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互相注視着,莫名就臉紅的發燙,心臟砰砰跳起來,誰說提前在一起了,結婚就沒感覺了的,我甚至覺得自己情竇初開。
許久,紀梁張開雙臂將我摟進懷裏,我也緊緊環住他,聽着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讓我心安。
“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
我們如同初次般情難自持跌進鋪滿花瓣的大牀裏,紀梁如同毛頭小子一樣要的急切而莽撞,我們緊緊糾纏着,纏綿不休
我要的其實也不多,就這個簡單的儀式,彷彿一雙小手,託着我的心飛上雲端,自由徜徉
早上醒來,腦袋下邊是紀梁踏實的肩膀,我揚了揚嘴角,拿臉蹭了蹭他微微冒出青茬的下巴,刺刺癢癢的觸感十分愜意。
“紀梁”
“叫老公。”
紀梁忽然就睜開眼睛翻身將我扣在身下,我撅起嘴巴吻他的脣,
“老公。”
“大清早的勾,引我。”
紀梁將我放開平躺下,看着天花板笑了笑。
這一笑真是笑到我心裏去了,他真應了那句話立若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下輩子他做女人,我做男人,必定要日日笙歌,夜夜放縱。
我恨不得給他修一座金屋,把他裝進去。
我翻身壓在紀梁胸口,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要跟那些小逼肘子保持距離,再讓我看到你有什麼花邊新聞,我就要罰你跪榴蓮了。”
他乖乖的點點頭,答應的痛快。
“那你以後除了出差和回孃家要天天回宜園不,我們另找一處房子。”
我挑眉,結婚之後要住一起我可以接受,可是
“爲什麼要另找一處”
“在那我老是覺得不像兩口子,名不正言不順的,而且是舊房子了,不好。”
什麼舊房子了,宜園還新的很好吧有錢就是燒得慌。
“我們兩個一起去挑一處新的,挑你喜歡的,給你媽也挑一處,我丈母孃怎麼能住在蔣翼的房子裏。”
這個不說我差點忘了,眼下我媽住的那地方還是蔣翼的房產呢,一直住着確實是不合適。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挑”
“今天下午吧。”
“上午幹嘛”
“我們再研習一下房中術”
“”
這一結婚,人是越發不知節制了。
雖然礙於紀梁外公的事,我們沒法肆無忌憚的舉辦婚禮,但手挽着手招搖過市還是一點顧慮都沒有的,我也毫不客氣將那顆硃砂般的鑽戒戴在手上,有人看到纔好呢,最好是所有人都看到。
房子很快就定下來了,都是精裝修,兩棟房子離得很近,走路也就二十分鐘就到了。
“媽,我們明天就把家搬了吧”
“好啊好啊,阿姨我見過那房子,簡直太漂亮了”
宋相思激動的手舞足蹈的,我瞪了她一眼,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媽似乎就沒那麼高興了,
“那麼大的房子,就我跟莫軒兩個人也住不過來,就算了吧。”
“真的是你買的,不是紀先生買的吧”
我無奈一笑,
“媽,你放心吧,氣節,還有的時候還是有,還有,什麼紀先生啊,你們倆真是,宋夫人,紀先生天哪,還真是沒有代溝。”
“”
我媽看着我同樣十分無奈的抿了抿脣,這二十年教師生涯什麼學生沒見過可偏偏紀梁就是五百年纔出一個的品種。
我嘆了口氣,別說紀梁整天爲跟我媽的相處犯愁了,我媽何嘗不犯愁呢
算了算了,不想處別處了,何必互相爲難呢。
現在搬家公司什麼都能做,所以搬家的事宋相思在那盯着,我也沒怎麼上心,臨近中午,我忽然接到紀仲和助理的電話,約我中午喫個飯。
我稍微一猶豫,答應了下來,畢竟還沒撕破臉,這血緣上的老公公看一眼也行,背不住還能有意外收穫。
我稍微一拾掇,便讓蘇玖送我去了。
不過想起上次來紀家老宅的時候,還是紀梁和楚悅然訂婚,那次不僅飽受羞辱,還差點連命都搭上了,有了前車之鑑,我還是先給紀梁發了個微信知會了一聲。
可能是他有事,信息看到的晚,等他給我打電話不許我去的時候,我已經一隻腳踏進紀家門口了。
客廳中,紀仲和坐在沙發上,蘇璨依偎在他身邊,還是之前那副風。騷又風塵的樣子,不過看我的眼神卻大不相同了。
可不,我可不是當初她嘴裏那隻小雞崽子了。
“紀先生,紀夫人。”
我立在一邊微微頷首致意,紀仲和盯着我看了幾秒,目光落在我交握在身前的手指上,緩緩點了點頭,
“坐吧。”
我微笑入座,他剛剛不是要挑我的理吧我不叫他紀先生還能叫爸嗎紀梁都不見得叫過他。
不過這個紀仲和雖然壞事做盡,對伊麗莎白更是稱得上窮兇極惡,卻始終沒有再明媒正娶,也只有紀梁這一個兒子,這就很令人費解了。
“莫離啊,喝點什麼”
“謝謝夫人,純淨水。”
蘇璨這親自問我還有點不習慣了。
紀仲和自剛剛打量了我一番便不再看我,說話也是目視前方。
“雖然不合禮數,但畢竟是結婚了,也算是紀家人了,該懂點規矩,紀梁有些不妥當之處,你不能任着他胡來。”
我接過純淨水微微一擡眉,這是要拉我當眼線啊
我裝傻充愣,
“家裏的事紀梁不同我多講,我也不知曉他到底如何不規矩。”
紀仲和麪色不變,
“規矩就是規矩,古往今來都一樣,沒有兒子能忤逆老子的意思,也沒有自立門戶就忘了祖宗的先例。”
哦,原來是嫌棄紀梁不聽話,不回家,離經叛道。
那隻能說這個老紀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怎麼你就提供一套基因就是老子了恐怕你是忘了當年作下什麼孽,也忘了如何殺人滅口了。
真該聽紀梁的,不來正好。
心裏這麼想,嘴上還得應承下來,畢竟這老紀比段丹衣還狠呢,惹毛了他還了得。