空中拋灑,配合對方口中的淒厲慘叫聲,下一秒我已經飛快出手,左手成爪,死死扣在了對方的下巴上,猛然發力,這老東西的下巴便直接給我卸掉了。

    他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只是扭曲的五官,卻在述說他最爲深沉的憤怒和痛苦。

    我將刀尖一揚,穩穩架在他脖子的大動脈上,目光中陰狠流露,沉聲開口,別動,不然腦袋就掉了

    蛇陀的法咒原本已經施展到了一半,渾身戾氣勃發,不過給我一刀架住脖子後,整個身體頓時就好像氣球一樣,所有的氣勢都在頃刻間蕩然無存,只能用一種極度不甘心的目光死死瞪着我。關注 ”hongcha866” 微信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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